闫巧巧有些不太理解常绵绵的做法,常绵绵轻笑一声,那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的嘲弄以及同情,闫巧巧皱了皱眉头,虽然知道她是为了冷枭找自己的事情,可是……
“你听听吧。”犹如看出了她心里的顾虑,她挥了挥手。
“还是你不敢?”
这是激将法,闫巧巧知道。
但她没兴趣理会。
闫巧巧顿了一下,尔后拿起桌上的电话,摁下开启键,只听得一阵对话声缓缓传来。
“唉……也不知道老大是怎么想的,现在石旭阳的活动愈来愈频繁,可是老大却不管不问的,脑子里全都是哪个闫巧巧!”
“你懂什么?!老大这是在利用闫巧巧,只有这样,石旭阳才可以放松警惕。”
“呃,此话怎讲?”
“你真的是笨死了!石旭阳对闫巧巧,嘿嘿,那好像可并不是常人的感情啊,他好像是看上闫巧巧了,老大就是利用这一点,让他觉得,他在追闫巧巧,他的心思全都在闫巧巧身上,无力管辖外面的那些事情,所以啊,只有这样,老大才可以彻底的反扑成功。”
“这样啊?”
“是啊!你真的是个猪脑子!”
“嘿嘿,好像是哦。”
“反正,我们现在只要等着老大的消息就好了,老大说让我们什么时候行动,我们就什么时候行动,哎呀,你哟,就不要太着急了。”
“嗯。好!”
这……这是怎么回事?
闫巧巧眨巴眨巴眸子,一时间,根本没有缓过神。
她所听到的这些,是……好像,是在说她?
不,不对,不是好像,就是确定!
“这是冷枭管家跟黑手党副手的对话,你应该很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闫巧巧自然明白,常绵绵她这是什么意思,她这不就是在说,冷枭只是在利用她而已?!利用她,去抵挡石旭阳的攻势,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实际上,唐秋秋根本不太相信常绵绵的话,因为,她实在是难以置信,冷枭会是这样一个可怕的男人,可怕到,她甚至已经不知道这个叫做冷枭的男人是否还是以前她所认识的那个。
她被人利用很多次了,也被人欺骗许多次了,从她最开始的那个初恋男友,再到赫连楚,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今天听到常绵绵的这番话,她无法否认,她还是多少心会感到抽痛。
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只是心里,下意识得一种感觉。
闫巧巧捂住胸口部分,诧异得望着跟前的常绵绵,见她嘴角始终上挑,带着骄傲自负的笑容,不禁觉得好刺眼好刺眼。
“你说的,我不信。”
“呵呵,你不信,大可以去问冷枭。”她摊了摊手,一脸的轻松无比,闫巧巧瞥了她一眼,心里很清楚,她说的,不是谎言,因为这手机里的录音有没有作假,她一听便可以听的出来,但是……
这好像并没有作假。
闫巧巧双手暗地里悄然握紧。
冷枭……冷枭……
为什么?!为什么当她知道,他只是在利用自己的时候,心里会这么的痛?
他赖在自己家,死后不肯走,那种赖皮的样子,全都是他伪装出来的?!
闫巧巧不可置信。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吧?!骗过了她,骗过了几乎所有的人?
闫巧巧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她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可是,真相是那样的赤裸裸血淋淋,让她无法逃避。
“你要不去问问他?以防你不相信我!”
常绵绵说着,拉开椅子站起来,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就是要闫巧巧跟冷枭反目成仇,她就是要她跟他永远都无法在一起,哪怕她跟冷枭,最终也是劳燕分飞,她也觉得很值得了。
宁愿得不到,也不要别的女人得到,这便是她的个性。
只是,在常绵绵走之后,闫巧巧并没有急着起身去找冷枭,而是默默地拨通了他的电话,良久,那边传来他磁性而低沉的声音:“喂?”
他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闫巧巧会打电话给他,而且,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她在这个时间段,这个下午最惬意的时间段打电话给自己了。
“你在哪?”
“当然是家,你以为我还能去哪?我是病号啊。”他的语句里,透露出一丝的玩味,闫巧巧默默的的闭上眼眸,尔后又缓缓睁开。
病号?
呵呵,病号……他是在说笑话吗?
闫巧巧嗤笑一声:“哦。”
“闫巧巧,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怎么了?”
“我没怎么,我只是有事找你,你在家是不是?我马上回去。”
她说罢,摁下了挂断键,深吸一口气,侧过头,看向窗外,窗外车水马龙,行人来来回回的行走不断,看的她眼花缭乱,可是闫巧巧却觉得,此刻空气内,充满了一种很怪异的味道,这种怪异的味道,将她的鼻子弄得有些痒。
闫巧巧闭上眼眸,她觉得,胸口那里,莫名的在发痛,她也不知道怎么就痛了起来,只是她自己,也觉得好生奇怪好生奇怪。
闫巧巧扯唇,淡淡地笑了起来:“冷枭……冷枭……我以为,你对我的好,都是真的,我以为,你不会再欺骗我,我以为,你,已经变了,你跟赫连楚是不一样的人,起码,你对我,没有那么的狠心,可是谁知道,你依旧没有变化,你跟他,是一样一样的。”
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当她知道真相之后,跟知道赫连楚在瞒着她冷枭那件事的时候感觉那么不一样呢?
现在的她,心里感觉,有点微痛,然后又有点不敢相信,更多的,是担忧。
并不是担忧她自己,而是冷枭。
他不轻易的相信人,这会害了他自己。
而赫连楚呢?则是一味的失望而已。
这是截然不同的。
闫巧巧终于分辨了,原来爱一个人跟不爱一个人时的感觉,是多么的有落差。
她对待两个男人,也是不一样的。
闫巧巧想着,蓦然起身,朝着咖啡厅外面走去。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她要问冷枭一个清楚,一个明白,她闫巧巧,不要做傻子,不是做他们棋盘之中的傀儡,她,是人,她,有自己的思维,她,自己有可以行动的双腿,没必要受他们的控制。
冷枭实在不知道闫巧巧到底是怎么了,只是听着她刚刚电话里那口气,有些不太对劲。
冷枭揉了揉太阳穴,放下电话,看向跟前的男子:“石旭阳那边怎么样了?”
“我们的人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就等老大吩咐。”
“嗯,好,你先去吧。”
冷枭颔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那男子十分恭敬的点了点头,也转身离去了。
望着男人消失的背影,冷枭吐了一口气,双手掐腰,站起来,望着外面窗外的风景线,已经半个多月过去了,他的身子早已经好了,现在,他基本可以行动自如。
冷枭眼睛微微地眯起,唯一,他现在担心的,便是闫巧巧。
如若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好了,那么会不会直接把自己赶紧去?!
嗬,依照那个小女的个性,那肯定是必然的。
因为这个小女人,就是这样,就是这样风风火火,她的眼睛里,更是揉不得一粒的沙子啊!
想着,冷枭转过身,只听得门微微开启,冷枭挑了一下眉毛,尔后拿过旁边的拐杖,佯装腿还有伤,走向闫巧巧:“今天怎么了到底是?看你的脸色,好像很不好。”
闫巧巧瞥了一眼跟前笑的好淡定的男人,眼眸里,不由得布满了讥诮。
他演戏演的还真的是很好啊!
他真的可以去做一个电影演员了,这演技,实在是令她大为佩服!她要不是常绵绵给她了那个录音,她还浑然不知呢!被这个男人当作棋子一样,拿在手里,任由他摆弄来摆弄去。
嘶,想她闫巧巧也真的是够悲催的!
什么时候,这么笨的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看你脸色差的?”
他说着,有些担忧的伸出手欲抚她的小脸,却被闫巧巧径直躲了过去:“别碰我。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事情瞒着我?”
“呃……为什么这么问?”冷枭的神色,略略有些变化了,而这一幕,闫巧巧并没有错过,一直留意在心底,默默地观察。
“你只需要回答我。”
“你一天到晚的,到底在想什么呢,没有。”冷枭冷冷的摇头,回绝了她这个心思,闫巧巧却不由得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没有!?”
她没有听错吧?
冷枭他竟然说没有两个字?
难道,是她错了吗!?
她什么都知道了,他却还是如此之嘴硬的说没有……
呵呵,这未免也太可笑了!她是在给他机会呀,她就是希望,他现在可以跟她说清楚一切,起码?这样,她的心里,就会好受许多。
也可以原谅他!
而他,竟然说没有?!
闫巧巧对于这个答案,甚是伤心。
“没有?你确定?”
“你到底怎么了?脑袋发烧了吗?”
“石旭阳……”
她神色平静的吐出这三个字,冷枭的身子,却为之狠狠一颤。
呃,她提石旭阳做什么?!这个小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闫巧巧,你到底怎么了?”
“嗬!冷枭,你别给我装蒜,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我都是傻子是不是?!你因为这样瞒着我,可以瞒一辈子是不是!?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大骗子!”
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神色,闫巧巧彻底的暴怒了,二话不说,扬起手便朝着冷枭的脸,狠狠挥去,啪得一声,整个房间都寂静了。
闫巧巧的胸脯,因为气愤,起伏不定。
她生气,她特别特别特别的生气!她最讨厌人家欺骗他了,可是,他不但犯了她的忌,还死不承认,他与赫连楚又有什么两样的?!
最起码,赫连楚没有利用他,不像他!口口声声的说沈恶魔关心她啊什么想要保护她啊,然后背后呢?!背后就给她来这么一出嘛?!这就是他所谓的保护是不是?!嗬,她真的是伤心透了!
今天,她总算是看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了!
“闫巧巧,你疯了!?”
没有!没有!
她才没有疯掉,真正疯掉的人,不是她,而是冷枭,而是他呀!
“我疯了?!我疯了?!嗬!冷枭,你说这句话,就不怕别人笑话吗。”
她望着他脸上的五个红指印,冷冷的笑。
这一巴掌,算是他对她的补偿,从此之后,他们两个人,什么都不相欠了!
“冷枭,如果可以,我真想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自己房间走去,然而,在走到门口的那一刻,她突地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跟前的男人:“实际上,你的身体早就好了吧?!这样骗我,是不是觉得很有趣?!看我为你担惊受怕,做牛做马,你觉得很高兴,是不是?”她嗤笑一声,蓦地指向跟前的男人,自嘲地一笑:“冷枭,你真的是让我看清楚男人的嘴脸,你跟他们,并没什么两样!”
是她不该幻想,是她不该幻想的!她对于冷枭,虽然表面上,表现的冷淡无比,可是,内心里,却已经把他当成不一样的男人来看待,当所有的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刻,最痛的人,不是别人,而正是她呀!
闫巧巧从来都没有明白这一点,她的心,就像是那已经碎掉的玻璃一样,细碎细碎,可这一切,是别人的关系吗?!还不是她自找的。
想着,闫巧巧深吸一口气:“既然你的身体已经好了,那么麻烦你从我这里搬出去吧,我,闫巧巧这里供不起你这尊大幅。”
说罢,闫巧巧正准备进房间,可是蓦地,手臂却被男人霍然抓住:“闫巧巧!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欺骗你!?”
他拧眉,冷冷地望着她,问。
这个小女人真的是打算气死他!他欺骗她,那也只是善意的谎言,他只是她不想受到伤害而已!为什么她就不明白他的心呢?!
“你没有说过,可是你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你了。”她欲去挣扎开他扯住自己的手,却发现,他拉得自己好生用力,她根本扯不开,闫巧巧深吸一口气:“冷枭,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受够了,已经受够了!”
她快要疯了,真的是快要发疯了。
这样纠缠来来去去,缠绵不断的,又有什么意思?
“冷枭,你不要让我更加瞧不起你!”
终于,闫巧巧在这混乱之中,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触及到了冷枭心底里最软的那个地方,他从来都没有想到,闫巧巧也会对他说这样绝情的花语,比以往那些残忍的话语,更加的犀利。
冷枭倒吸一口凉气,眉毛一挑,蓦然放开了扯住她手腕的手,闫巧巧一怔,随即走进房间,咚地一声,用力地关掉了房间大门,可是当她关上房间大门之后,她的身子,却不由得顺着门,逐渐滑落下去,嘴角溢满的,全然都是苦涩的笑容。
他根本就是无力辩解,可是,却口口声声的都说是他没有做错,那眸子里,渗满的,也全然都是一副十足的傲气。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她讨厌他做错事之中,这种理所当然的傲气!
然而,为什么她此时此刻心,会这么这么的痛呢?!
闫巧巧实在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觉得,脑袋好像快要炸了一般,因为他的欺骗,因为她的心痛,这些感觉,混杂在一起,堵住了她的心,让她无法喘息,想要发泄什么,却又无法流出眼泪,断断续续的泪珠在眼角积存,却始终滚落不下来,胸口哪里,明明在痛,可是,她却觉得,一点都不痛,反而,有一种残忍的快感!
这是第一次,她觉得,被一个最深爱的人欺骗之后,那种血淋淋,那种仿佛带有利爪一般撕破自己四周空气的感觉,好糟糕,好糟糕。
闫巧巧抿住唇,双手捂住脸,挡住阳光。
是,她刚刚,说了好多绝情的话,可是,她的心里,还有更多更多的话想要说出来,可是,她却无法再张开嘴了。
她只知道,现在的冷枭,让她陌生,让她看不起,让她觉得自己都是令人作呕的!
她其实只是在他掌心之中的一个玩物,她凭什么自以为是?!自己以为,她很受欢迎,她可以令这个男人抛弃一切,变换个性,不顾一切地跟她在一起?!她到底有什么魔力,用四个字来形容她何德何能啊!
冷枭望着那扇被紧紧关上的门,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
他伸出手,想要去敲门,可是一想到这个小女人刚刚所说的那句话,他又生生的把手落了下去。
他现在敲门,又还有什么意思?
这个小女人,会打开门吗?
他这不是在痴心妄想吗?
想着,冷枭自嘲地摇了摇头,笑笑,他真的是太异想天开了,她刚刚的那些话,说的多明显啊:“既然你的身体已经好了,那么麻烦你从我这里搬出去吧,我,闫巧巧这里供不起你这尊大幅。”
“冷枭,你不要让我更加瞧不起你!”
这一幕,像是电影一样,在他的眼前,来来回回的出现,冷枭落寞得垂下眼帘,又将手,抽了回来。
此时此刻,他突然觉得,闫巧巧离他愈来愈远了,明明,他跟她的身影,只有一只手的宽度,只要他推开这扇门,就可以看到她,抱住她,可是他觉得,她的心,已经在悄然的远离他了。
他有这种感觉,这种很奇怪的感觉。
冷枭紧紧地攥住双手,有这么一句话,叫做,心不动,则不痛,可是,他已经心动了,该怎么办?
谁来告诉他,像现在这种时候,怎么办?
她从来都不知道他心底里真正的想法,没错,他承认,他住在她这里,只是为了麻痹石旭阳的神经性,但,他同时也是在更好的保护她,难道,她真的以为石旭阳不会对她下手?!哪怕,他承认,石旭阳对她有那么一定丁点点的兴趣,但是这一定丁点点的兴趣,也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是一个为了利益,什么都去做的人,跟冷枭的凛冽,有着截然的不同。
他,冷枭,多少,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人性,最起码,在自己的兄弟上,会花功夫,而他呢?他并非如此,他的凛冽,是会吓死人的。
他可以为了自己自身的利益,出卖朋友,过河拆桥,所以,黑道上的人,送了他这样一个称号s先生。
s,代表眼镜蛇,眼镜蛇是威力,恐怕,令人不能小觑,而他呢,比眼镜蛇还要毒,毒到甚至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你死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但殊不知道,他才是那个害死你的罪魁祸首,他的笑容,是他脸上最好的伪装,笑面虎一般。
暗里藏刀,说的便是他。
所以,他担心闫巧巧,担心她会受到他的威胁,这是他最怕最怕的事情了,她或许不知道,他一直派了大量的人在暗中保护她,她又怎么会知道呢?!
唉……
冷枭叹息一声,见那门,迟迟都没有打开对意思,便转身,朝着门外,一步步的走去,他知道,她现在,狠毒了他,讨厌见到他,这些,他都理解。
只不过,他现在很奇怪,到底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莫非是……
想着,冷枭眼眸内的伤感与失望一扫而光,转为一抹狠绝,那全身的戾气散发笼罩全身,犹如地狱里最可怕的黑暗!
是常绵绵!
是那个女人!
很好,她真的是愈来愈大胆了,甚至敢跟他开始对着干了,好,很好!
他会让她知道,她这次,是有多么的错误。
他跟她,也要好好的算算账了。
常绵绵恐怕还不知道,她的死期即将到来,一个人只为了一条浴巾,躺在贵妃椅上,心情大好的哼着曲子看着电视,电视上,正好演到女主人为了争夺男人,打了小三一巴掌,看的常绵绵好生过瘾。
在常绵绵的心里,她才是冷枭真正的妻子,而是她闫巧巧呢?!只是一个小三而已。
常绵绵得意洋洋的哼着曲子,拿起旁边的西瓜汁,一边喝着,一边心里感觉特别的自我良好。
突地,房门被打开,一个女佣毕恭毕敬的垂着头,出现在门口:“常小姐,少爷回来了。”
“哦,什么!?”
一开始,常绵绵根本没有想到,是冷枭回来了,等一两秒钟之后,她这才缓过神,眼眸瞬间瞪大,是冷枭,是他回来了?!嗬!常绵绵心一惊,连忙挥了挥手,示意那女佣出去。
女佣恭恭敬敬的转身离开。
常绵绵望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浴巾,眼珠子一转,连忙用手将浴巾往下拉了拉,露出那神秘的沟渠,甚至,‘青筋’也是若隐若现,常绵绵又拿起旁边梳妆台上的香水,往自己的身上喷了好几下,直到认为自己全身都是香喷喷的了,这才扭着柳腰,风情万种地走出去。
“阿枭!”
常绵绵走出房间之后,果然看到正站在沙发前,一脸冷峻的冷枭,只是,他今天的气场,很不一样,常绵绵心里觉得有些诧异,但,一看到跟前的男人,她什么都忘记了,立即朝着冷枭扑过去,却被冷枭嫌恶的躲开了,常绵绵一个踉跄,摔到在沙发上,四周的佣人见状,脸上不禁都露出憋不住的笑意,常绵绵蹙住眉头:“阿枭,怎么拉?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你去找闫巧巧了?”他挑了挑眉骨,不悦的看着她问。
常绵绵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了闫巧巧的事情。
常绵绵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尔后点头。
她认为,冷枭不会为了一个闫巧巧,而责怪她的。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啊,他不可以这样对她的。
“常绵绵,好,很好。”他冷笑一声,蓦地,走过来,一只手迅速伸出,直接扼住了常绵绵的脖子,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令常绵绵一瞬间根本没有缓过神,当她缓过神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愈来愈无法呼吸了。
“啊啊啊!阿枭,你要做什么?!”
她吃惊的大喊着,可是声音却变得断断续续,四周的佣人一时间都默默地摒住了呼吸。
呼,老大就是老大。
“你说我做什么?常绵绵,我可以容忍你一切,可以容忍你给我戴绿帽子,可以容忍你背叛我,可以容忍你跟石旭阳联手,可以容忍你欺负下人,可是,我不能容忍你欺负闫巧巧!”
嗬!!
冷枭的这一番话,使得常绵绵不禁顿时狠狠地吸了一口凉气。
天,他什么都知道!?
他居然什么都知道?!
而她,却像是一个傻瓜一样,还以为,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一直都被她蒙在鼓里,殊不知道,被蒙在鼓里的,是她?!
不!她不相信!
“阿枭……你……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好不好?”
她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双臂,啊啊啊,她感觉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可是冷枭的眸子,却凛冽无比,甚至眼眸底都是嗜血的猩红。
“常绵绵,你不要觉得,你流产,就会令我觉得很愧疚于你,说实话,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的种,你自己都不清楚吧?”
冷枭的话,令常绵绵惊呆住了。
原来,他真的真的什么都知道。
她承认,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她的确不清楚,不知道那到底是冷枭的,还是赫连楚的,她只是,她只是一心想要跟他在一起,她没有多想别的什么有的没的,她只是这样单纯的想爱一个人,难道这有有错?!常绵绵想不通,她真的想不通。
“怎么?现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是不是?”
冷枭挑了挑眉骨,嗤笑一声,嘴角闪过一丝冷冽之光,令常绵绵不由得狠狠地倒吸一口凉气。
他……他……他……他的眼神,为什么这样可怕?她觉得,他好像,是在恨她?!痛恨她?!
“我……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常绵绵拼命地摇着头,眼泪刷刷的往下掉,她想要去抓冷枭的腿,可是却被他冷冷的甩开了,对于这个女人,他现在,觉得很厌恶,真的很厌恶,不光是她在欺骗自己,还因为她对闫巧巧下了手,这一点,他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容忍的。
“我本来是可以容忍你的,你做了什么错事,都没事,都没关系,唯独,唯独你不能去伤害闫巧巧,可是,你犯忌了,常绵绵。”他冷下眼眸,一个字,一个字的道,那声音清冽无比,仿佛是从外太空飘来的空灵一半,使得常绵绵的身子不由得狠狠地一颤。
为什么?
他……到现在,还是一心只想着闫巧巧?到底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她想不通啊,她真的想不通。
常绵绵狠狠地摇头:“阿枭,你不能这样,不可以的,没有人比我还要爱你,没有人比我还要爱你啊!”
说着,她就伸出手来抓住他的衣袖,那双大眼睛里渗满泪水,看起来,梨花带雨的,特别可怜,可是冷枭的心却根本不为所动,因为他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那个清冽无比的冷枭,心狠手辣,好像没有心,没有感情,没有血液的男人,只有面对闫巧巧的时候,他才是成为了一个有血有肉,有思维,有感情的人。
“冷枭……你……你听我说,听我解释,可以不可以啊?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无论是石旭阳,还是赫连楚,我都只是太爱你了,阿枭,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啊!”
心,感觉犹如被人狠狠地插了一刀,翻江倒海的痛,排山倒海而来,她现在觉得,脑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心也不是自己的了,就连身体,也亦是如此。
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她不想,她不想看到冷枭如此之厌恶地看着她,她更不想让他离开她的身边,她好害怕没有人他的日子。
“我听你解释?”
冷枭一挑眉骨,其中的王者之气,极其骇人:“其实,你跟赫连楚的那点事情,我都知道,但是我没有点破,一呢,是因为你长的很像安娆儿,这只是其中之一,二,也是因为你对我的心,我虽然知道,你是石旭阳手下的,但是我也知道,你并没有把我真正的信息透露给他,我曾经试探过你,所以,我对你,才会存有愧疚,甚至那个畸形儿的流产,无论是不是我的孩子,我都觉得我亏欠你的,但是现在,我之前的愧疚,跟现在你伤害闫巧巧那件事,抵了。你没资格管我的跟闫巧巧之间的事情,你懂吗?”
他说罢,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欲离开,可是没有想到,腿被她紧紧地抱着,拉也拉不开。
“我不懂,呜呜呜,我不懂,阿枭,你要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我爱你,都是因为我爱你!!”
常绵绵从来都不会想到,她会落到今天这个结局。
冷枭他的无情,他的冷血,让她感到害怕。
她是把他当作天神一样的男人,是她唯一的男人,可是他现在却居高临下,连看都似乎懒得再看自己一眼,他现在,为了闫巧巧,跟自己怒吼,跟自己生气,她觉得自己又可笑又可悲。
常绵绵停止流泪,手却兀自不肯松开抓住他衣袖,因为她怕,她怕她一旦松开,他就会彻底的消失在自己的眼睛前,她真的很怕,真的很怕……
“爱?这个字,你不配。”
短短的三个字,却犹如一块大石头,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身上,把她砸的头破血流,全身都是血淋淋的……
“不配?!不是的,不是的,冷枭,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好不好啊?”
“常绵绵,我说过,你不必再在我面前说了,我真的没有兴趣听你的丝毫狡辩。”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的,阿枭,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知道不知道啊?你的心,全都是闫巧巧,你何曾看到过我?我真的不是有意想要破坏你的计划什么的,你应该知道的,我只是,我只是讨厌多余的女人在你的身边,你懂吗?我只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无论我做什么事,都只是出于我爱你,我从来从来都没有想过伤害你。你知道吗?哪怕石旭阳怎样威胁我,我都可以不在乎,因为我爱的是你啊,我爱的是你啊阿枭!”
她想要辩解,她想要跟他说清楚,她想要告诉他真正的想法,真正的心思,但,他却连看自己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只是无情的启唇,开口,“来人!”
“不!不要!”
男人倨傲地站在客厅正中央,而常绵绵呢,因为他手指的冰冷,觉得心也开始麻木起来。
原来,她一直自以为,只要闫巧巧离开他,冷枭就会回过头来,看她一眼,只要这一眼,她便已满足,但,一切,并非如此。
常绵绵蹙住眉头,想要抓住他的手,可是却发现被他那冷漠地一瞪,心霍然碎掉了。
这个男人,真的是天神,真的是天神,他只是那么轻轻地看她一眼,她就会幸福的要命,但他如若不看自己,或者是凛冽地看自己一眼,她就觉得自己全身都被冻到了。
冰冰的,冷冷的,真的是会死人的!
“不要……冷枭……冷枭……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真的只是因为爱你,我真的只是因为爱你!你不可以这样的,你不可以这样子对我的!我为了你,可以什么都放弃,而她呢?!你只是因为一个闫巧巧,就这样把我打入地狱,你不可以的,你不可以的!冷枭,你好残忍!你好残忍啊!!”
她哭着,喊着,哀求着,连她整个人的自尊甚至都可以不要了!!可是,这个男人真的连看她一眼都没有看!!
她真的要死了,真的要痛死了!
觉得,胸口那里,好痛。
她为他,奉献出自己的所有,哪怕,她被石旭阳那家伙当成叛徒,她都在所不惜,因为,她只要一想到,她做的这些事,都是为了冷枭,她的心里,就会变得好开心好开心啊,可是他现在,把她所做的所有事情,都当成废铁来看待,她觉得,自己真的是要痛死了。
“不要?你没资格说不要,我说过,不准再去打扰闫巧巧,是你自己犯规!从现在开始,将她困在下面的地窖,一切都等我回头办完事再说!”
“是!”
冷枭朝着从门口刚刚进来的保镖冷冷说罢,便朝着外面走去,他现在,心里担心闫巧巧,担心她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出什么事,冷枭心里烦躁的要命,才没有功夫理会这个女人。
然而,常绵绵望着冷枭离去的背影,她想开口叫他,却顿时发现,她竟然叫不出口他的名字!她真的叫不出来……只能任由看着他的背影冷漠离去,而她,也好像看到了一片的黑暗,就这样笼罩在自己的眼前,她好像已经被打入了地狱一般,痛的,全都是她自己,而冷的,也全都是她……
早知道会是这样,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当安娆儿,她为什么要做一个根本就不是她的人呢?!
是她……是她自己的错,是她自己太贪慕虚荣,是她自己企图成为公主,她只是一个卑贱的下人,她没有任何资格,她没有任何资格取得一个王的心,是她自己!一切全都是她自己啊!!
冷枭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她想要得到他的爱,她以为,她可以,她以为,她比得过闫巧巧,可是她还是错了,她还是错了……
常绵绵就像是疯了,仰天大笑,四周的人彼此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但是他们刚刚都非常清楚的听到了冷枭所说的话,他说把她关到地下室,等待他的发落,既然如此,他们也只好照办!唉……
人人都说,困陷在爱情之中的女人,是最可悲的,而常绵绵便是这个道理,她或许之前永远都想不到,她所有的所有都只是虚幻的浮华梦一场,梦醒了,她也意味着要被打入地狱,而等到她真正要被打入地狱的时候她才明白,那却也为时已晚。
她的心,已经彻底的死去了。
跟随着冷枭那一句她不配,她就已经彻底的死去了。
因为她努力了这么久,只是因为一个闫巧巧的一句话,她便可以下地狱,她才明白,她才发现,原来,她真的是痴心妄想,痴心妄想麻雀变凤凰,殊不知,麻雀再怎样想飞上青天,也只是麻雀,永远,永远,也变不了凤凰……
“闫巧巧,开门,赶紧开门!”
冷枭急匆匆的赶到闫巧巧家的时候,发现她紧闭房门,天儿也被她关在了外面,无论他怎样大力的拍打她房间大门,她却一直不肯开开,里面,也没有一点的动静,弄得冷枭心里急死了啊!
“闫巧巧!你到底在里面做什么呢?!开门,快点,快点开门!”
冷枭记得大喊大叫,可是里面那个小女人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迟迟没有开,冷枭焦急无比,垂下头看向旁边的天儿:“她一直都把自己关在里面?!”
“嗯,从我回家的时候,就这样了。”
天儿如实的点了点头,冷枭心里不禁更加召集了。
啊啊啊!这个女人真的是快要气死他了,把他的脑袋都弄炸了。
怎么办?!怎么办?!他现在要怎么办?!
这个小女人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怎么弄,她都不肯出来,他要用什么办法啊?
冷枭想着,心里顿时觉得郁闷无比。
闫巧巧,闫巧巧,她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闫巧巧,你出来好不好?让我跟你解释一下好不好?我已经将常绵绵关了起来,你不能听信她的话。”
冷枭苦口婆心,他承认,他从来都没有为一个女人而如此狼狈过,但是,他竟然觉得,此刻不丢人,反而,他现在只要看到她安安全全的,他心里,就觉得飞上云端似得开心。
他其实,只要这个小女人什么事情都没有,他就心满意足了。
“不成,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冷枭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他拉开旁边的天儿,避免伤到他,尔后抬起腿,也不顾自己身上刚刚好了的伤口,朝着大门,狠狠地一踹,霎时间,房门被踹开,冷枭什么也不顾地直接冲了进去,刚一冲进去,就看到这个小女人正坐在床上双眸空洞的看着外面的风景,冷枭一怔,尔后蹙着眉头,激动地直接一把抱住了她。
妈的,这个小女人她想吓死他是不是?!
已经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她连一个回话都没有,她以为他的心脏承受能力很好吗?!
那么他告诉她,他不好,他一也不好,他快要担心死她了,他快要为这个小女人发疯了。
“闫巧巧,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任性!?我发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伤害你!就算,我这次,没有告诉你我的打算,那也是我为你着想,闫巧巧,你能明白吗?”
他紧紧地抱着她,一字一句的道,然而,闫巧巧却顿时觉得很可笑,呃,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他说,他是为了她?!
嗬!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伤害她?
他当自己是小孩子吗?!
这种话,骗骗小孩子还差不多,然而,她凭什么,他凭什么这样说!?
“冷枭,我真的现在不想见到你,你走。”
闫巧巧冷下脸,一字一句的道。
她只是想此刻安安静静的呆在这里,她没有别的心思,她也不会做什么傻事,是他把自己想的太懦弱了吧,她闫巧巧再怎么样,也不会自杀啊干这种事的,她闫巧巧,从来都不是那种个性的人,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男人而自杀呢?!
他当自己是常绵绵吗?!
“闫巧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已经跟你解释了,常绵绵也已经被我惩罚了,你还不够吗?”
冷枭听到闫巧巧的这番话,蓦地一股愤怒之火从胸膛里迸发出来。
该死的,她到底想让他怎么做,她才能够满意啊?!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现在,她却连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否定,她让他的心,好痛啊。
“闫巧巧,就算是你要给我判罪,定刑,你也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是不是?”
他瞅着她的眼睛,甚是认真,闫巧巧闻声,侧过头来,看向他,深吸一口气:“好!那你解释吧。”
“不错,常绵绵所告诉你的都不错,但是,你知道不知道?!如果我不这样做,你可能会跟我一起受到伤害,你知道石旭阳的狠毒吗?!你知道他曾经亲手杀了自己的父母,亲手强暴了自己的妹妹吗?!你根本不知道他的狠毒,所以你也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担心你。在石旭阳十二岁那一年,他的父母,成为了北美洲与欧洲黑道上最大的组织头目,他还有一个妹妹,大家都觉得,石旭阳以后会继承他父亲的位子,谁知道,就在他十五岁生日的那一天,他趁着他父母喝醉酒的时候,亲手杀了他们,尔后,他又到他妹妹的房间,剥光了她的衣服,强暴了她!从那一刻起,大家都说,石旭阳是一只狼,一只吃了自己的恩人还不会吐骨头的狼!他连自己的爸爸妈妈都下的了手,连自己的妹妹都可以沦为他胯下的万物,你就可知他的狠毒了!”
冷枭扣着她的肩膀,拼命的喊着,试图令她清醒。
石旭阳的狠毒,她从来都不曾知道,但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想要保护她。
“如果我不陪在你的身边,如果不让他以为,我已经没心思再去管理虎头帮,你知道吗?他很有可能拿你做人质,无论他心里是否有你,你,都不可能改变他的心思。这是我最怕的,闫巧巧。”
他说的,很认真,很严肃,闫巧巧听的,也很认真,也很严肃,可是半晌,闫巧巧却突地笑了出来,冷枭皱了皱眉,他不知道闫巧巧为何突然发笑,只是她现在的样子,貌似,有点渗人。
冷枭眉毛一挑:“闫巧巧,你怎么了?”
呃,是他说的太可怕,吓到她了吗?
然而,闫巧巧其实根本不是被他的话所吓到了,而是她此刻以为他所说的全都是谎话,她心灰意冷。
她真的真的真的不想再听他边捏什么了。
因为她还记得赫连楚那时候,是怎么跟她说的。
她已经被冷枭他们利用许多次了,这一次,她真的真的不想再掺和进来了。
难道,他们就不能往她一马吗?!
难道,他们非要折磨死她,才成吗?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被他们折磨死的。
“闫巧巧,你不相信!?”
“不……不是我不相信,而是冷枭,你要知道,我真的很累,我真的很累很累了,我不想再去听了,我不想再参与到这件事里面了,我不想我跟你们有任何的关系。”
她说罢,推开跟前的男人,摇了摇手:“我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来了,无论,你把常绵绵怎么样,无论,你说石旭阳怎么样怎么样,这些,都跟我没有关系,一概都没有关系,我只是想做我自己,我请你,千万千万不要再来招惹我了,我真的真的快疯了,快疯掉了,你懂吗。”
没有人知道闫巧巧现在心里有多么的苦,多么的无助。
她不是在讨厌他,只是她在害怕,害怕如果这次她真的相信了他,那么以后呢?以后谁能保证,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呢,既然无法保证,那么她又会受到这种伤害,她觉得,她已经承受不起了。
“冷枭,我请你,换给我自由吧,就像是没有认识你之前那样,我无忧无虑的,我只有天儿,也挺好的。”
闫巧巧说罢,霍地冲到男人跟前,双手推促着他往外走,冷枭一时间被她的举动闹得有些发怔,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看着她此刻近在咫尺的小脸,他的心,一刹那间,也跟着跳了起来。
为什么?闫巧巧为什么始终不肯听自己解释?!为什么她要这样的武断?!
“闫巧巧!”
他抓住她的手,冷冷地叫着,脸上,是他自己恐怕看了之后都会吓到的狰狞:“你在轰我是不是?”
“是!我懒得听你那些什么狗屁解释!冷枭,我不想再听了,我只是想有一个很安静的自我空间,麻烦你给我,好吗?”
她坐在床上,她想了好久好久,她觉得,她真的真的需要一个自我的空间,她真的真的不想再参与进去了。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给你一个自由的空间?嗯?!”
冷枭挑了挑眉骨,望着她,问。
闫巧巧点了点头:“是!我就是这个意思!”
闻声,冷枭不禁狠狠地顿时倒抽了一口气。
好!很好!这个小女人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清楚了。
她说,他没有给她一个自由的空间,他把她属于自己的生活弄乱了,她说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了,她说她跟天儿两个人生活也很好!
好!太好了!
“闫巧巧,这是你说的!你不要后悔!”
冷枭双眸通红,这第一次,他有一种在这个小女人面前哭的冲动,可是他知道,他哭不得,因为他是男人,他要维持在闫巧巧面前的形象,可是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听了这种话以后,还在她的面前,继续听着她咒骂自己,他的自尊心,不允许啊!
冷枭转身便走,咚地一声狠狠的关上房间大门,闫巧巧顿时瘫软在地,而一直站在沙发旁边的天儿见状,却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妈咪,这是怎么了?她跟冷枭叔叔,吵架了吗?
天儿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见闫巧巧跟冷枭这几天吵架不断,天儿便想去找霍以烈去说服他们,但是,天儿也很清楚,霍以烈的身份,他是自己的父亲,这一点,天儿无法否认。
所以天儿有些小踌躇,但是他踌躇了半天,最终还是觉得,妈咪的幸福比他的自尊来的重要,妈咪为了他,什么都能做,他为什么不能为妈咪做点什么事呢?
每天看着妈咪这样什么话都不说,什么饭都不吃的样子,他心里也是很难受的。
想着,天儿深吸一口气,拿起沙发上的电话,拨通了霍以烈的电话,天儿感觉到,他拿着电话的小手在颤抖,毕竟这是第一次,他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之后,跟他说话。
再怎么样,霍以烈也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父亲,只是,当这个喜讯来的太突然,他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想着,天儿抿了抿唇,安静的等待着那边电话的接通,差不多几秒钟之后,电话被接通:“喂?!”
“霍……叔叔……”
天儿犹豫了一下,终于叫出了这个称呼,而霍以烈听到是天儿的声音,有些预料之外:“呃,是天儿?!怎么了?”
他没有想到,天儿会给自己打电话,他发誓,他真的没有想到。
然而,听着天儿叫自己霍叔叔的感觉,虽然,他没有叫自己爹地,可是听得他给自己打电话,他还是心里很高兴很高兴。“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来看看妈咪吧,妈咪她心情不太好。”
天儿咬着小薄唇,讪讪的道。
呼呼呼,真的好紧张好紧张。
“呃,闫巧巧她怎么了?”
“妈咪她跟帅哥叔叔吵架了,所以……”
天儿深吸一口气,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呜呜呜,他该怎么办?
他该说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天儿现在都有些不会组织语言了,因为一想到闫巧巧现在心情不好,他也就跟着着急起来,在他的心里,闫巧巧永远都是排名第一的亲人,无论这个霍以烈是不是自己的父亲,天儿永远都会把闫巧巧当作他的妈咪,一生一世。
“哦,我知道了,那我一会儿就过去。”
霍以烈在那边愣了一会儿,尔后回答道,天儿用力地点了点头:“嗯嗯!好!”
呼呼呼,妈咪跟帅哥叔叔有救了,妈咪跟帅哥叔叔有救了呀!
天儿正准备撂下电话,然而,霍以烈那边却再度传来一声好听的男声:“对了……”
“嗯?”
天儿挑了挑眉骨,不禁一时间有些木讷:“咋了?!”
“你怎么样?”
天儿圆嘟嘟的脸颊上不自然的闪过一丝绯红,尔后颔首:“嗯,我很好啦……!”
说罢,天儿便直接挂断了电话,胸脯,却也跟着开始紧张的跳动起来,呼呼呼呼呼呼,原来,他也是有爹地疼的小孩子。
记得上次他听妈咪跟帅哥叔叔的对话,妈咪说,她想等他长大一点,再告诉他这个消息,其实当时天儿不太能理解,只是那天晚上,他思索了好久,他终于明白了闫巧巧的良苦用心,他一点也不恨闫巧巧,一点也不讨厌闫巧巧,相反的,他为闫巧巧,感到骄傲,因为他妈咪做的是对的,真的,真的是对的。
想着,天儿目光看向闫巧巧的房间,见闫巧巧始终都闭门不出,除了早上去给他做早餐,晚上给他做早餐之外,一连三日了,她都是这个德行,而冷枭叔叔呢?!他也不肯示弱,也没有来这里,给妈咪道歉,虽然他不知道他们到底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可是他看得出来,妈咪现在心情,非常的差。
他不忍心看着妈咪一直这样下去,所以,他要为妈咪尽点属于自己的力!
天儿正打算去接杯水拿给闫巧巧,忽地,只听得一阵门铃声响了起来,天儿皱住眉头,疑惑霍以烈咋这么快就来了,一边去开门。
然而,当天儿打开门,抬头去看的时候,发现,丫的,哪里是霍以烈呀!是一大束的红玫瑰!
天儿嘴角狠狠一抽,呃,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朋友,闫小姐在不在?”
快递人员看了一眼正抽搐中的天儿问。
“呃……我妈咪?”
天儿嘟了嘟唇:“她不在。”
“哦,那你先帮我把这个签收了吧。”
快递人员将一张单子拿给天儿,天儿望了那上面好久1,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什么,尔后接过笔,工工整整的写下闫天两字,快递人员将那一束已经盖过天儿的花束拿给天儿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然而,天儿望着自己手中这束比他还要大的花束,却顿时懵住了。
咦,这花是谁送给妈咪的?!
呼,这花看起来,很大诶!
天儿眨了眨眸子,一脸的诧异。
到底是谁那么大的手笔啊?
想着,天儿又一次地眨了眨眼睛,随手拿过那花里的一张卡片,那上面的许多字他都不认识,但是……他认识了最后那三个字石旭阳。
是……他!?
望着这石旭阳三个字,天儿不禁嘴角狠狠地一抽。
这个男人得到消息未免也太快了吧?
天儿正想着,蓦地,只觉得自己手中的花被一夺,随即被扔进了垃圾箱,天儿朝着那方向望去,对上闫巧巧有些红肿的双眸:“妈咪……”“无论花是谁送的,以后都不要收了。”
闫巧巧喑哑着嗓子,道。
天儿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见闫巧巧正欲转身回房间,霍然,天儿大胆的拉住了她的手:“妈咪,你跟帅哥叔叔为什么吵架?”
“嗬!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闫巧巧惊悚的直接倒吸了一口气。
嗬,这个天儿,他没事问自己这个做什么?想着,闫巧巧皱了皱眉头,看向他:“是谁让你问的?!”
“呃!没有没有!”
天儿连忙摇头,闫巧巧却是一脸的狐疑:“没有?那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呀?”
“妈咪,我是觉得你最近好古怪。”
“呃……古怪?我有吗?”
“嗯,有。”
天儿重重地点了点头,指了指闫巧巧哭红的双眸:“这个,一看就是哭过的。”
天儿奶声奶气,闫巧巧却一下子不由得破涕为笑。
唔,她真的有那么明显吗?!她自己都没察觉的……
唔……
想着,闫巧巧嘟了嘟唇:“你啊!”
“妈咪,别伤心了,好不好。”
天儿眨了眨眸子,望着跟前的闫巧巧,不由得心里很心疼。
他心疼闫巧巧,心疼她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这个样子。
真的是跟帅哥叔叔吵架了,所以心里难受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找帅哥叔叔?!
“好了,好了,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闫巧巧朝着他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这孩子啊,这么小就这样的精灵古怪,长大了,还如何得了?!再说冷枭,她迟早会气死在他手上,她明明一直在告诫自己,不要再为那个家伙动感情了,可是,没用啊!
想着,闫巧巧深吸一口气,她真的最近是疯了,太疯了。
“妈咪……可是天儿看着你难受,天儿心里也不舒服。”
“嗬!天儿……”
闫巧巧闻声,不由得顿时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这孩子,他的声音听起来,真的真的很真挚,不由得使得闫巧巧一直寄存在眼眶里的泪水在一起掉了下来。
真的好烫,好烫。
闫巧巧抿住唇,唔,怎么回事,她怎么觉得,她的眼睛,是热的。
“天儿……”
闫巧巧一把抱住跟前的孩子,唔唔唔唔唔,这个孩子,真的是心酸的快要把她的心也跟着拽了下来了。
她听着,觉得,好心痛,好别扭。
“好了好了,妈咪答应你,不伤心了,好不好?”
本来就是,呜呜呜呜,是她自己老转不过这个弯来,她没事伤心个什么劲儿啊!
冷枭那种人,根本就是不值得的!她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心酸掉眼泪?!她250是不是!
“嗯嗯,妈咪。”
“是妈咪对不起天儿,是妈咪这些天,老是只顾伤心,不顾天儿的心情。好了好了,什么冷枭石旭阳啊,统统的都抛到一边,我们,再也不管了。好不好?”
“嗯嗯!”
天儿抱住闫巧巧的纤腰,用力地点了点头,闫巧巧苦笑地牵了牵唇可是心里,却不由得在默默地问自己,说抛下,真的可以抛下,真的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该多好啊,只可惜,不可能吧?
“说!你跟石旭阳,到底还有什么秘密交易?!”
冷枭冷冷的望着跟前五花大绑被仍在水泥地上的女子,她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没有穿似得,破破烂烂的搭在身上,四周的小弟见状,不由得口水泛滥。
虽然这个女人被五花大绑,可是那该凸的凸,该凹的凹的地方,显得更加的刺激人心。
只可惜,冷枭连看都不惜的看一眼,他现在,心里烦透了,而他唯一出气的地方,便是这个常绵绵。
“呜呜呜,没有……没有……阿枭,你要相信我呀,你要相信我!”
常绵绵用力地摇头,似乎是想让冷枭相信她的话,她发誓,她从来都没有对冷枭做过任何不好的事情。
“boss,这个女人时而清醒,时而疯癫,我看,还是给她送到精神病院吧?”
旁边的老管家见状,走了过来,伏在他耳边道。
冷枭瞥了一眼全身都是泥泞不堪的常绵绵,听老管家说,最近老有一些虎头帮的弟兄往这里溜,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无非就是看这个女人落魄了,想来玩一玩,他也并不在乎,只是,把常绵绵搞成这样,他还是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再怎么样,这个女人也是跟过自己的,现在,她住进了精神病院,他的心里,真的有些不是滋味。
“唔,不要,不要送我去精神病院,我很清醒的,你看啊,阿枭,我认得你,我认得你!我是常绵绵,我是常绵绵,嘿嘿嘿嘿。”
常绵绵说着,就要来扑冷枭,却被他厌恶地又瞪了回去,四周的那几个小弟见状,连忙摁住常绵绵:“老大,要不,还是把这个女人送精神病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