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鸢从不问他的钱是怎么来的,这样的事她不想操心,从现在开始,她要培养君王的气质,哪有君王事事亲躬的。
何况,她知道不管什么手段,月华是不会做有违背法律和道德的勾当。
这是直觉也是信任。
一天下来,缅园城的富庶和强大让黛鸢深深触动。如果月族也能建设成这样就好了,月族的国策太保守了,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吞并。
天黑的时候,三人找个客栈住下,一天也走累了,只是连续走了几家客栈,客房都满了。最后一家客栈伙计说只有一间房间。
“别往前走了,这个季节是旅游旺季,房间基本都是提前预定出去的,咱这还剩一间房,是因为订房的客人没来,也是你们运气好。”伙计说。
月华又去问了几家,他不想公主殿下受任何委屈,结果正如伙计所说。
看来只能住这家了。一间房也比没有好啊。
只是进去一看,这间房和想像的差别很大,也和他们住过的客栈完全不同。
这里面除了门边的小方桌,就是一张大床,连落脚的地方都难,更何况打地铺了。
“伙计,你这?这也算是上等客栈?”月华不满的问伙计。
“我的公子啊,缅园城什么地界啊,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您这算不错的了,还有床头柜。”
月华无语……
黛鸢却琢磨着,在这里开个客栈到是不错滴呀,以后经济来源就不用愁了不过得好好筹划一番才行。
“公子,我和如花在外面守着,您休息吧。”月话说完拉着如花往外走。
黛鸢一个人躺在这一米八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尤其是想到如花柔弱的体格,根本经不起夜风的侵袭,可又不能把如花叫进来共眠,月华晾在一边。
想到这里,黛鸢起身,推开门。
“你们进来吧。”
黛鸢说出自己的想法,在月华的一番推脱之下,三个人还是共睡一塌了。
却因为谁挨着谁起了争端……
月华担心公主殿下,让她睡里面,靠着墙,自己睡中间,挨着她,保护她。
如花觉得床铺本来不大,公子挨着墙很容易撞到头,也舒展不开。而且自己也想谁在公子身边。
二人争执不下。
“我睡中间。”黛鸢一句话解决了矛盾。
啊……他的决定好大胆,果然与众不同。月华和如花同时惊讶。
可这,也许是做好的方法,也是大家都安心的方法。
如花靠墙,黛鸢睡中间,月华在外面,月华吹了灯,三个人和衣而睡。
三个人,没一个人睡得着!
尤其是月华,他怎么能料到自己还有机会和公主殿下同床共枕,虽然多了一个人,不过那也算是同床,毕竟自己挨着公主嘛,真是王恩浩荡啊。
这是月华第一次挨着女人睡觉,他感觉浑身不自在,甚至都不敢翻身,不敢呼吸了。一会功夫,公主身上的味道已经弥散在小小的空间内了。
月华想起了那天马背上,和公主同乘一骑……而自己早已铁杵一样抵着公主的腰椎,害的公主一路不舒服,却始终不知道是什么……还想拿出来看看……如果真的拿出来了看了……她,她会怎样……
那时只有公主殿下和他,是真正的二人世界,好幸福好幸福啊……
如花虽然闭着眼睛,心里却同样翻江倒海,难以入眠,他想着第一眼看到公子的眼神,人群中,自己怎么就一眼看到了他?
他怎么就一掷千金,连饭钱也没有,救了自己,这知遇之恩,让如花心里一阵酸楚和幸福,还没有人,这样对他,真的不曾有过,原来自己的心,是那么容易被俘虏……
白日里的香吻,他的手,他的肩,自己的反应虽然隔着长衫看不出来,可自己心里清清楚楚,那脸上飞过的红晕……一次一次……偷看他的眼睛,他的眉梢……
黛鸢想的和身边两个人完全不同,如果他们知道,一定吓一跳!
黛鸢想着一女战两男,那一定比妖族王爷夜战三女更别有一番风情。
当然,黛鸢也只是想想,公主尊贵的身份在属下面前一定要维持,即使在寝室也要显得高贵不可侵犯。黛鸢的头侧向如花,透着月色隐隐约约中,看到他的鼻梁,他的脸,和他假寐的眼睛。
黛鸢好想抱抱他呀。
月华啊,月华,你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间出现啊……
黛鸢不知,此时如花也好想依着公子的肩取暖。
夜深了,缅园城的夜格外寒冷,尽管三个人盖着被子,可还是微微发凉。
被子里,三个人都躺的笔直笔直的,丝毫不敢越雷池半步。
黛鸢试探着,自己的左右手同时伸出,一手伸向如花,一手伸向月华。
她去抓他们的手,摸索一会,黛鸢如意的找到了。
一个凉如寒玉,一个暖如夏阳,一手抓一个,黛鸢顿时感受到冰火两重天的境界!
如花的手突然被公子抓住,稍稍迟疑了一下,向后退了一点,然后不再反抗,他愿意在公子的温暖里融化蒸发。
如花像是得到了启发,他的头慢慢挪向公子,倚在他的肩上,他喜欢公子的锁骨,喜欢他脖子上雏鸟羽毛般的发丝。
黛鸢不知道这一步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她好想腾出另一只手摸他的百看不倦脸,她还没试过夜里动他呢!可另一只手必须稳住如狼似虎的月华啊。
黛鸢只好仅凭这只手紧紧的握着如花,反复摩挲他的手指和手臂,如花的手也紧紧的贴着他,他觉得整个身体温暖了好多。
月华被公主的手抓到,始料未及!他的心乱了,难道公主殿下她,她对我……她想把我纳入他的后宫,还是想消磨漫漫长夜,或者她太冷了,需要我的大手温暖一下……
总之,月华身为属下,是不敢乱动的,此时他自然没有如花的“不知情,一身轻”。
可是月华,拼命乱想。公主啊,您绕了我吧,这样下去,我不反应才怪……
公主殿下哪里听得到月华的心声。
她一手被人温暖,一手温暖别人,自己像个导体,传热导体。也只有导体才知道冰火两重究竟是什么感觉。
不过这月华的手真是暖和,虽然他是武将出身,可却没把手弄的粗糙无比,老茧遍布。这也是月华和其它武将的不同之处。如果不是背后的一把剑,没有人会知道他会使剑,倒像一位谦谦公子。
黛鸢把小手攥成拳头,整个拳头放在月华掌中,让他紧紧包裹。
月华颤抖着握着手掌,就像握着全世界最最贵的东西,虔诚又卑微。一只手已经让他这样,如果一吻或者一夜,那他又会怎样呢?
黛鸢似乎还想逗逗月华,他像对待如花那样,把手从轻轻抽出来,轻点他的手臂,像跳跃的黑白钢琴键,不知下一个音符将落在哪里。
月华哪受得住这般挑唆,顿时升温,寒冷的夜里却格外热。
他想掀开被子凉快一下,却怕惊扰了公主,不敢动弹,只好忍着,任凭顽皮的公主殿下肆意挑拨。
武将过不了美人关。何况这公主绝非是寻常美人,他早已毒侵全身,无药可医。
两个不同的男人,公主用同样的方式对他们,结果却截然不同。这样黛鸢觉得越来越有趣,如果月华也像如花那样把头依着自己的肩膀,恐怕黛鸢会呕吐的。
月华是用来爱自己的,如花是自己用来爱的。
一生很长,黛鸢不急于和如花亲亲我我,她知道,他是不会跑的。他就像一杯红酒,不能一下子饮尽,要慢慢品,慢慢饮。
这月华就像中度五粮液,喝一口就微微发热,再喝一口就让头了。
而且和月华同床的机会并不多哦,黛鸢决定今晚主要用来逗逗月华。
她侧头俯向如花,在他脸颊轻吻,“睡吧,宝贝。”声音轻的只有如花能听到。
如花分外满足。公子叫自己宝贝。公子叫自己宝贝。
这是怎样的恩宠呢。
安顿好如花,黛鸢就开始对付月华了。
根据上次的经验,黛鸢已经能拿捏好分寸,反正,不管自己怎样折磨他,他是不会侵犯自己的。可连黛鸢自己都不知道,这次她判断错了。
黛鸢由仰身换成侧身的姿势,翘臀对着如花,脸对着月华,这样两只手都腾出来了。
如花是很容易满足的人,他已经渐渐睡去了。
没有入眠的,只剩下黛鸢和月华。
月华选择用手出击,一只手依旧攥成拳头让月华紧紧包裹,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来回游走,从胸膛到腹肌,弄的月华浑身痒痒又不敢动弹。
这只是前奏。
黛鸢的手继续向下,游走于月华的周围,春燕衔泥一般,就是不碰他那里。
月华心想,公主啊公主,我的姑奶奶,你这是要了我的命啊,要不你就拿开,要不你就瞄准点,往下,在往下,往左,往左点,哎呀,不是右边……快回来啊……你个小坏蛋
黛鸢一个劲的挑逗,她想看看自己格外忠心的属下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黛鸢的手又开始在月华的腿部游走,还是巧妙的避开,有几次,就差那么两公分就接近了,又及时抽走,让月华倒吸一口凉气。
一方面,他希望黛鸢碰到他,甚至希望她抓住它不放,可她要是真的抓住了,自己能怎么办,还不比现在还难受。
黛鸢又向月华靠近了一点,她几乎贴上了月华的手臂了!月华怎能不知,却依然只能装睡!
心里明明有一万只兔子跳来跳去,可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啊,还要装作平静的睡着了。睡的香,睡的熟,这比战场上,千军万马冲锋陷阵,难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