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苗看的正口水飞流,吕凌凑过来。“喂,我可是大夫,你不让给我看,我怎么判断他好坏啊?”
何苗苗咬唇,素啊,现在不是看活春宫的时候,是要看那小子到底还能不能行人道。
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大不了下一次,再找机会。
何苗苗依依不舍的让出了位置。
吕凌赶紧替补上,令尊的,终于轮到他了。……万卿斐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吃着苹果,看着趴在墙上,猥琐下流的两人。
鄙视的摇摇头,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这都是什么人你说,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那小子找个女人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去看春宫画本来的有趣。
吕凌趴在隔壁的墙壁上,眯起眼睛,挤到一块,透过墙上的小孔,看隔壁的情景。
何苗苗在一旁等的干跺脚,到底发展到哪了啊?
真是要急死人啊!
她推推吕凌,“那边怎么样了啊,有动静没有啊……”
“哎呀,你别推我了让我看看。”
吕凌甩开何苗苗的手,认真的教育道。“男欢女爱,这档子事你一个姑娘家,看什么看,害不害臊啊?”
何苗苗怒了:“我咋就不能看啊,又不是没看过,真是的,刚才不也看了吗,只是没有看到最后罢了。”
那么多小黄书是白看的吗?地府几百年是白呆的吗?
和百里明裳的床单,是白滚的吗?
切,小看人。
不要脸的流氓大夫,不让她看,自己却看的一脸亢奋……何苗苗咬牙,使劲和吕凌挤位置。“你起来起来,你这个流氓大夫,什么也没看出来,你让我看会……”
吕凌抓住何苗苗拧他耳朵的手,急忙道:“别挤别挤,好像成了……”
“真是?太好了。”不对,那女的成了,哼唧哼唧,在发春……但是,连弋那小子似乎……”
他一句话没说完,隔壁响起暴跳如雷的狂吼,隔着一面墙,震的何苗苗耳膜发疼。“何苗苗你他妈给爷滚进来!”
何苗苗缩缩脖子,看看万卿斐,又看看吕凌。“什……神马情况?”为毛突然……突然……让她滚进去。
他现在应该趴在小蝶蝶身上欲仙欲死,欲罢不能……万卿斐扔下苹果核,抓起桌布擦擦手,淡定的将连弋的话复述了一遍。“让你滚进去。”我……我可以当做没听见吗?”可不可以不滚进去?
两人齐齐摇头,异口同声:“怕是不能。”
听声音,那边的情况肯定是不妙,估计真的是一柱再也无法至擎天了,否则……啧啧,真是可怜哪。
两人看向何苗苗的眼神,纷纷同情不已。
丫头,自己保重吧!
许是见何苗苗还不滚进去,隔壁屋子,继续爆发。“何苗苗,你还不滚进来。”
何苗苗一副壮士断腕的模样,抹一把头上的汗珠。“好好好,这儿就去这就滚过去。”
何苗苗小心翼翼推开房门。
乖乖,她看见了什么。
小蝶蝶正一脸羞恼,带着欲求不满,极度空虚,坐在地上。
身上只裹了一件根本不能当衣服的透明沙衣。
胸前的两个大馒头,剧烈起伏,就算是太监看了也忍不住喷鼻血。
啧啧……那长相,那身材,真他妈惹火。
看见她,何苗苗不禁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胸部。
以前也没觉着小,见了小蝶蝶的才发觉,一山还有一山高。
何苗苗将眼神从小蝶蝶身上慢慢移到坐在床边的连弋身上。
看到连弋后,她冷不丁打个哆嗦,再也不敢胡思乱想。
连弋腰带没有系,裤子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脸色铁青,紫黑……双眼像刀子一样,就架在她脖子上,只要你稍稍一动,保准人头落地。
何苗苗搓着手,狗腿到不行,笑呵呵的不敢靠近。“连……连大爷,连小侯爷,肿么样,这个花魁娘子这么漂亮,身材这么好,床上功夫那么厉害,一定能让您重振雄风,金枪不倒,重新做回一夜七次郎吧!”
连弋没有理他,对随后进来万卿斐挥了一下手,让他找人把地上欲求不满,急需男人的小蝶蝶拖出去。
多余的人拖出去之后,吕凌立刻十分有眼色的关上门。
看样子,是要进行终极惩罚了,这重头戏,可是比看活春宫要精彩的多。
连弋当着何苗苗的面系好要带,穿上外衣,慢吞吞走到她面前。
他每走一步,何苗苗就哆嗦一下。
她总觉得架在脖子上的那把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已经贴着她的皮,随时准本看下去。
连弋居高临下的看着,看口冷冷清清的喊了一句:“何苗苗……”
何苗苗立刻立正,“唉,您请吩咐。”
连弋妖媚的俊脸,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出了眼眶下还有一圈黑青,其余都还好说。
还是那个祸国殃民,让万千少女竞折腰的连小侯爷。
他倨傲的俯视何苗苗,红唇轻启吐出第一道天雷。“老子现在对女人没感觉了,你说怎么办!”不……不可能,怎……怎么会?你……你你你……”
这一下雷的何苗苗如被门夹了脑袋,眼花耳鸣,满世界到处打转。
连弋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放出第二道天雷。“老子不举了,你说怎么办?”“我……我我我……”
这一下雷的何苗苗四肢僵硬,浑身冰冷,如同去了一趟地府的下了十八层地狱被下了油锅一样。
连弋面无表情,撂出第三个雷。“老子以后不能传宗接代了,你说怎么办?”“呜……”
这一下,何苗苗直接丧失了语言能,传宗接代是多大的事。
可她丧尽天良的毁了一个男人做爹的权利。
连弋微微调整了一下站姿,放出了最大,最后,最响亮,最终极的一颗雷。“我们老连加的香火被你给踢断了,你说怎么办?”
扑通……这一下,雷的何苗苗直接瘫软到地上,四肢像是断了一样,提不起任何力气,精神面临严重崩溃。
断人香火,这种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事,她做了。
连弋的一连几个问句,一句比一句让人尖锐,何苗苗彻底陷在踹人命根子的漩涡了拔不出来。
她……一脚踢断了连家的香火!
连家以后要断子绝孙了,这都是她害的。
子啊,求你了还是收了我吧,不要在让我留下了。
否则,真的会出大事的,她的凌空一脚比人家的刀子都厉害。
连弋慢慢蹲下身子,同和何苗苗平视。“你说……该怎么办?”
何苗苗摇头,一直摇头。“我……我赔不起的,真的赔不起,我哪里有本事……赔,赔你一群子子孙孙啊。”
香火这东西她拿什么赔,她没那本事,没那能耐。
她怎么会知道该怎么办?
连弋面对她的傻样嗤之以鼻,不屑道。“没本事,你还没本事,全世界老子还真找不到比你更有本事的人了。”
何苗苗咕嘟咽下一口水:“那你要干嘛?”
连弋闭上眼深呼吸,努力不让自己吼出来,他已经把话说道这么白了她竟然还敢不明白。
猛然睁开眼,连弋一把揪起何苗苗衣襟,怒吼。“负责……你他妈给老子负责。”
他到底还是没能忍住不发脾气。面对那样的女人,谁不发脾气谁就是神。
何苗苗的耳朵又是一阵轰鸣,她颤抖的问:“怎……怎么负责?”
人家没有命根子给你啊?
”老子这样多半是娶不到媳妇儿,没人愿意嫁给一个不能行人道的丈夫,是你害小爷娶不到媳妇儿的,你必须给我负责到底。”什么……什么意思?”
万卿斐的眼睛忽然放出一道精光,看着连弋,若有所思。
连弋挑衅的看他一眼,:“你……必须,赔给老子一个老婆……”
万卿斐的手猛然收紧,这一切是他计划好的,还是只是个意外而已。
吕凌惊讶的看着何苗苗和连弋,严重不停的晃动着一个叫暧昧,一个叫猫腻,一个叫奸情的词来。
何苗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那个,你能不能在说一遍,风太大,我没听清。”你给我听清楚,你何苗苗必须嫁给我,你要对我负责,你得把老婆赔给我。”
这下何苗苗彻底亲你清楚了。
大爷的,她这是被人给讹上了。
嫁给这个风流的花心大萝卜,不行,不行,她死都不要嫁给他。
何苗苗猛的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推开连弋,连连后退三四步”不行,我怎么能嫁给你,连弋我可是结过婚的人,我可是有老公的,我老公还没死,我还没守寡,我怎么可能嫁给你,你想都不要想,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我可是正经人家家里的已婚妇女。”
连弋听她的话根本就不以为然,不屑的撇撇嘴。“哼,嫁人?有什么大不了的,让他休了你。”
何苗苗指着他的鼻子,气的说不出话来:“让他休……休了我?你你你……“太恶毒了。“反正你早就跟我不清不白了,这一次正好让你和我的关系更进一步,小爷给你这个机会是你的荣幸。”
连弋斜眼瞪了一下何苗苗,满眼的比斯不屑。
那边吕凌到底是忍不住,问道:“不清不白?你们?你们难道已经背地里……私相授受……”
何苗苗连连摆手,急忙否认。“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可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妇女,和他绝对没有一点关系……我我我……我和他没有一腿。”
噗……吕凌又吐了,万卿斐风中凌乱了。
么个叫没有一腿?他怎么越看越觉得有一腿。
连弋一把抓住何苗苗的哆嗦的手,威胁道:“何苗苗,小侯告诉你,如今你把我踢到这步田地,休想拍拍屁股走人……”
“老子没要你的命,已经是抬举了,你要是敢不认账,我饶不了你。”
何苗苗缩水再缩水,结结巴巴的小声说:“你你……你放心,我绝不会拍拍屁股走人……“我他妈用脚走路,拍屁股干嘛!
我不是不认账,我是认不起那帐。
我上有老爹要养,下……下或许肚子里已经有娃娃了。
家里还有个冰块老公,虽然经常会想爬墙。
但是,伦家不要是因为……这档子事,才爬墙成功的。
万卿斐走过去拉开连弋的手。“连弋,你先冷静,她现在不是你能动的,你别忘了她是谁要的人。”
且不说那小皇帝要她有大用。
淡淡是百里明裳那关,他就不可能过得去。
连家的势力,终究还是比不过东明王。
连弋有些愤恨的松开手,狠狠瞪了一眼万卿斐。“不能动她?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
死狐狸,你以为老子看不出来,你也想勾搭何苗苗那只墙头上摇摆的红杏。
万卿斐装作没听见,转移了话题。“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我要带着她上路了,你……随意。”
何苗苗一听,立刻小身板一震,上路好,上路,现在就算是要她进狼窝她也愿意。
连弋磨着牙槽,双目泛红。“什么叫老子随意,老子当然是要跟着她,她别想跑。”
切,现在是动不了,等到了京城,他非拿下她不可。
百里明裳又怎么样,小皇帝早晚要铲了他。……出了春满园后,万卿斐本来是打算直接上路。
但是吕凌从让他们跟着他回药庐,拿疗伤的圣药,让连弋每天都记得擦,或许过几日就能重振雄风了也说不定。
可是当回到吕凌家,看见他拿着一瓶据说是他独家配方的跌打损伤,伤筋动骨的疗伤圣药时。
何苗苗表情不对了。她歪着脑袋看着药瓶,看了很久,她肿么就觉得那药瓶那么熟悉捏。
很骚包的用金贵的白玉瓷,烧制成细致精巧似玉非玉。
上面还不知廉耻的写着“杏林圣药”四个大字。
大也的,这分明就和东郭辞那个江湖骗子给的药一摸一样。
吕凌正在交代连弋用药的方法,忽然耳边一根阴森森的寒气袭来。
一转头,何苗苗那张放大,寒风凛冽,鬼火跳跃的脸浸在咫尺。
吓得他差点没有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好端端的你干嘛扮鬼吓人?”
何苗苗眼睛眯起,留下两条挂着阴风的小细缝。“说,东郭辞是你什么人?”
吕凌眨巴两下眼睛,“我……你,不是,你认识我师兄?”
何苗苗一掌拍向吕凌的脑门。“擦……原来你跟东郭辞那江湖骗子是一伙的。”等等,什么叫江湖骗子?”吕凌捂着脑门疼的呲牙咧嘴。“你还不是江湖骗子,这狗屁药根本就没一点用,连弋你要是还想要你的命根子,就别信他,最好打的他连爹妈都认识。”
何苗苗只要一想到上一次,东郭辞那破药一点用都没有。
害她被百里明裳使唤了那么多天,心里就有把小火,烧啊烧。
吕凌气的老脸涨红,侮辱,不污蔑。
这加之是对他人格的蔑视,对他医术的怀疑,对她师门的抹黑。“不可能,这可是我们师门秘药,祖传的有几百年历史了,但凡是用了药的人伤口愈合速度会比寻常药,快十倍不止。”我吕凌说的要是有半句假话,就……就……就跟他一样断子绝孙。”
吕凌指着连弋,气的嗷嗷叫,连断子绝孙的毒誓都发了。
何苗苗看他说的好像……真的不大像是假话,气焰,不禁慢慢消了下来。
她就是一个欺软怕硬,胆小如鼠的家伙。“那……那为什么,我老公用你师兄那破药,七八天过去别说结痂,根本就没长合天天流血。”
吕凌想也没想,气呼呼的直接说。“除非他伤口每天长合之后,再裂开,否则不可能。”
流血的一半都是新伤口。
就算是不用任何药,七八天过去,也决不可能再流血。
何苗苗一听傻了,“每天……裂开?这怎么可能。”
吕凌真恨不得重蹈连弋的想法,干脆掐死她算了,这样的人活着就是在祸害别人。“喂,你有点常识好不好,你见过那么多天过去,还哗啦啦流血的伤口……”
何苗苗呆呆地问:“那……他的伤口为什么会每天都会裂开?”
吕凌气恼的甩甩袖子。“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得……我不留你们了,我留不起,你们赶紧走,赶紧走……诊金我也不要,权当是我今儿倒霉。”
已经稍稍缓过一点神来的何苗苗,一脸天真的看着他。“你瞎自作多情什么,本来就没打算给你。”
说完后何苗苗还大摇大摆从他家厨房里,翻出早上吃剩下的几个咸鸭蛋,往怀里一揣。
鄙视的看他一眼,鼻子一哼。“切……流氓……”
吕凌的手像是中风了一样,抖得像筛子。“何苗苗……你,狠……你真他妈狠。“……万卿斐再也没敢在路上耽搁半分。
马车内多出了一只随时要吃人的妖孽,何苗苗看小黄书的性质也被完全的打败了。
试想,谁他妈能淡定到在狼口下,还想着男盗女娼的勾当。
她尽量躲在万卿斐旁边,防止被连弋那刀子一样的眼神给剥皮了。
两天后,终于来到传中的皇城根,何苗苗和很多乡下进城的妞一样,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连弋极度鄙视她。“哼,土包子,以后进了我连家的门,你得给老子学出息点。”
何苗苗念在他是个伤残人士,而且还是被她踢伤残的份上,大人大量不跟他计较。
进你家门,进个屁啊。
老娘还等着回家呢。
马车摇摇晃晃来到皇宫宫门,万卿斐对何苗苗说:“到了,下来吧。”
何苗苗慢慢伸出脑袋,看见庄严肃穆巍峨的宫门,忽然觉得一股冷风吹过,忍不住打个哆嗦。
她吞口口水,慢慢从马车上百般不愿的磨蹭下来。
老爹说,皇宫是可怕的,进去不容易,出来更不容易。
老爹说,皇宫里的人都是变态,脑子没一个正常的。
何苗苗偷偷看一眼守门的两排侍卫,双腿不停打颤。
一看到守卫那严肃到,好似她偷了他媳妇儿一样的表情,何苗苗就吓得哆嗦。
她忽然发现,她家老公的冰块脸,真好看,真和蔼,真温柔。
好看的不得了,和蔼到像春风一样,温柔到跟春水似地。
何苗苗扯扯万卿斐的袖子,偷偷问:“我……我能不进宫吗?”“似乎……不能。”
百里明裳看着不远处踩着内八字,一路小跑过来的太监,叹息一声。
他忽然又一点点后悔,将何苗苗带过来。
何苗苗正蹲在地上数蚂蚁,忽然听见头顶上一个公鸭子似地声音响起,难听极了。“奴才见过东明王妃,参见小侯爷,参加丞相大人,皇上已经等您好多天了,请三位随奴才前来。”
何苗苗抽了一下,抬起头,看见一张一脸褶子,花白头发,脸上擦着三斤白粉的脸。
哗……何苗苗吓得一屁股蹲到地上。
擦,鬼啊!
不不不……地府的鬼比他可爱多了,好看多了。
连弋站在一旁不由翻个白眼,他知道喜公公那张老脸很丑,也不用反应那么大吧。
伸手抓住何苗苗的后衣襟,一把拎起来。
万卿斐朝脸色不咋地好看的喜公公,作了一揖。“王妃一路劳顿,想必是累极了,烦请喜公公带路吧……”
喜公公兰花指一翘,不怎么明显的瞪了一眼何苗苗。“是,三位随老奴才前来。”
何苗苗看看脸色如常没有丝毫变化的万卿斐和连弋,心里头的敬佩之情波涛汹涌。
面对那样一张脸,还能如此淡定,真是厉害,好厉害……半个小时候,何苗苗的敬佩之情完全被磨灭掉了。
她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皇宫,他妈的真不要脸……
你说闲着没事,弄这么大干嘛,绕一圈又一圈,大爷的,你就不能建一条直线的路。
她总算知道,为毛皇宫里死人多了,擦都是走路累死的。
何苗苗气的牙槽磨的咯吱咯吱响。
走在最前头的喜公公停下脚步,四下张望。“老奴怎么听见什么声音了?”
万卿斐不动声色拽拽何苗苗的衣服,回道:“哦……许是那个过路的老鼠吧,喜公公,不知陛下在哪?”“不远了,就在前面……”
这一句“不远了”让何苗苗又走了半个小时。
待她走得她双腿发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才终于听见那美妙的公鸭子声音”王妃娘娘,小侯爷丞相大人,到了。”皇上,老奴将人领过来来了。”嗯……”
淡淡的一声,嗓音很是好听,像一枚青涩的小果子,酸酸中带着甘甜的味道。
何苗苗一边揉着双腿,一边抬起头。
这一抬头不打紧,何苗苗的口水瞬间就像洪水一样蹭蹭的暴涨。
你看,你看,正前方坐在亭子里,有一只根正苗红,唇红齿白,白里透红明眸皓齿,看见就想扑上去狠狠蹂躏的小正太。
何苗苗的春心,瞬间再次不安分的萌动了。
妈妈咪……好久木有看见过这么正点的小正太。
唔唔……好想捏一下,好想啃一下,好想扑到……正当何苗苗一脸淫笑,口水泛滥,想入非非的时候,头顶一声大吼。“大胆,看见陛下,还不下跪?”
何苗苗愣了,下……下跪?
她眨巴眨巴眼睛,哇靠,万卿斐和连弋这两头男人,么时候背着他跪下了。
那个万卿斐的眼睛有毛病了,干嘛一直眨呀眨个不停。
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肩膀被人猛地向下用力按,腿弯被重重踢了一脚。
扑通跪在坚硬的石子路上,疼得她泪花在眼睛里来回打转。
万卿斐和连弋同时上前,将那个踢倒何苗苗的小宫女。
连弋冷眉一扫:“大胆贱婢,竟然如此对待王妃,你不想活了……”
上头那个小屁孩,慢悠悠的呷了一口茶水,不温不火的说。“罢了,都是自家人,婶婶自然不用多礼,一路可还顺利?”
何苗苗被连弋扶起来,靠,擦擦擦……她现在才意识到,那个一脸弱受像的小正太,就是她的小侄儿啊!
他妈的,亲侄儿就这么对她,非等到那该死的宫女踹了她,才开口。
令堂的,令尊的,忒黑了,作为婶婶她深深的伤心了。
何苗苗双腿疼的还在打颤,“顺?呃……好……像还,算顺利吧。”
她本来是想说不顺利的,因为连弋的事实在让她头疼。
但是,一想到刚来到皇宫屁股还没坐到凳子上,就先被人踹了一脚,被小侄儿黑了一把,她立刻觉得这一路顺利,他妈的顺利死了。
忽然觉得万卿斐那张狐狸脸很善良。
忽然觉得连弋那张妖孽脸真纯洁。
忽然觉得吕凌那张流氓连真……不流氓。
老爹说的对,皇宫,真娘不的人来的地方。
一个好好的正太,肿么就有那么黑的心肠。
百里荣晨顶着一张正太脸,负手信步走到何苗苗面前。
围着她左转两圈,右赚两圈,看的她浑身起了一层的小米粒。
这才叹息一声,摇头一脸可惜……
啧啧……真是没想到,皇叔会娶……这么一个婶婶……太让朕出乎意料了。”
说完之后又分外惋惜的长叹一声,似乎在抱怨。
上天啊,你怎久给皇叔牵了这么好一条红线。
让着这么一个女银,嫁给皇叔,简直是在暴殄天物啊。
何苗苗扯动僵硬的唇角,嘿嘿傻笑。“是啊,我也没想到,很多人都没想到……”
大爷的,当她是笨蛋啊,意料你妹啊!
泥煤的,又不跟你过日子,又不耽误你抱小老婆,又不跟你睡觉,你他妈的瞎操心什么。
不就是说她长的不好看吗?
切……鄙视你啊,都不会换点新鲜的,真没创意。
何苗苗的话让百里荣晨有一点吃惊,他说那话,本就是让何苗苗难堪,没想到她竟然那么“淡然”。
还能自嘲的再回两句嘴。
真是稀奇,他还以为她会立刻哭鼻子呢。
百里荣晨不知道,他那番话,对于何苗苗的脸皮来说连挠痒都不算。
难听的话听得多了,就形成了抗体,听跟没听没差别。
百里荣晨略微想了一下,不行第一面这个下马威必须得做足了分量。“看来,新婶婶很有自知之明嘛,真是可惜啊。’”这若是让京城内那些思慕皇叔的千金小姐们看见,该不知要哭死多少人啊。”
何苗苗听了之后不语,似乎在认真的思考他的话。
过了一会他看着百里荣晨,清澈的大眼睛晃动着一腔真挚的眼珠子。“是啊,真可惜,造孽啊,那么多小闺女……”
“要不小侄呃……皇上你干脆下旨,让王爷娶了他们呗,反正一个老婆也娶,一百个老婆也是娶,你说是吧?”
何苗苗本来是想说小侄儿的,可是一想到说完之后。
估计她这颗不怎么华丽,不怎么漂亮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于是立刻改了口。
此刻的何苗苗,其实她的小身板酝酿了一股星星之火,等待着日后有天疯狂燎原。
死小孩,你给老娘等着,看在你是小辈的份上,今天让你小胜一回。
你只要敢让老娘住下,以后,你他妈就给我等着。
非让你跪地求跑,哭着赶我走不可。
百里荣晨没来由觉得背脊一阵飕飕的冷意。
她抬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何苗苗。“瞧婶婶这话说的,难道你肯让皇叔娶那个三妻四妾?”
切,他才不相信女人都那么大方。
她们这些女人,哪个不是想要独占男人。
看见男人有了别的女人,就撒泼耍赖,投井喝药上吊……生怕闹的天底下没人不知道她失宠了。
何苗苗不屑的小手一挥,一脸蔑视。“切,你们男人哪个不喜欢抱下老婆,呃……那个,皇上,你……应该还没有小老婆吧?”
后半句话,何苗苗嘴上没个把门的,一没留神就欠揍的跑了出来。
她上下偷偷看了一眼百里荣晨的身板。
呃……随说个头不算低,可这小身板,忒瘦了吧。
还有……他,应该还未成年撒?未成年的小毛孩,娶老婆,那功能还没争齐全吧?
连弋的脸都绿了,万卿斐的不停的咳嗽,企图能让何苗苗打住。
就知道,这丫头是嘴那是不能张开的,你能问小皇帝这个问题吗?能问吗
间接说小皇帝滚床单的能力不行,那是在找死啊。
试问天下下,有哪个男人会承认自己哪方面有缺陷。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百里荣晨似乎突然来了兴致。
脸上有压制不住的兴奋。“小老婆?婶婶是在说朕后宫的妃子们吗?”
请注意,他说的妃子“们”。
有那么一瞬间,何苗苗的脑子是空白的。
你妹的,还“们”,她本以为他素被老婆的,谁料他妈的连小老婆都一大堆了。
真没想到这小正太小小年纪就是个色胚。
原以为也就心黑点罢了,现在看她不是止黑,而是五颜六色。
何苗苗讪笑。“呵呵……是是,是啊,就是在说你的妃子‘们’……呃,那个皇上啊,你究竟有几个小老婆啊?”
女人天生的八卦让何苗苗在这个时候,也没忘记,打听一下墙角。
这一问让百里荣晨有点为难了,他蹙眉道,摸着下颌,认真道:“你等等,朕算一下……”
何苗苗又抽了,你听听‘朕算一下!’
到底有几个老婆,还需要认认真真的掰着手指算。
过了一会百里荣晨脸上带着一点点羞涩,开口喊道。“呃,喜公公你给朕说一下,后宫到底有多少妃嫔。”
一张白森森的老脸,阴森森的开口。“会皇上,皇后一名,贵妃两名,妃子四人,其余品阶稍低的妃嫔还有五人,总共加起来是十二名,妃子有点少,太后前些日子说,明年开春选秀的时候,让陛下再选几个漂亮的,充斥后宫。”
噗……噗噗噗……一时间何苗苗吐了个天女散花。
泥煤哟,真是坑爹啊!
十二,十二那素个什么概念,那就是一个足球队,还有一个替补的。
大爷的,那太监竟然还说后宫空虚,你弄的女人愈多,宫里越空虚啊。
知道啥叫闺房寂寞不,知道啥叫寂寞难耐不?
切,他一个太监当然不懂。
何苗苗看看稚嫩的小皇帝,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那个……那个皇帝啊,你……今年几岁撒?”
你说这么小的年纪,就要伺候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这小身板……啧啧,还不得早早就被弄的精尽人亡啊!
可怜的娃,婶婶同情你。
百里荣晨凝眉,“干嘛?”
鄙视他年纪小吗?
哼……她年纪多大,不过就是一个十六岁的毛丫头,还好意思跟他谈年纪。“没……没什么就是问一下,沟通一下感情嘛?”
百里荣晨暗地呲牙,沟通感情?
你又不是我老婆,跟你沟通个毛毛的感情。
长袖一挥,对在一旁听的有些心惊的两人说。“两位爱卿也累了,都回去歇着吧!朕和新婶婶第一次见面,有许多话要说,不……是沟通感情!”
连弋和万卿斐对看一眼。
两人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一句话:你妹的,沟通个屁啊!小心勾到阴沟里啊!
虽然百般不愿意,但是他们还是齐声道。“微臣告退!”臣告退!”
出了皇宫,站在宫门外,万卿斐望着蓝里面透着一股子灰溜溜的天,叹息道。“如果明天宫里传出消息,说小皇帝砍了了东明王的新王妃,老子一点也不奇怪。”我也不奇怪!“连弋头一次附和了万卿斐的话。
何苗苗的是个啥人他们早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面对有几分姿色的男人,那是脑袋一懵,把持不住的,所以怕的不是小皇帝砍了她,怕只怕……是她扑了了小皇帝。
而且……她虽然长的不咋地,脑子脱线又秀逗。
但是……勾搭人的功夫实在,很强,很强……两人摇摇头,转身,你向左,我向右,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连弋万卿斐走了之后,何苗苗忽然觉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搓搓手,绞着衣襟。“那……那个,皇上……咱们肿么沟通感情啊?”
岂料,百里荣晨白了她一眼,龙袖一甩,甩过一团,龙诞香,鼻子一哼,昂首阔路离开。
留下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咋个回事的何苗苗。
何苗苗挠挠头,这死孩子,怎么这样?
不管怎么说,好歹,她也是个长辈撒,就不能最老爱幼一点。
臭屁的小孩带着一群宫女太监浩浩荡荡走远后。
何苗苗有些害怕的看着唯一一个留下没有动的人,那张惨白的脸,实在是太过触目惊心。“那个……公公我,去哪啊!”
喜公公斜眼瞅了她一下,捏着嗓子说:“王妃,随老奴来吧!”
何苗苗摸摸还在跳动的胸口,忍不住想,她怕是进了狼窝了。
走到腿快断掉的时候,喜公公停在一处破败到极点的宫殿前,指着那只剩下半个匾额的殿门说。“王妃这些日就住这吧,老奴告退……”
何苗苗的眼珠子瞬间往外凸了几下。
谁能告诉她,她是不是听错了,让……她,住……住这里。
喜公公不屑的扫过目瞪口呆的何苗苗。“老奴不打扰王妃休息了,老奴告退……”
何苗苗一听立刻跳了起来。“喂喂喂……你,等等,我还有话要问呢?”
任凭何苗苗在后面扯着嗓子喊,喜公公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内八字的步子走的飞快,转眼就消失了。
剩下何苗苗一人苦逼的面对破败不堪的宫殿。
死小孩,你太狠了。
咱们无冤无仇的,你凭啥虐待人。
何苗苗推开沉重的殿门,门头上的尘土簌簌的往下落,呛得她咳嗽个不停。
一手捂住鼻口,一手撩起裙子,何苗苗窝火的走进去。
迎面便是一股子潮湿,发霉的气味,不知道几百年没人住过了。
屋内到处结满了自己蛛丝,桌椅上厚厚一层尘土,地上偶尔,还他妈有一直老鼠大摇大摆从你脚下爬过去。
何苗苗有一种想要仰面泪流的冲动,你说,这年头是不是所有的倒霉事都砸道她身上了。
她好端端的招谁惹谁了。
做人难,难难难!
早知如此,她就安安分分在下头考个鬼差,做个地府的公务员了。
何苗苗仰天悲戚:地府的老老少少们,人家好怀念你们啊!……粗略将屋子打扫了一下,何苗苗已经像个刚从泥土里钻出来的。
被子发霉长毛,轻轻一扯就烂。
床上被老鼠拉的全是黑黝黝的老鼠屎。
何苗苗苦逼的想:今儿晚上到底要怎么睡啊,这四月的天,晚上还是很冷很冷的。
她揉揉饿的干瘪的肚子,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
想哭,又哭不出来。
外面的天色已经不知何时暗了下来,头顶上的乌云黑压压的,闷闷的,似乎要下雨。
殿内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何苗苗摩挲着向门口走去,心想能不能在下雨前,上哪弄点吃的。
她现在好怀念小桥的床,永远都能翻出来吃的零嘴。
可是还没有等她找到吃的,天上的雨就哗啦啦无情的撒了下来,还是不是轰隆轰隆打几声响亮的雷。
何苗苗不得已,忍着肚子饿得咕咕叫,慌不得路跑进一间屋子。
她可不想又渴又饿,还穿着湿哒哒的衣服。
伦家素穷孩子,只有这一件衣服可以的穿衣。
屋子里只点了一根蜡烛,但是还算有光亮,勉强能看见屋内的摆设。
何苗苗死下瞧瞧,擦……真干净,比起那死小孩扔给她的屋子,简直就是天堂。
忽然听见有什么响声,似乎的柜子咯吱咯吱摇晃的声音。
何苗苗的身板一震,她想了一件事,传说皇宫里半夜喜欢闹鬼。
令尊的,她不会遇到鬼了?
一想到这个,何苗苗的眼珠子顿时迸射出两道亮光。
哗,老乡……我来了。
何苗苗端起烛台,顺着声音,慢慢走去。
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墙角,看见了一个对开门的衣柜。
此刻那衣柜正抖的像风中的小草。
何苗苗忍住摇头,老乡,这又没人,你怎么躲那里边,多窄的地方,赶紧出来撒,咱俩唠唠嗑。
她十分礼貌的伸手敲敲柜子。“里面的老乡,出来嘛,大家都是一个地方来的,认识认识啊。”
呃……没人理她,而且柜子抖的更厉害了。“老乡……那个,我打开了厚。”
何苗苗一边说,一边将烛台放到地上。
手刚接触到柜门,忽然里面想起一个颤抖的声音。“你滚开,不准过来……”
突然想起的声音吓得何苗苗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里面有人?
而且……那声音,听着有点耳熟。
轰隆又一声巨响,外面的雨下的似乎更大了。
柜子似乎哆嗦也更厉害了。
何苗苗本想起身离开的,可是刚站起来听见柜子里传来小声的呜咽。
她用力抓了两下已经毛烘烘的头发。
算了,算了,权当她是在给自己下辈子积德了。
令尊的,毛孩子,今天不跟你计较,等到明天,老子再好好收拾你。
何苗苗用力拉开柜门。
里面那个蜷缩成一团,害怕的浑身发抖的人,不是白天里黑她的小屁孩还能有谁。
百里荣晨慢慢抬起满是泪水,一脸惊恐不安的脸,黑漆漆的眼睛死死瞪着何苗苗。
颤抖的大吼。“你滚开,滚开……”
何苗苗气的咬牙,外边有是一声雷,百里荣晨立刻捂住耳朵。
她本来打算好好教训他的,一看这阵势,立刻就软了下来。
许是女人身体里,都有那一份多余到发泄不玩的母爱,尤其是在看到那么可人的一张小脸,于是何苗苗的母爱泛滥了。
何苗苗一屁股坐进去,伸手抱住百里荣晨瑟瑟发抖的肩膀。“死小孩,今天你小婶婶我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计较,我大方一点,借你抱抱……”
“谁……要抱你,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才……才不要抱你这个没有姿色的女人……抱着一点……也不舒服”
百里荣晨口里这样说着,手却越抱越紧。
勒的何苗苗的脖子,呼吸都是困难的。
何苗苗张着嘴,泛着白眼,看着小侄儿黑漆漆的脑袋,苦逼的想。
看见没,心眼善良的孩纸,就是她这样的。
以后谁要在再说她何苗苗没心没肺,她就跟她拼命。
何苗苗艰难的动了一下,争取呼吸的空间。
可是怀里这臭小子竟然把脑袋埋在她胸口,还乱蹭,拜托那地方是你能蹭的吗?
你一不是我男人,二不是我家娃,最多也就是个不认自己婶婶的小侄儿。
何苗苗叹口气,算了……看在这小子哭的这么可怜的份上,就不跟他算账了。
不就吃一下豆腐,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
有的人想让别人吃豆腐,比人还不吃她呢,比如小桥。
百里荣晨趴在何苗苗怀里,死死抱住她。
她身上的暖意慢慢穿过衣衫,传到他身上,驱散了寒冷。
心底那股惧意似乎在慢慢散去,泪水也在不知何时已经止住,就连外面的雷声似乎也小了一样。
鼻息间似乎还能闻带她身上那种淡淡的水果清香……还有,尘土的味道。
他在心底小声鄙视了一下:真是个邋遢的家伙。
不过……她的胸口好像……很软捏!
何苗苗抬起爪子轻轻拍了一下百里荣晨的肩膀。“喂,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可哭的,来来来,跟小婶婶说会话!”我……才不要理你,你这个有蠢,又笨……长的又不咋地的女人……”
百里荣晨的声音还有些哽咽,带着鼻音。
但是他没有用“朕”,而是在不觉间用了“我”。
噗……何苗苗真想一把掐死怀中那个毛孩子。
令堂的,占着她的便宜,吃着她的豆腐,竟然还敢这么说她。
用力扯了一下百里荣晨的耳朵。“死小鬼……抱着我不舒服,干嘛还抱那么紧?嫌弃我长的不咋地,你找你的小老婆去啊!”
“要不是看在你好歹该叫我一声婶婶的份上,我才不会让你抱呢,你以为老子是谁都能报的啊!”
她的话估计是刺激到了正值青春期的小孩子。
百里荣晨猛的将她推开,气呼呼的说。“大胆……你竟然敢对朕这么说话,小心朕斩了你?”
他是皇上,抱她一下那是恩宠,是‘临幸’,这个臭女人居然还不识好歹。
什么婶婶,他才不要她当婶婶。
何苗苗的脑袋不轻不重撞了一下后头的柜子。
她呲牙,等着百里荣晨。
小屁孩,脸上的泪痕未干,就开始过河拆桥了。
这死孩子,真是欠教育。“别以为你是我小侄儿,我就不敢告你性骚扰?”
百里荣晨皱眉,问:“什么是性骚扰?”
这一下,把何苗苗问住了。“性骚扰”这个词,该怎么解释来着?
哦……对了。“……就是吃豆腐……占姑娘家便宜的意思。”呐呐呐……你看看你看,我胸口这衣服被你糟蹋的,鼻涕眼泪,哎呀……脏死了……”
何苗苗指着自己胸口被印上的那一大块地图,指责百里荣晨的暴行。
轰……百里荣晨的脸红的能滴下血来,他咬牙,狠狠的瞪了一眼何苗苗。“你……你真不要脸,一个女人怎么能指着……胸口让男人看。”
何苗苗差点没有栽倒。
竟然敢说她不要脸,她哪里不要脸了?
何苗苗伸出手指戳着百里荣晨的肩膀。“男人?男人在哪,我只看见一个哭鼻子的毛孩子,再说了,我又没脱衣服,怎么就不要脸了,你别血口喷人,坏人清白。“
“要我说,你才没脸没皮呢,刚才趴我身上的时候,你不是挺舒服的吗?”
百里荣晨的脸越来越烧,红的简直能冒烟了。
臭女人,臭婆娘……太不要脸,太不知廉耻,太……”
你你你……你……哼,我一定让皇叔休了你。”切……你是皇上又怎么样,你管我家的家务事,我老公和我感情好着呢,想拆散我们,你想都别想。”
何苗苗鼻子一哼,说起谎话来眼皮都不眨一下。
她心里琢磨,和百里明裳滚床单的“感情”应该是不错的吧。“哼……你就瞎说吧,我才不信皇叔会看上你这丫头。”臭小子,我是你长辈,长辈,说话不要这么没礼貌,不要以为你是皇帝,我就不敢教育你。”你敢,朕是皇上是九五之尊……”
“得了吧,还九五之尊,你就是一没长大的毛孩子……少跟我装成熟,我告诉你,你这正太的小模样,成熟不来。”你你……你,你藐视皇权,你竟然看不起朕……”
“呐呐呐……表,我不是蔑视你,我是俯视你,俯视懂不懂……”
“你等着……天亮后,我非打你板子不可……”
“靠……这么狠心……”
“……”外面的雨还在下,两人就窝在衣柜里,翻来覆去的吵,阴寒的雨夜似乎也变得热闹起来。
烛台上的蜡烛慢慢烧到最后,火苗跳跃了两下,心不甘情不愿的熄灭了。
房间里彻底陷入黑暗,何苗苗明显感觉到旁边百里荣晨的身体随着烛火的熄灭,猛然颤抖。
她叹口气,真想抽自己一下。
何苗苗啊何苗苗,你丫的就不能不那么好心。
心里一边鄙视自己,一边伸出手,再度楼主那个喜欢玩过河拆桥游戏的毛孩子。“好啦……乖,大半夜,睡觉,睡觉……”
刚说完,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什么……声音?”
百里荣晨紧紧揪着何苗苗的衣襟,似是怕她会离开一样。
何苗苗在黑暗中翻个白眼。“什么声音?还不都是你,把我扔到那破地方不说,连饭都不给老子吃……我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一顿饭……不饿才怪,要不是因为饿懂啊不行想找吃的,你以为我怎么会闯到这来。”
百里荣晨好像有点不好意思,扭捏了一下,慢吞吞的说。“里间,靠窗长榻的小桌子上……有几盘点心。”
何苗苗一听立刻精神抖擞,现在就算是一个馊掉的馒头扔给她,她也会二话不说,就啃。“擦……你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