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小丫头不小的惊呼一声。
老爹惊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乖女儿,你怎么了,啊?你可别吓爹啊!”
埋在小丫头的腿上,感受着她肉乎乎软绵绵的感觉。
忍不住胸口那扑腾的色心,摸了人家小姑娘一把豆腐。
闷闷地说:“爹,我没事,刚才刮了一阵风,有点冷……”
“哎哟,你可吓死爹了,爹把这帘子捂住,你就不冷了……”
耳边听见他窸窣的动静,模模糊糊听到他的自言自语:“咦……似乎是东明王的旗帜,怎么会来这儿,可真是奇怪……”
她叹息,不管东明王,北明王,西明王,只要那小子没看到她就好。
后来等她思维反映过来之后,她就想,到底是咋回事?
咱好歹是受害者,为毛看见那个罪魁祸首,还吓得抱头。
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莫不会是在下面做鬼做久了,突然做了人,有些不习惯?
唔……估计就是这样了。
做鬼做的时间长了,便忘记了该怎么做人。
何苗苗是个很随遇而安的人,你看现在过的那么风生水起就应该知道。
在强占了人家的身子,霸占了人家老爹,掠夺了人家的闺房之后。
她礼貌性的心虚了两天,随后便心安理得的过起了鸠占鹊巢的没日子。
你问,何苗苗是谁啊。
何苗苗就是378,378就是何苗苗。
如今做了人,总不能再叫以前做鬼时的编号。
生活总要继续,人总要向前,日子还是要重复滴!
所以她现在的小日子真的很惬意,很滋润,很宅。
何苗苗的老爹叫何田,蓝崖县的青天大老爷。
七品芝麻官,可是天高皇帝远,他就是这里的土霸王。
何苗苗就是县太爷家的独苗千金。
因为母亲早逝,只留下这个一个女儿,后来何老爷四年前妻,没有续弦。
所以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关于这个名字,其实何苗苗是真的不怎么喜欢,可是爹都说了。
就是在他英明的指导下,在他的田地里栽下了一根小草,才有了何苗苗。
这是多么意义深远的一个名字啊!
何苗苗年方二七加一的好年华,就是传说中标准的大家闺秀一支花,在外名声极好。
家世好,相貌好,秉性好,这就是她的本质条件。
可这都是以前的苗苗,但现在的这个,当是应了那句佛语:说不得,说不得……当一个琴棋书画样样都会一点的大家闺秀。
变成一个只想着混吃等死的废柴时。
实在是糟蹋了先人打好的基础。
浪费了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可是现在的何苗苗对自己满意的不得了。
这几日只要一照镜子,她就忍不住得瑟。
擦,年轻,真年轻。
想想她在地府里呆了那么多不见天日的日子,如今总算熬出头了,真好!
青春年少就是好啊,想她一不知在地府呆了多少年的小鬼,感谢老天爷,感谢阎王大叔给了新生。
老天,您果然是仁慈的!
阎君,您的确是英明的!
午夜时分,柳梢头挂着一轮弯弯的月牙。
好似闺中少女初画的新眉,淡然,悠远,勾魂……蓝崖县北门外的小鹊桥山上一处建造尤为别具匠心的别院内,却有一地皎洁,银光洒洒,比月亮还要耀眼。
那一道银衣身影,屹立在竹影之中。
端是有了一股子,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意境。
偶一回眸,便胜却凡尘三千青丝黛。
只是……站在他身后的人,就不那么淡雅了。
宋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颤抖。“爷,咱们啥时候回……堰州城”
百里明裳淡淡开口,声音如一汪清泉,干净,清澈,绵长……
“人呢?”
那天被他毁了清白,却还说没钱给他的女人呢?
他一个大男人被女人当小倌给“嫖”了这口气,怎么也不能白白放过那女人。
宋禹顿时送拉下脑袋。“爷,没找到……”
整个蓝崖县,叫梁夏的只有六个人。
两个男人,一个徐娘半老,一个前天刚入土的大爷,一个妓院的梁妈妈,一个刚出生不到一百天的奶娃娃。
根本就没有爷要找的芳龄十八的小姑娘嘛。
百里明裳桃花瓣一样的容颜黑了一大半,口吻也冷了六七分。“没找到?”
不过一个小小的蓝崖县,他堂堂东明王府的大统领,竟然找不到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小女人……
“不回!”人没找到回什么回,他……不能白白被女人给……给……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