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痛了,不过呢,头很晕哟!”李天龙说的可是实话。
只是他这心里真是一点底都没有,这丫头笑起来很灿烂不错,不过,咋就让他感觉心里慌呢。
“这样啊,这二百块是本人最后一点家产,我这几天白天可能会很少在家,所以,给你一百块,当作一星期的伙食费。”苏小小抽出其中一张来递了过去。
“一百块,一星期?够用吗?”李天龙伸过手打算去接。
他这手还没有挨到钱的边,苏小小的手却又抽了回去,然后双目紧紧地盯着他。
“不过呢,可不能白吃白喝!”
“那要怎样呢?”李天龙一脸无辜地问道,他不知道这丫头要对他做什么。
总之,他现在只能是任这丫头宰割。她让他走东,他不能走西,她让他赶狗,他坚决不能赶鸡。
谁让他这脑袋现在什么也记不起,完全的一锅浆糊?
似乎,在他的生命里,就只有这一个丫头的存在,甚至连他自己都记不起是谁了。
只是区区一百块钱,这丫头还有什么要求不成?而且这臭丫头看上去满脸的坏,一看就是没有安什么好心的了。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把这家里的窗帘统统拆下来洗了,晚上做好晚饭等本小姐回来吃!”苏小小恶狠狠地吼道。
做饭?他不会啊!洗窗帘?好象他更不会洗!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方面的活计,而且听起来都很是陌生!
“这些,都是佣人做的吧?”李天龙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什么?佣人做的?这家伙看起来也不像个是什么大老板吧?怎么就脱口而出这样的话?
“喂,你做是不做?不做的话,从哪里进来的从哪里滚出去!烦死了!”苏小小不想跟他废话。
管他之前是干嘛的,总之,不干这些活,就给她滚蛋,她养不起。
如果她这几天再找不到工作,让他跟着她晚上去卖烤鸡翅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年代,大学生卖猪肉的都大有人在,她一个专科生,烤鸡翅膀有什么不可以的?
再说了,她靠劳动力吃饭,一不偷二不抢的,不干犯法的事儿,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求生嘛!
不过,这年代,好象是笑贫不笑娼哟!
像她这种姿色的女孩子,应该打扮得漂亮点,去夜店里工作,应该很来钱儿吧?
“苏小小,如果你敢在外面胡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小啊,你外面混不下去的话呢,回家来,妈妈给你找个有钱的人家嫁了,一样过舒服日子!”
妈妈的话,又在苏小小的脑子里响了个遍。
每次她一打歪主意,妈妈的话就会在耳朵边响个不停。
这些话,妈妈最少也说过一百遍了,她要是再记不住,她就不是人了。
她不能辜负妈妈,就算是累死饿死也不干有失尊严有失父母脸面的事儿。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脸没了,活着也是白活,枉披一张人皮不是吗?
更何况妈辛苦将她养大,供她大学三年,妈可是不容易,她得让妈过舒心了,不能让妈难过伤心。
否则,她就更不是人。
总之,做什么事情不顾及父母感受的儿女在她看来就不是人,不配做人。
“别这么凶行不行?女孩子太凶是没有男人敢要的!您也有二十多了吧?有男孩子喜欢吗?”李天龙实话实说着。
虽然每说一句话,他这整张脸就会疼痛得厉害,还有这周身也是疼得直冒汗,可他还是忍不住。
因为他确实觉着,这女孩子呀,在男人面前还是温柔的点好,逗男人喜欢。
这丫头如果有男人喜欢,也不至于一个人住在这么差的环境里,不是吗?
“喂,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苏小小厉声地喝道,还伸过她的腿,做了个要一脚撑过去的假动作以泄私愤的动作。
这个臭家伙,怎么可以这么说她?打击她的自尊心?
她没有男孩子喜欢吗?那毛东东呢?他不是男孩子吗?
他凭什么这么说她?他算老几?就算没有男人喜欢,那也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嘻嘻!”李天龙笑了一下,刚一笑又哭了起来:“唉哟,我的脸!好痛!”
他的大半边脸被包住了,看不清哪是脸哪是鼻子,也就是说,她根本看不清他的庐山真面目。
从昨天在路上捡到他到现在,她苏小小就没有见过这家伙的真实长相。
昨晚,一脸的血肉模糊。
此刻,一脸的白色绷带。
时刻都是面目全非的样子出现在她眼前,她哪知道这家伙长什么模样?
不过,这家伙的声音听起来让她有耳熟的感觉,却又不知道是在哪里听过,只知道这声音着实是很好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