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亲亲老婆就可以放心了,除了你没人能看见。”
“这么说,我是不是该感到无上荣幸呢?”
“这个吗,你要真这么觉得,我是不反对啦。”白承瀚挤眉弄眼的逗老婆开心。
“真好,这样的结局,我柳诗雅何其的幸运。”诗雅感慨万千。
想起逃不过牢狱之灾的姐姐,不由得五味杂陈,不知姐姐是否后悔了,是否觉悟,是否愿意回头是岸,由衷的希望姐姐出狱后能重新开始她的人生。
但愿她不要再怀着仇恨了,恨太可怕,太伤人,也还沉重……
监狱限制的是姐姐的行动自由,可是,恨却足以能囚禁了她的心,这样岂不是太过辛苦,太过为难自己了吗?
“别再想那些过去的事情了,多无谓。”
诗雅回以苦笑。
有些事,总是叫人不由自主。
白承瀚又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妻子呢?
这个女人总是有办法给自己找罪受。
真不明白他白承瀚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注定是载在这个女人手里,不得翻身,可怕的是,还无怨无悔!
“我只是希望,凡事都能皆大欢喜。”
“做人可不能这么贪心呐,老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就能如愿的。”白承瀚不遗余力的泼了妻子一桶冷冰冰的冷水,不过得到了亲亲老婆的一对栗子。
日子总是像从指尖流过的细沙,在不经意间悄然滑落。那些往日的忧愁和悲伤,在似水流年的荡涤下随波轻轻地逝去,而留下的欢乐和笑靥就在记忆深处历久弥新。 。
掐指算,春去秋来,冬迎春,七八个月的时间似乎就在弹指间。
夜深人静,天地间的万物似乎都在沉睡。
蓦地……
“痛……”一声痛呼硬生生的划破了这宁静的夜。
“怎么了,怎么了……”白承瀚梦中惊醒,开灯,坐起身来,紧张的看着妻子。
“我……我好像要生了。”
“什么?”白承瀚错愕的大吼。
“我要生了,快,快送我去医院呀!”诗雅喘息道,心里不禁抱怨,这男人怎么回事?还跟个木头人似地杵着不动。
白承瀚如梦初醒,“好,好,好,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当机立断,白承瀚随意的抓来衣服套上,抱着诗雅飞奔出房间,还不忘大吼,“爸妈,干吗,快起床,诗雅要生了……”
顿时,白家大宅鸡飞狗跳热闹非常!
“怎么还没生下来,怎么还没生下来。”白承瀚在产房外不断的来回踱步,口里念念有词。
“拜托你,停停吧,你不觉得头晕,我还看的晕头了呢?这女人生孩子不都是这样的吗?你穷紧张什么。”艾丽有些受不了的说道。
这男人也太夸张了吧,才进去多久,能这么快生下来吗?他以为母鸡下蛋呀?
“你懂什么?”白承瀚怒目一瞪,这女人说的倒轻松。
“我不懂难道你懂吗?”艾丽理直气壮的顶回去。
“你生过?”那眼神,那语气,猪都知道那是绝对的鄙视。
“我……”艾丽一时语结,“我是没生过,那……”
“那就闭嘴。”白承瀚抢白。
“哼,我现在是没生过,但我迟早会体验到,而你一辈子也不明白女人创造生命的神圣。”
“前提是男人肯要你。”
“喂……姓白的,你人身攻击,太过分了吧……”
“安静,别忘了这里是医院,要吵请出去。”云飞终于忍不住开腔,这两个脑残吗?没见到还有别的家属在吗?而且他们的目标渐渐的从产房门口往这边转移了。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彼此彼此。”
“……”
又一小时过去了。
“怎么还没动静,怎么回事,诗雅,诗雅该不会……”
“别急,耐心点。”白老夫好气又好笑的见儿子方寸大乱的样子。
这可是难得一见呀!
哎!真是难以想象,风流无情,桀骜不驯,犹如翱鹰孤狼的儿子居然也会儿女情长的一刻。
等了又等。
就在白承瀚的耐心快要磨尽之时。
“柳诗雅的家属何在?”
“我们在这里。”一众人等疾步上前。
“我是她丈夫。”
“恭喜你,喜获千金,母女君安。”
“母女君安太好了,太好了。”白承瀚惊喜万分,激动不已的接过护士小姐的女婴,“是女儿,真的是女儿,我跟诗雅总算如愿以偿了。”
此时,还有一个护士笑盈盈的抱着另一婴儿开口道,“这是妹妹晚了姐姐十分钟。”
“双胞胎。”艾丽惊呼,“怎么没听诗雅提起。”
白承瀚一愣,对呀,老婆怀的是双胞胎,在第二次产检的时候就知道了,刚才是急糊涂一时间忘了,但没想到是两个都是女儿,这是老天爷给的补偿吗?
抱着两个女儿,白承瀚迫不及待的见妻子去。
“诗雅,辛苦你了。”白承瀚怜惜万分的擦拭着诗雅额头的细汗。
诗雅微微一笑,摇摇头,“不辛苦,一点儿都不辛苦,因为很值得。”
“老婆。”白承瀚感动又感激,“来,看看咱们的女儿。”
“是女儿,太好了。”
“两都是女儿。”语气中难掩得意与骄傲,“我就说嘛,我会还你利息的,瞧,没骗你吧。”
这种话也敢说的如此理直气壮还得意洋洋。
“老兄,你该不会忘了双胞胎是从我们诗雅的肚子里出来的吧,听你的语气怎么全是你一个人的功劳。”艾丽第一个不服。
白太太跟陈妈分别抱着白承瀚怀里的宝宝,“好了,艾丽,你呀,就别只忙着跟承瀚抬杠了,不想抱抱娃娃吗?”
“想想想,怎么不想啦,快快,快让我抱抱。”
“喂喂喂,你给我小心点,别粗手粗脚的摔了宝贝女儿。”
“放心吧。”诗雅开腔,“别看艾丽平时不拘小节,她呀,抱着孩子的时候特别的有母性光辉,当年从护士手中接过康康的就是她呢,从了接生的医生跟护士,她是第一个抱康康的人。”
“听到没?白大总裁,抱小孩我比你有经验,康康小时候把屎把尿的我可没少干过,比你强一点。”
“哼……”这话听在耳力分外刺耳,因为,这在提醒着他,他的挚爱曾今受过的苦,虽然他当年并不知道,但这并不是抹杀妻子曾今吃的苦头,他就是忍不住心痛,忍不住自责。
“都过去了。”诗雅聊然的轻轻握了握丈夫的手,知道,曾今是他的一块心病。
对上妻子坦然,理解,无怨无悔以及那一丝愧疚的水眸,他还能说什么呢?
艾丽抱着娃娃,内心无限憧憬,目光不由自主的柔和,轻轻的呢喃着娃娃语。
云飞看的真切,差点以为眼前的女人不过是长的跟艾丽一样而已,其实她们根本就是两个人。
他从来没想过一个说到打架就无比兴奋,闹事当家常,生非是便饭的女人也会有如此柔和慈祥,温顺的一面。
他不由得看愣住了。
艾丽抬眸不由得对上那一双有些呆愣的眼神。
“你干什么这么盯着人家看。”
“噶。”云飞回神,略显尴尬,“我……我只是有些意外。”
“意外什么?”
“咳咳……”假咳数声,云飞恢复正常,“没什么,好了,我们该走了,让诗雅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再来探望。”
“恩,也对。”艾丽没有意义。
“不过。”看了看云飞,“你要抱抱吗?”
“可以吗?”看着艾丽怀里粉嫩嫩的娃娃,云飞忍不住心动。
“当然……”不可以,还没说出口。
诗雅捷足先登的道,“当然可以。”
白承瀚气恼。
凭什么,他的宝贝女儿要给这个曾经觊觎他妻子的男人抱抱。
凭什么?但太座大人都发话了,他能反对吗?
那个气闷呀!
诗雅细细的打量着眼前比画美丽的天伦图。
云飞有些笨拙但小心翼翼的抱着娃娃,兴奋之情确溢于言表,艾丽不时的教他怎么抱,才会让宝宝更加的舒服,顺便亲手帮他调整姿势,笑的幸福,笑的满足,乍一看真像极了一家人。
但愿不久的将来,他们能这样抱着属于他们自己的宝宝,希望这一天不要让她太久。
诗雅过于专注的视线,白承瀚越来越不是滋味。
终于做了一个非常小气,甚至有损男子汉的颜面的举动。
“我女儿饿了,该喂奶了,我老婆也累,该休息了,你们大家自便。”这话可说的真的叫那一个咬牙切齿呢!
闲杂人等终于清理干净,但白承瀚依旧闷闷不乐。
诗雅无奈叹息。
男人呐,你可以再小心眼点。
“还在不高兴?”
“没有。”白承瀚否认。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高兴的表情呀!”诗雅指出自己的看法。
他能高兴的起来吗?妻子那眼神中的渴望,向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莫非,他真的这么重要,重要在妻子的心里永远占着一个位置吗?
“你心里依旧无法放下他?他就真这么重要?”
又来了?诗雅忍不住翻白眼。
该吃醋的人应该是她吧,天知道哪天又冒出个什么奇怪的女人要她退位让贤,毕竟这男人的风流程度叫人发指,虽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是想想,心里还真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