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得了便宜卖乖,”余昔气呼呼地说:“我这样的美女免费让你看,这么便宜你还好像很不乐意似的。你自己说,你矫情不矫情?”
余昔说这些话的时候让我觉得特别可爱,特别有女人味,我妥协道:“好吧,算我矫情,身在福中不知福。那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老舅家在滨河,他是个单身汉,人倒是长得很光鲜,就是生活比较糜烂,家里总是被搞得乱七八糟的,不过房间倒是很多,我们可以去他那里住。只是他那个地方实在太不讲究了,典型的脏乱差,总感觉他家里臭烘烘的,我就担心你去了不习惯。”
余昔想了想说:“没事,有地方住就可以了,反正你老舅也不是外人。如果真的太乱的话,我还可以帮他收拾收拾。”
没想到这样余昔也能接受,看样子她今晚是铁了心要跟着我混了。我掏出手机,翻出老舅的手机号码拨打了过去。老舅的手机响了很久都没人接,我心想这货是不是自己又一个人在家里喝多了,索性发动车向他家的方向开去,到了家门口再看情况。
我一边开车一边问道:“对了,滨河的风雷行动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行动?上次听你说过,从北京和天津调派过来的人手已经在滨河秘密集结,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动手?”
余昔说:“滨河的情况比江海还要复杂,各方的利益犬牙交错,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所以必须特别谨慎。我们正在汇集从各地反馈回来的情报,得出准确分析后再展开行动,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如此看来,像迟怡婷这样被派出去卧底的人不在少数,几个重点清理对象都安插了自己人进去。斗争越激烈越是激动人心,让人心生期待,我脑子里不由自主开始幻想突击行动时候的场景了。
十几分钟后,车开到了老舅家楼下,我和余昔从车里下来,锁好车坐电梯上楼。电梯到了八楼停下,我们从电梯里走出来,沿着走廊走到老舅家门口,按响了门铃。
门铃响了半天,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让我惊讶的是,开门的人不是老舅,而是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我还是认识的,她不是别人,正是省电视台广告部那个集邮女冷晓倩。
我惊讶地问道:“我靠,你怎么在这里?”
冷晓倩看到我也吃了一惊,然后又看到我旁边还站着一个美女,更是吃惊不小,她愕然地问道:“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句话容易让人误会,并产生联想,师姐不由侧脸瞪了我一眼。我连忙摆摆手说:“我不是来找你的,是来找我老舅的,你怎么会在他家里,他人呢?”
“唐雨桐是你老舅?”冷晓倩惊讶地上下重新打量我一眼,狐疑地问道:“以前怎么从来没听你们说过?”
这丫头无端堵在我老舅家门口,脸上丝毫看不出邀请我们进去的意思,搞得好像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似的,让我有点不耐烦。我伸手推开她,让她侧身让出一条通道,不满地说:“你这么罗嗦干什么,我老舅人呢,你把他藏哪啦?”
冷晓倩被推倒一边,我推开门才发现冷晓倩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露出雪白的胳膊和小腿,难怪她用门挡住身体,这货看来跟老舅已经有了一腿。没想到她会跟我和老舅都有一腿,这种关系倒让我有点难以把握了。
我冷笑了一声,和师姐前后脚走进客厅。老舅果然没让我们失望,客厅里乱七八糟,到处都是酒瓶子和打包吃剩下的饭菜,屋子里散发着一股发霉的气息,不知道是他没洗的臭袜子味,还是别的什么味道。这个冷晓倩也真是够懒得,也不知道帮老舅收拾收拾。余昔忍不住捂了捂鼻子,看着我一脸苦笑。
老舅房间的门紧闭着,估计是躲在里面,我站在客厅了吼了一声,“唐雨桐,格老子的,你龟儿子再不出来,信不信我把房子给你点了。”
过了一会,老舅的房门打开了,他光着膀子,穿着一条大裤衩懒洋洋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乜斜我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个败家的外甥,到老子这里来嚎丧来了嘛,自己找个房间睡下就是了,鬼叫什么鬼叫。”
看着老舅一脸的无赖样,我气不打一处来,扭头瞥了走回来的冷晓倩一眼,翻了个白眼说:“你搞什么飞机,打你电话怎么不接?搞得我还以为你死球了。”
老舅拖着鞋子走到沙发边坐下,点燃一根烟说:“你来就是了,打什么电话嘛,早不打晚不打,老子正办事的时候你电话就来了,吓得老子差点阳痿。”
我说他怎么不接电话,原来正在兴头上,我这个电话戳的的确不是时候。不过老舅一语道破了他和冷晓倩的关系,冷晓倩就是再喜欢集邮,尤其是当着我和余昔的面,这时候也有一种被人大庭广众扒光了衣服的尴尬,一低头匆匆钻进了老舅的卧室,躲进去从里面关上了门。
我扭头看了眼余昔,她的脸也有点发烫,尴尬地请咳了一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半天没有言语。
老舅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余昔,抽了口烟问道:“她是谁?以前没见过,又是你新泡到手的马子吧?”
“别胡说,”我恼火地说:“余昔是我大学师姐,我上学时第一桶金就是她帮我赚到的,记得我以前跟你讲过的。她现在从北京调到省委来工作了,今晚我们没地方住,暂且在你这狗窝里借宿一晚。”
余昔笑了一下,客气地说:“老舅你好,给你添麻烦了。”
老舅不由又多看了师姐一眼,恍悟地点点头说:“难怪,原来真是小昔啊,你可是我外甥命中的贵人,我说这货为啥总能淘到这么有气质的美女。”
余昔笑而不语,表情十分尴尬。我没好气地瞪了老舅一眼,说:“什么话到了你嘴里总是变得这么难听,真是不会说话。”边说我边拉着余昔的手,推开老舅卧室隔壁的房门,这里是一间客房,我以前来的时候基本都住这间房,床单被褥都是我自己买的,所以这个房间还算干净。
我让余昔先在房间里呆着,自己走出来在老舅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拿过他的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死盯着老舅说道:“骚货,你跟我说实话,你是怎么跟冷晓倩搞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