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伯等白大人出了院子后才低声说:“倒是越来越不给小姐面子了。”
丁鼎好奇,但也知道这是人家李家人要说一些私房话,便起来对李子与说:“小姐早一些歇息吧!”
说罢便退了出去,回到屋里,秋和冬已经倒了热水在盆子中,丁鼎脱了鞋袜长舒了一口气。
“丁先生明儿个我们就过去打理新屋子,听小姐说那屋子不成体统,您先住在百户所。”秋蹲下手放在水盆里试了试说:“刚刚好。”
丁鼎实在是不好意思让这俩个小姑娘伺候着洗脚,便对她们二人说:“你们俩个赶紧去睡觉去吧!明儿个还有忙。”
“丁先生伺候睡下了我们俩个再去睡觉。”秋执意要如此,丁鼎执拗不过,只能依了她了。
与此同时他想到那些在外面有一些钱的换成银子,买一片地,盖上一处房子,再买几个丫头,简直是神仙过的日子。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丁鼎看着秋冬俩个丫头,竟然生起了那罪恶的念头。
赶忙摇了摇头,心里暗自叫苦,这实在是考验自己定立。
好不容易躺下,暖暖和和的,长舒一口气,看着秋吹熄了灯,屋子逐渐安静了下来。
第二天初亮,丁鼎听到院子里有挥舞拳头的声音,坐了起来,外面的秋便进来,问:“丁先生可要起了?”
丁鼎被秋冬摆了摆手,说:“外面是李子与吗?这么早她在干什么?”
秋微微一笑,说:“小姐在练功,说出门在外也不能荒废。”
丁鼎穿好衣服后,把自己的玉冠戴在头上,出了屋子,见李子与穿着官服挥舞着拳头,一旁的李环兴冲冲的也挥舞着拳头。
他见丁鼎出来,兴冲冲的跑来,说:“丁先生你看子与姐的武功怎么样?”
“连那个黄世仁也不是对手,这功夫不怎么样。”丁鼎当然没有说实话,这李子与可是出自明门,手段也有。
李子与听了停下,手指对着丁鼎说:“丁先生既然看不上这套拳法,不如来比划一番?”
“子与小姐这百户所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看看情况如何了。”
李子与拦住丁鼎的去路,问:“你怎么知道没什么事?现如今不是有一人一妖虎视眈眈,难道不应该想办法除了他们?”
“子与小姐这实在是不能忙,我们人手不够,更何况要与那百年的狐狸面对面,这数年间根本没办法对付。”
李子与犹疑的看着丁鼎,见他神色没有异常,退后的一步,问:“那丁先生为何说我这是三脚猫的功夫?”
“子与小姐那是我胡说的,不要当真,更何况您刚才一套拳法灵巧却不失刚劲,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你看出来了?这是我奶奶传给我的,至于叫什么她老人家没有说,我也没有问。”
丁鼎这才脱身,回了自己的院子,此刻模样已经大变,墙被抹的平平整整,门换成了新门,看屋窗户,都是新的。
这些干活的工人怕是累坏了,躺在院子里,他悄声推门,却听俩旁清脆的银铃声响起,大胡子一个机灵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见是丁鼎,随即大喊:“都起来,大人来了。”
院子里躺的四平八竖的男人起来,对着丁鼎行礼齐喊:“见过丁大人。”
“好了,众位可结了银子?赶快给自己的媳妇拿回去看看这一夜赚的银子,而不是在妓院睡了一晚。”
众人哈哈一笑,便一齐告辞离开了,丁鼎等人离开后问:“都结清了?”
“丁大人您放心,花了十五贯,剩下的五贯置办了一下家具,您进去看看觉得如何?”
丁鼎好奇的进了屋里,左右俩间,一间丁鼎住,里面倒是干净淡雅,都是新的。大胡子带着到了另一处,是秋冬的住处,倒是置办的与那小姐的闺房没什么俩样。
“你们用心了。”丁鼎感慨道:“没有哥几个,不知道还什么时候能住。”
“丁大人带我兄弟几个迷途知返,如同再造之恩,这些个小事何足挂齿。”
丁鼎见自己屋子弄好了,一指隔壁,胡子愣了愣神,随即明白,告诉丁鼎说:“也累到了半夜,实在是没有个做的了,才回去。丁大人事我也告诉她了,醒了进过来干活。”
“如此也好。大胡子你虽不做强盗,可又没什么生计,看模样也不像个耕地的农户。”
大胡子一听丁鼎这话,赶忙跪倒在地说:“丁大人小的的确不是个耕地的料,先前家里有薄田十亩,被我败光,媳妇整天以泪洗面。”
“我看你也是有一些功夫在身上的,你就带着你那几个兄弟入百户所做锦衣卫吧!”
“丁大人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将来一定肝脑涂地报答。”
丁鼎却一改刚才平和的语气说:“锦衣卫与寻常官府不同,只抓江湖大盗,妖魔鬼怪这些,大胡子你们兄弟命可就由不了自己了。”
“小的命从来不由自己,今儿个起只由丁大人,大人让小的干什么就干什么,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去百户衙门找李环,就说是我说的要你们入锦衣卫衙门,不过你们要低调,因为我要你们办一件事。”
大胡子跪在地上呼:“大人吩咐。”
“十二太保常去的青楼,我要你们把他们联系的县城中人一一打探出来。”
大胡子一喜,这任务对他简单,整个县城三教九流的没有一个不是他不熟悉的。
“大人放心,一个月内连他们穿什么内裤都打探出来。”大胡子说完,院子落入一人,赶忙站起来,掏出腰间的斧头。
“丁大人百户大人交代要您赶快回去,有案子来了。”
丁鼎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对大胡子交代了一番后,便随着院子中人回到了百户所,在门便遇到李子与和李环穿着官服。
“丁大人有一强人在城中已经连抢了六户人家,我们这就过去。”
丁鼎忍不住问一旁的黄世仁:“这不是你们县衙的人该管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