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术和大宋朝签订了宋金之盟,通过谈判盟约,金兀术发现大宋朝还有许多朝臣念旧辽朝友谊,不愿立刻出兵。金兀术看出,大金国需要用不断的大胜才能迫使宋朝践行盟约,他归国后,大金国对辽朝继续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并屡获得大胜。
时隔一月,大宋朝也传来捷报,却是梁山好汉取得全面胜利,他们生擒了方腊,押至大宋皇城。
大宋皇城的人们都兴高采烈地跑到街上欢迎英雄,而高衙内却是例外。他也想在凯旋的的队伍中找到燕青,却又担心遇到了林冲会十分尴尬。梁山英雄下榻的是蹴鞠酒店,高衙内只好躲回太尉府家中,看工人装修房子。因为,高俅早就想把儿媳接到家中了。临近傍晚,高俅和梁山英雄吃完了庆功宴,他回到家中,却发现高衙内正在书房内等他。
“爹,你回来啦!”高衙内和父亲打着招呼。
“嗯,房屋装修好了吗?”高俅问后院给儿媳收拾房子的情况。
“都装修好了,工人刚走,就是还有一些油漆味,我怕影响了胎儿的成长,想再等两天让香香搬过来。”
“我让管家买的都是最好油漆,没有毒,放心吧。香香挺着大肚子,在蹴鞠酒店长期居住也不是个事儿,进冬了,尽快搬过来吧。”
“是,等我把家具摆放好了,后天让她搬过来。”高俅一提管家,高衙内突然想起了闫四,“哦,梁山大捷,闫总管怎么没有回家?”
“闫四回不来了,他已经阵亡了。我本来想让他跟随梁山打几个胜仗,再镀一下金,扶植他当上联赛主席,可是他没那命啊!”
“他去督军应该没有危险,怎么会……”高衙内有些伤心。
“刀枪不长眼,战争太激烈,梁山好汉一百单八将,只回来了二十七个,惨啊!”
“燕青回来了吗?”
“燕青没回来,卢俊义倒回来了,我们刚才在一起喝的酒。”
“燕青怎么了,他负伤了?”
“他在战场上没负伤,在情场上倒是受到了深深的伤害。他可能,再也不愿回到大宋皇城这片伤心地了。”高球说完,从兜内拿出一页纸,“给你!”
“这是什么?”
“这是卢俊义给我的,是燕青和他的临别赠言,你看看吧。”
高衙内打开信纸,只见上面写道:“略地攻城志已酬,陈辞欲伴赤松游。时人苦把功名恋,只怕功名不到头。”
“燕青好像也不愿意让卢俊义做官。”
“是的,活着的,愿意接受朝廷封赏的只有十二人。”
“燕青不想当官,可以来京城踢球啊,丁小谓死后,齐云社您一直为他留着空缺呢。”
“或许,只有足球能唤回燕青。”
“那燕青去哪了?”
“燕青只和卢俊义说:‘也只在主公前后’。卢俊义这次被封为了庐州(合肥)安抚使兼兵马副总管,我想燕青应该隐身在那一带。”
“是不是可以去找他?”
“不用找,我相信足球的魅力是无穷的。现在南方赛区已经安定,举办蹴鞠联赛的条件已经成熟,只要明年的揭幕战一开打,用不了多长时间,燕青自然会出现。”
“这次林冲回来了吗?”
“孩子,你不用担心,林冲再也不会来咱家寻仇了。他得了风瘫,病死在了杭州六和寺。他们常年累月在外行军打仗,风餐露宿,身体都糟蹋啦,就连身体强壮的杨志也病死了。可惜啊,我一辈子辛辛苦苦创建的皇城司,却因为征讨方腊搞得支离破碎。”
“太尉,公子,你们都在啊?”随着话音,卖酒的瞎眼夏侯走了进来。
“夏侯员外,这么晚你还没休息?”
“我这次进京城为梁山英雄护送御酒,顺便来看看老爷,也顺便给您带了几箱酒。”
“嗨,还给我送酒作什么,我刚和梁山英雄们喝了你的酒。”
“怎么样,御酒不是假酒吧?”
“当然不是假酒,倒有点像毒酒,我喝杜康都上瘾了。”
“老爷,您吓了我一跳。”
“另外,你坐下来我和你说点事。”高俅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老爷请讲。”夏侯坐下。
“原定蹴鞠联赛揭幕战有变动,不是和你们球队踢了。现在朝廷决定,是要和大金国踢一场友谊赛。”
“老爷,那可是宣传我们酒厂的最好的机会啊?”
“没办法,方腊被剿灭以后,朝廷又听闻大金国已经攻到了辽朝的腹地,金人的大胜刺激了大宋朝,朝廷怕金人全部攻下辽国之后,宋朝就没有了与之谈判的筹码,于是,童贯近期准备带兵出征,与大金国共同作战,践行宋金盟约。这样,大金国作为我们的友好盟国,宋徽宗非常愿意和大金国踢这场揭幕战。”
“哦,明白了。没关系,只要能保证我们酒厂向朝廷长期供货就行。”
“这没问题,春节临近了,我保证大大小小的宴会全订你家的杜康酒。”
“好,谢谢太尉,谢谢公子,时间不早了,我不打扰了,我告辞了。”夏侯说完,点头哈腰地走出了书房。
“爹,您这次也随童公公一起出征吗?”
“我不去,我是非常反对宋金联盟的。”
“可是,四王子金兀术说,您是同意他来大宋朝恰谈合约的。”
“我请他来,就是为了杀了他。”高俅凶狠地说,“只是我没想到,你那天却和他在一起喝酒,要不然金兀术早已经人头落地了。”
“爹,你为什么恨金兀术?”
“不是恨,这是战略,只要我杀了金兀术,我不在乎大金国有几个王子来找我寻仇,我需要大金国与大宋朝结下血海深仇,到那时,我就等于绑架了朝廷的意愿,使他们不得不帮助辽朝一同抗击大金国了。”
“那样,您的太尉不就做不了了吗?”
“我倒不关心我的官职,我没有下定决心杀金兀术是担心你啊,孩子!一旦咱家遭受变故,你怎么办?我那还未出世的孙子怎么办?”
“爹,您反对宋金联盟,是不是和辽朝的感情太深了?”
“是啊,辽朝每次来参加皇上的生日宴,我都通知宫廷多给他们加几道菜,如,‘……猪、羊、鸡、鹅、兔,连骨熟肉为看盘,皆以小绳束之。又配以生葱、韭蒜、醋各一堞。三五人共列浆水一桶,立勺数枚……’孟元老在他的书中都记录在案,不是我瞎说的。我们和辽朝那是多好的关系。现在大宋朝为了燕云十六州,弃和辽朝百年的友谊,发动不义之战,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朝廷有多少人持您这种想法?”
“有许多,但都不敢表态,首先,皇上反对我的意见;蔡太师,年老多病,他迷迷糊糊闹着要退休;童公公是宋金联盟坚决的拥趸者,更可气的是,现在王黼也跳出来,他也支持联金灭辽的战略了。”
“那是因为,金兀术保住了王黼小蜜封宜奴的贞操。”
“扯淡!大宋朝御用歌手哪来的贞操?”高俅气愤地说。
“爹,香香也是……”高衙内提醒夜来香选美第二名的身份。
“哦,当然,我儿媳除外。”高俅也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话打击面过大,马上补救,“香香这孩子,命也挺苦的,她自小死了爹娘,漂泊到大宋朝,起初,她和你交往还遭到了我的反对,一直在外面居住。现在我赞同了,她又挺个大肚子,没办法举办婚礼,等到孩子出世,等香香身体恢复了,我要给她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为孩子办一个热热闹闹的满月。”
“那就太谢谢你啦!”
“香香是生闺女,还是儿子?”
“生闺女,你说的一切待遇就没有啦?”
“时代不同啦,那女都一样,不过对咱蹴鞠世家来讲,我还是喜欢养个能踢球的儿子。”
“生闺女可以成立女足啊?”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说不定女足比你们男足强。”
“爹,你明天见到卢俊义,还是要问问燕青的下落。”
“好吧,你赶快回蹴鞠酒店吧,别让她一个人孤孤零零地等你。”高俅说完站起了身。
“是!”高衙内和父亲一起离开书房,父子俩结束了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