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中有西,总有一样会是他喜欢吃的。
一定要把金主伺候好!
傅斯遇听到门铃声的时候刚刚洗完澡,电脑还在开机,他回来的急,还有不少的工作要处理。
他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向门边走去,开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个“小兔子”。
乔景年穿了一身白绒的运动套装,洗了澡,气色明显要比下午见到的时候好,红扑扑的,手里还端着一个硕大的木盘子,眼睛眨巴眨巴的。
“傅少,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喏,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简单弄了点。”
“这是,”傅斯遇思忖了一下,“邻里情?”
“噗,”乔景年没忍住,瞬间笑了出来,“不不,下属情,感谢傅少给我戏拍。盘子我放到这里了,吃完了放在门口就好,明天早上我来收。”
说完,乔景年把木托盘往门口的柜子上一放就要离开。
谁知道傅斯遇直接伸手就箍住了她的头,轻而易举地就把她定在了原地。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快十一点了,省着电话费,直接在这给我读就好。”
说罢,傅斯遇端起托盘就进了室内。
乔景年在门口呆愣了半响。
这算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额,她纠结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有钱的是老大。
傅斯遇的家跟她之前窥探到的差不太多。
简约的格局,大部分能打通的地方全都打通了,开放式的厨房、餐厅和客厅,就连小阳台也被他打通,整个与客厅连成了一体。
灰黑色的格调,偶尔有些地方点缀上一抹金属色,布艺的家具和金属立柜。
像是个没有人烟味的样板间。
乔景年小心地坐到了沙发上,看着傅斯遇直接走到电脑前去处理邮件。
一身黑色的丝绸睡衣,黑色的头发上还不时滴下几滴水珠,细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打,一旁放了一杯黑咖啡,再一旁,就是她拿下来的食物。
乔景年赶快挪开了眼。
美色这种东西看多了容易引发别的想法。她只能东瞅瞅西看看,一不小心就对视了一双眼睛。
黄色的眼睛。
傅斯遇的沙发是蓝灰色的,所以她一直都没有注意到窝在沙发一角上睡觉的那只蓝猫。
现在猫醒了,趴在沙发上盯着乔景年一动不动的看。
乔景年也看它。
一人一猫不知道对视了多久,还是猫率先放弃,直接爬到了乔景年的身边,小爪子一搭,噌地一下就跳到了她的腿上。
在她的腿间拱了拱,找了个合适的位置,闭眼,睡觉。
乔景年还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猫,眼看着闲着也没什么事,顺手就撸了两把。没想到手感意外的好。
于是等傅斯遇转头就看到了一人一猫和谐相处的景象。
乔景年盘坐在布艺沙发里,小猫在她的怀里,她两只手摸着猫,眼睛则在专心致志的看着电视。
一档现在大热的综艺节目,中间还附带几声微小的笑声,显然是怕吵到他。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它这么亲人。”
乔景年沉浸在撸猫中,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手不由得使了个劲,怀里的猫猫明显不满意的蹭了蹭,等到她恢复了力度,这才乖乖又趴了下来。
“是嘛,我还以为它自来熟呐。它叫什么?”
“蓝猫。”
……
乔景年三条黑线,见过懒的,没见过这么懒的。
“既然你主人不给你起名字,我就叫你黏糊糊吧,这么粘人。”
傅斯遇轻笑了一声。
不论是在英国还是回来,但凡见过这只猫的,都说它又凶又傲娇,只有眼前这个丫头,竟然觉得它粘人。
他把手边的碗盘收了起来,突然觉得这种生活很好。
其实乔景年煮的面并不是多么的惊艳,但是暖暖的,对于刚刚下飞机的他来说,有一种家的味道。
他从小就独自生活,傅家的人,一个个忙的都难见人影,别说一起吃饭,就连过年都很少凑在一起。
这样的一个晚上,一碗热乎乎的汤面,一个傻乎乎的姑娘,一只猫。
傅斯遇的嘴角不由得上扬。
会上瘾的感觉。
“进来吧,钥匙在门口的玄关,你如果一会儿自己也困了,客房是打扫干净的,以后你晚上直接拿着钥匙下来就可以,有时候我顾不上……哦,黏糊糊,你就下来陪陪它。”
傅斯遇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卧室的房门就走了进去。
卧室的房门半掩,仿佛在跟乔景年说着,快来,哄你老大睡觉。
乔景年呆在原地愣了半天,摇了摇脑袋,感觉里面有水。
以后都这样?!
这算什么?
霸道总裁的独特同居法?
作者有话要说:
乔景年:这要是传出去,我的名声怎么办
傅斯遇:我负责
乔景年:……不需要
傅斯遇:那就直接传出去吧
乔景年:你!!
第7章
傅斯遇的睡姿比乔景年想象中的安静。
平躺在灰色的床品间,一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呼吸平缓,长睫毛忽闪忽闪的,不知道的会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房间里昏暗,只有一盏暖橙色的床头灯亮着。
乔景年坐在一旁的软椅上,从手机里随便箱找了篇小故事读了起来。
黏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了进来,趴在乔景年的脚下,竟然也安静的睡了起来。
房间里应该是常年恒温的,乔景年只穿了一件薄睡衣,自己慢慢睡过去的时候,竟然察觉不到冷。
乔景年是被翟娟的电话吵醒的。
迷迷糊糊中还以为在自己的小窝里,顺手就往床头上找手机,摸了半天发现位置不对,这才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被伸展开躺在了傅斯遇的卧室沙发上,身上盖了个毯子。
而大床上空无一人。
完蛋了!
乔景年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你这丫头去哪了?给你打了三遍电话了,给你一个小时,赶来承景大楼,开剧本会。”
电话里翟娟的声音已经要赶超颜维的分贝了。
乔景年把手机拿的远了点,又看了眼时间。
怪不得翟姐崩溃,竟然已经九点了。
她赶忙给傅斯遇收拾好了沙发,一出房间门就看到“黏糊糊”委屈的蹲在门口,像是被自己主人给拎了出来。
“黏糊糊,姐姐有事情要走了,你乖乖的,我晚上再来看你啊。”说着揉了揉它的头,又赶忙找到玄关处的钥匙,一鼓作气,简直可以说是逃回自己家的。
洗漱的时候,乔景年看着自己的脸绯红。
天知道她还是第一次跟男性共度了一个夜晚,虽然说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沙发上,但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啊。
前两天她还在纠结进组后怎么面对祁况南,现在恨不能剧组立刻开机。
第六感告诉她,这样下去,总会出点什么问题。
乔景年第二次到达承景大楼的时候,前台姑娘明显热情了很多。
直接给她开了直通会议室的电梯。
等真正踏进了承景的大门,乔景年才从早上的尴尬中缓过来,紧接着想到,时隔四年,又要再次见到祁况南了!!
此刻的她只想高呼一句,男人是祸水啊!
她使劲揉了揉脸颊,尽量让自己放轻松一点。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若无其事是最狠的报复。
还好她今天特意穿了双高跟鞋,虽然她矮,但是不影响气场,所以走进会议室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了她。
“陈导好,肆老师好,祁老师好……”乔景年乖巧,一进门就挨个把人叫了个遍。
特别是那一声没有任何波动的祁老师,再配上祁况南那前辈看后辈的略带慈祥的微笑。
让满心想看点热闹的人噎了一口。
陈孝安是传统派的导演,对于娱乐圈里的流言蜚语一贯不闻不问,他之所以可以允许承景往里面《断崖》里塞人,也是看了早起乔景年的电影。
姑娘有灵气,这比什么第不第三者重要得多。
“本子不知道你们看的怎么样了,这里面就段晨跟过我的戏,不过没关系,都是经验丰富的人,我就直接把话说在前头。一是我的电影不要配音,现场会有一部分收音,后期也是你们自己配音,所以台词必须记牢。第二,按时、准点,不能出现让整个剧组等你一个人的情况。第三就是配合,不管你们之前什么关系,以后什么关系,戏就是戏,戏里面你们什么关系,在剧组期间就给我保持这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