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要抱着她,所有的不安定因素都会化为湮没。
这世上只有她这么一个女人,能给他这种心安的感觉。
“新晴,对不起,”唐瑾尧抱着她,忽然说出一句让季新晴不明所以的话。
季新晴下意识的想抬头,唐瑾尧却扣着她的脑袋,让她动弹不得。
“你怎么了?”季新晴的嗓音从唐瑾尧的胸膛里传出。
唐瑾尧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又静静的吐出一句,“对不起,”
季新晴不解的皱了皱眉,听着耳边的嗓音,忽然伸出小手抱住了男人的腰。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道歉,不过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子上,我还是先决定原谅你,”季新晴更紧的依偎在男人胸膛,“好了,我已经原谅你了,”
感受着怀里的娇躯,唐瑾尧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唇,“不怕以后我会骗你?”
季新晴摇摇头,“不怕,而且我知道你不会。”
唐瑾尧扳正她的脑袋,忽然深深的吻了下去。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们的相遇并非偶然,而是天注定。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们兜兜转转了七年,在一起是我们最终的归宿。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爱你,从前,现在,将来。
当天半夜。
顾雨苓抬起血淋淋的手臂,艰难的往身上套着衣服。
孟秦阅轻蔑的看着她,忽然一个抬手,再次将顾雨苓搂进怀里。
顾雨苓的身体很快浮现出青紫的痕迹。
她此刻却连挣扎都做不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孟秦阅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瞧瞧,这还是我们那位高高在上的顾家大小姐吗?要是让外面那些媒体看到顾家大小姐现在这幅样子,不知道会不会在帝都引起轰动?”孟秦阅手下凌虐的动作不停。
顾雨苓闭上眼,忍着全身的痛。
“看着我!”孟秦阅扒开她的双眼,“顾雨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典典是怎么死的!你害死我老婆,这件事你瞒了我多久!到了现在,你竟然还妄想着我为你做事!”
顾雨苓被迫看着他如狼一样危险的视线,身体本能的瑟缩了一下。
“孟秦阅,你、你都知道了?”
孟秦阅抓起她的头发,丝毫不顾及顾雨苓满脸的痛苦,“对,我早就知道了,我就想看看你这个女人到底安的什么心!顾雨苓啊顾雨苓,你是不是打心眼里就觉的我是个傻子,你害死我的典典,你要的男人还害的我成不了正常的男人,你们一个一个的,想害我就害我,想利用我就利用我,是不是觉得我就该像条狗一样任你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顾雨苓闷哼一声。
她根本没料到,孟秦阅有朝一日会知道所有的真相。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孟秦阅就已经重重的将她甩在床上。
“顾雨苓,你没料到有朝一日你会落在我手里吧?你今晚就好好看清楚,在你眼里像条狗一样的我,是怎么把你一点点拉到地狱的……”
顾雨苓看着站在床尾的孟秦阅,看着他冰冷的目光,后背没由得来的生出一丝寒气。
孟秦阅只是冷笑,他拉直手中的长绳,慢慢靠近了顾雨苓。
顾雨苓拼命的往床角缩,可根本抵不过一个大男人的力气,只能瞪大了眼看着孟秦阅捆绑住她的双脚。
她要是再不逃这么男人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顾雨苓的手下意识的摸向床头,忽然摸到了一个凸起的物体,是一盏台灯。
“孟秦阅,想拉我进地狱,下辈子去吧你!”顾雨苓吐出阴狠的一句话,就拔出台灯,使出全身的力气,朝着孟秦阅的额头砸去。
孟秦阅被她砸的身体虚晃了一下,他摸向自己的额角,摸到温热的液体,可顾雨苓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几乎是他刚想上前,顾雨苓就已经举着台灯再次朝着他砸去。
“敢威胁我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去死!孟秦阅,给我去死吧你!你给我去死!!”
不知砸了多少下,顾雨苓的脸上已满是飞溅的血水。
孟秦阅倒在地上,整张脸都血肉模糊,唯有那双眼,还依旧死死瞪着顾雨苓,一直到死他都不敢相信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雨苓的脸上满是血,就连台灯,都不停的往下滴着血,她笑起来,面目阴冷狰狞,活生生一个魔鬼!
“孟秦阅,你不过是一条狗而已,一条狗,就连看我的资格都没有!”
然后举起台灯,朝着孟秦阅的那双眼砸去……
直到孟秦阅整张脸都被砸的稀巴烂,顾雨苓才抹了把满是血迹的脸,瘫坐在地上。
她抬起自己满是血的手,忽然笑了起来。
可笑到最后,顾雨苓自己也分辨不清,她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
她为了一个男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又给自己加了一条人命。
这间公寓是姚跖帮顾雨苓找的,地处郊外,十分偏僻。
顾雨苓十分庆幸孟秦阅是半夜来的,因为没有一个人看到。
她很快收拾到现场的狼藉,就连作案工具台灯,都被她仔仔细细的擦掉了指纹。
姚跖接到顾雨苓的电话,已是凌晨三点。
“顾小姐,你有事?”姚跖的声音有着微微的不耐烦,“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顾雨苓捏紧了手机,此时此刻姚跖是唯一能帮她的人了,她必须抓紧一切机会利用他。
“姚先生,我们现在是合作关了不是吗?在合作没完成之前,现在你的合作伙伴有难,你是不是应该伸出援手帮一下?”
姚跖皱起眉头,“你出什么事了?”
顾雨苓只阴森森一笑,“姚先生,你还是先过来接我吧,”
接近凌晨四点,顾雨苓终于在路边等到姚跖。
姚跖摇下车窗,一眼就看到顾雨苓的脖子上有着掩饰不住的伤痕,甚至,他还闻到她身上浓浓的血腥味。
“顾小姐,我真是小瞧你了,就算没有顾家小姐的身份,你也还是照样每天都过得很精彩,”姚跖讥讽的勾起唇。
顾雨苓毫不在乎他的视线和语气,只是打开车门上了车。
“没办法,刚刚有条狗乱吠,它吵到我休息了,我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顾雨苓说,“不过整间公寓都被搞得一股血腥味,现在就只能麻烦姚先生你,再帮我找个落脚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