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说,过年的时候可以把你借给我来着。”南望侧过头靠在靠背上笑眯眯地看着程修谨,眼角眉梢都带上了一点勾人的风流韵味,“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爷回家过年啊,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男人似乎一时之间没听懂她的意思,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在路边停下了车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有没有兴趣跟爷回家过年,包你吃香的喝……”这一次,话来没有说完,就被温热的唇封住了。
男人将她摁在副驾上吻得动情,还能抽出空来数落她一句,“哪里学来的话,一点都不正经。”
水深火热中的南望:哦哟哟,还好意思说她不正经,这个光天化日之下把手从衣摆里伸进来乱摸的男人就正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忙着走亲戚应酬巴拉巴拉,更新不规律,小可爱们对不起啦!
明天开始恢复09:09:09更新~~~爱你们(づ ̄3 ̄)づ╭
70、chapter70 ...
第70章
再过不久就是春节了, 南望本来以为自己是走得比较早的那一拨人,没想到平时视加班为常态的同事们在回家过年这件事上竟然超乎寻常的积极, 一个走得比一个早,还没到周末,办公室里已经走了将近一半的人, 园区里也显得越发冷清。
这种情况在敬业爱岗的leader上班上到一般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拽出一个旅行箱,直接和办公室里的大家挥手告别后就拖着箱子扬长而去之后达到了顶峰。
南望当时正和cici对一份数据, 眼睁睁地看着leader满面笑容地拖着箱子从卡位前经过,也是震惊到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是cici见过世面,司空见惯地拍了拍南望, 说道:“咱们e.t的传统就这样, 你放心,年没过完就会有人回来了。”
“说起来,你什么时候走啊?”cici是那种年前坚守到最后年后晚点回来的人, 对办公室里日渐空出来的卡位早就做到了心如止水,看南望一路目送leader出门,抬手搭上了南望的肩膀。
南望收回目光, 看了cici一眼, “周末就走。”
“那不是也快了, 我看你心神不宁的。”看得出南望人虽然坐在这里, 可心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莫非是舍不得你家程大少?”
她心神不宁不是因为想家,更不是因为舍不得程修谨, 而是因为……那天顺嘴问程修谨的那么一句话,被后者当真了。这几天程修谨都在认真为跟她回家过年做安排,原本就是一时兴起瞎撩的南望就不好意思再反悔了。
也不是说程修谨拿不出手,而是南望觉得他们之间的进展太快了,这八字还没一撇,就两头都见家长了,还真应了程夫人的心切。总觉得双方的家长都见过了,这事好像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cici不知道,随口这么一问,还真正中下怀,南望叹了一口气,将注意力放回到数据上,凝神看了不到一秒钟,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南望翻过来看了一眼,是那串熟烂于心的号码。
cici原本在南望卡位边上坐着,见南望表情有点严肃,就知趣地起身去茶水间倒咖啡去了,临走时听见南望接通了电话,声音非常冷淡,“喂。”
电话那端的人丝毫没有受到她冷漠态度的影响,语气甚至有些患得患失的紧张,“南南,今年过年……”
“我回d市陪我妈,怎么了,有什么事?”南望没等他说完,就兀自打断了,态度十二分的强硬与冷淡。
对方迟疑了一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今年你在m市,能过来和我们一起过年……南南,你有多少年没回家过年了?”
南望听到那个”我们“的时候就挑了一下眉毛,等听到“回家”的时候反而笑了。回家,她在m市哪里还有家,一想到在曾经她住过的那栋房子里会看见那两个人,南望就觉着恶心,“陆知行,你家还不够热闹吗?我妈不一样,我妈就剩我一个人了,你就当积点德,别再打扰我们了不行吗?”
电话那端被她这段话堵得说不出话来,犹豫了片刻,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又嘱咐了南望几句注意健康的话,最后小心翼翼地说道:“替我问候你妈妈,希望她一切都好。”
南望忍着那句“没有你她一定很好”没说,“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想了想又觉得意难平,抬手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这回南望的态度却发生了180°的大转弯,语气里甚至带了些撒娇的成分,“妈,你干嘛呢?”
“在外边和你刘阿姨逛街买点年货。怎么了?”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啦?”南望就连声音里都染上了笑意,“买的什么呀?”
对面有点吵杂,应该是在超市里,不过温柔的女声还是透过电波稳稳地传了过来,“你不是快回来了吗,买点菜。什么时候到家?”
“周六晚上。”南望咬了咬嘴唇,心里有点忐忑,一咬牙一闭眼,还是招了,“妈,我要带一个人回去,你可多做点好吃的。”
电话那边很明显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抬高了音量,像是特意走到了什么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语气甚是惊喜,“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清,带什么?”
“带一个人,长得很帅的那种。”南望也被她的态度感染了,压低声音笑嘻嘻地回答道。
对方实实在在地懵住几秒钟,半晌才回答道:“好,好,我知道了,多买点好吃的。我在外边,不和你细说,等你回来咱们母女慢慢聊。”
南望应下来,笑嘻嘻地挂了电话,想到自家老妈一会儿能在同事阿姨面前眼眉吐气了,突然就有点理解程夫人说把程修谨带回去叫她高兴的意思了。虽然她妈妈从来没有催过她,也没有过问过,但现在看来,家长总还是希望自己的子女早早得到幸福的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
周六当日清晨,南望还在赖床,住在对门的某个勤快的家伙就跑来敲门了,好像生怕把他落下似的。南望东西本来就没有几件,前天晚上都收拾好了,还想睡个懒觉,听见敲门声都没动,翻了个身拿枕头捂住头就继续睡了,哪知道程修谨坚持不懈,眼看都要把她家门凿穿了,南望受不了,这才光着脚晃晃悠悠去开门。
相比于平日里虽然妆容不浓,但最起码收拾的干净利落的南望,今天的南望就实在太不修边幅了,收拾妥帖的程修谨跟着一路上哈欠连天的南望进了机场过了安检,才忍不住问了她一句,“昨晚睡得不好?”
南望摇摇头,“挺好的。”
她只是不太喜欢坐飞机,时间久了都产生生理反应了,一说到坐飞机就条件反射地打瞌睡,好像这样能减少一些耳朵上的不适一样。
至于化妆……反正她一会儿在飞机上要抓紧机会敷个面膜睡一觉,化妆就显得太累赘了,反正是回家见妈,只要程修谨帅帅的就可以了,至于她嘛,她妈也不是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不过想到敷面膜,就想起之前飞机上的事情来,南望想了想决定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我耳朵不太好,起飞降落疼得厉害,待会儿可别和我说话,说了我也听不见。”
程修谨从善如流,他倒是关切地问了几句怎么回事,得到“天生的,医生说也没法治”的答案以后,也就放弃了,只是将南望搭在手臂上的加厚羊绒大衣接过去抱着,叫南望走得省力些。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这人总是出乎意料地温柔体贴,南望有点感动地捧着程修谨的脸来回蹂躏了一会儿,完全没想到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行程,将完完全全成为了噩梦。
南望上了飞机以后就带上了耳塞和眼罩,打算一个人溺死在黑暗和耳鸣之中,没怎么和程修谨交流。可能是这个原因叫空姐产生了他俩不熟的错觉,面对如此有魅力,待人接物又彬彬有礼、一看教养就非常好的程修谨,有意无意的殷勤就多了起来。
其实也无可厚非,毕竟旅途这么无聊,仓里有趣的人又没有几个。
但问题是飞机平飞以后,南望才稍稍有些缓解了耳朵上的疼痛,刚要入眠,就被过来服务的空姐吵醒了。
“先生您还需要些别的吗?”
声音是很温柔动听没错,但南望没记错的话,就她这个时而好时而坏还带着耳塞的耳朵也已经第五次听见漂亮的空姐这么问了,可想而知程修谨一路上被骚扰了几次。
“不需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