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正好,所以很快回了一个开心的表情过去。
“这周末有空吗?”
“怎么了?”
“周末在体育中心有演唱会,要不要一起去?”
唐雨这么一说,我方想起很久之前何家岩曾提起过这么一件事,后来因为事情多,自己也没留意,慢慢就遗忘了。
内心不由有些愧疚,忙回复她:“有空,到时候一起呗。”
于是就这么约上了。
记得何家岩当时说有座位,但之后谁也没提起,不知还是否奏效。
“听说周末某人有演唱会,本人决定百忙之中抽空去支持一下,当年某人说有服务,还记得吗?”我啪啪啪发了微信给何家岩。发完之后才想起他这个时候好像还在意大利,意大利的时间跟这边应该差了好几个小时吧?
我是个地理白痴,对现在意大利那边是什么时间完全没概念,可能是半夜可能是大清早也可能是正午。所以何家岩半天没回复我的微信,我并没放在心上。
直到临下班时,马叔来了一通电话。
“余小姐。”
对这个做事一板一眼格外认真,脾气也特别有趣的马叔,我非常有好感,所以亲切地问候道:“马叔,最近身体可好?”
马叔唔了句,语气有些严肃道:“我刚在手机看到您发来的微信,鉴于他最近无法用手机,所以打电话跟您说一声。”
“他为何没法用手机?”
“这个说来有点话长,而且也吩咐我不能说。”
“……”为何马叔的话里有一种快来问我快来问我的暗示,我配合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马叔像一个憋了很久鼓到不行的水管找到了发泄的出口,那话终究是憋不住,“在意大利闯祸了!”
我啊一声,忙问道:“他现在呢?人还好吗?”
“我们上周已经回国,他如今也就半残不废吧。”马叔长叹道。
“残废??”我惊叫出声,路人纷纷朝我注目,我已无暇顾及,匆匆找到个人少的角落,急急问道,“马叔,你别吓我啊。能不能让他接个电话?”
“他现在在休息,不太方便接电话。等他醒了我再让他打个电话回去。”马叔说到这里,突然停顿几秒,“余小姐前段时间应该也看到新闻了吧。”
“什么新闻?”
“关于杨葶羽的。”马叔索性直说,“那些新闻余小姐不用过于相信,媒体总爱瞎编这些花边新闻赚人眼球。”
“哦,我也只是当娱乐看看而已。”我奇怪,马叔怎么突然扯到这个?
“我就知道余小姐你是与众不同的。”
末了,马叔说了一句深有意味的话。
马叔那边心安理得挂了电话,我这边得知何家岩可能残废的消息后,心有些慌,毕竟是过命之交的朋友,如果他真的出了事,我怎么也得飞过去探望一下。
人越焦急的时候越容易寻求身边人的帮助,我马上想到唐雨认识不少人,说不定有这方面的消息,不如找她打探打探。
考虑到需要靠唐雨的帮忙,我也没打算隐瞒,老老实实把马叔的话转达给唐雨,说完电话那边一片死寂,我喂了几声,正以为电话信号断了的时候,唐雨突然说句:“小沉姐,我要马上过去看他!”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哎哎,唐雨?唐雨?”
我擦,居然把电话挂了!
这死丫头不会当真跑去看何家岩了吧?唐雨做事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冲动了?
我揉了揉胀痛的额角,只感觉又急又无奈,呆立在原地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要不,干脆问一下苏墨风?他脑子转得快,肯定能想出办法。
但他这周出差在外地,不太方便打扰。
上次他抛出那句暧昧不明的话,扰得我心头乱了好几天,正好他接下来在外出差,在不用见着他的日子里,我也能自我冷静一下。
其实应该主动问他,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这么做的话,就像拿了一根针,会捅破我们关系的那层纸,是或者不是,都不会是什么好下场。最后我还是选择收起那根针。
呃,不对不对,如今是何家岩的关键时刻,我还瞎想什么鬼玩意。
我狠狠呸自己。
手机铃声打断我的自我鄙视,看到屏幕显示何家岩的名字,我忙接起,“你哪只手断了?哪条脚没了?头还在吧?”
电话那边无语几秒,“……能说点吉利的话么?”
“刚马叔说你残废了,可别吓我。”
“原来是老马传出去的,看我待会不把他整残废我就不姓!”
“你本来就不姓。”我提醒道。
“咳,所以唐雨打了那么多个电话来,也是因为你这边传出去的咯?”何家岩兴师问罪的口吻让我不由松口气,看来应该是没大碍。
我不答反问道:“先别说这些,一句话,你到底有没有事?”
何家岩思索片刻,“有点事。”
“什么叫有点事?”我有点动怒道,都这个时候了,说话就不能干脆利落点吗?
“等我过几天去市了再跟你详说。”何家岩并不想多说,“还有,你跟唐雨那小妮子说声,不要再电话轰炸我,不然我就换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