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森:“我也胡四万。”
陈楠:“大表哥,我胡一四七万。”
一炮到底,运气可以。
梁迟:我可去你妈的吧……
沈音禾都看不下去了,试探的问他,“要不要我帮你打一把?”
梁迟坚定的拒绝她,“不用,你走。”
沈音禾其实困了,本来就是陪着他在熬,打了个哈欠,她起身,“我去沙发上眯一会,你要我帮忙就喊我。”
“死心吧,我不会喊你。”
她当没听见,蜷缩在他身后的沙发上,闭上眼浅浅的睡了过去。
梁迟保持了优良传统,一直在送钱,打到最后,梁叙和陈森连钱都不想赢了,没意思。
欺负他哥真没意思。
没有成就感。
“哥,今晚就到这吧,我想睡了。”
“不行,再陪我打几局。”
“两点半了,困的死。”
梁迟摆出臭脸,“散散散,以后别找我打牌,也别想从我这赢一分钱。”
梁叙幽幽的回:“想赢你的钱……简直太容易了。”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注意到梁迟身后已经睡着的沈音禾,放低嗓门,指了指沙发上的人,他说:“哥,你把小禾姐抱回你房间睡吧。”
梁迟腿脚不便,他的卧室在一楼,很方便他。
梁迟转身,扫了眼缩起来的小小人儿,“不行,我有洁癖。”
“那我抱回我房间睡了,反正我没有洁癖。”
梁迟厉声,“你敢?”
他立马觉得自己反应太过,画蛇添足一般,“沙发挺适合她,不用挪。”
“真不带回你房间睡啊?”
“我怕被毒死。”
梁叙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怕你以前也是在特警队待傻了,小禾姐下午跟徐医生跑了的时候,你坐立难安,现在又开始拿乔,作的哟。”
梁迟微笑,“好歹看着她长大的,总不能让白菜被猪拱了。”
徐珂然风流倜傥般的人物被他骂成猪……
“可是哥,我觉得你口中的猪样样都比你好啊……”
人家温柔还善解人意,脾气好还成熟哪里像他,阴晴不定还时常摆着死人脸。
梁叙眼中闪着精光,又说:“我上楼睡觉,你看着办。”
“我怕猝死,我也回房睡觉了。”
梁迟说着还真有不管沈音禾的架势,慢吞吞的回了房间。
等确定客厅的灯关了,没人了。
他才悄悄的把门开了一条缝,借着月光的亮度,走回沙发前,静静地站着低头看她。
梁迟手里拿着一块毛毯,粗鲁的往她身上一扔,又很嫌弃的替她盖好,小声自言自语,“就是头猪。”
他自认仁至义尽,没让她冻死在客厅就算好了。
转身离开的时候,脑子里竟然闪过要抱她进他房间睡的冲动。
他给自己脑门重重拍了一下,“不要犯疯癫,正常点。”
他绝对不要沈音禾上他的床。
作者有话要说:
梁迟:扶我起来,我还有求生欲……
未来的某一天
梁叙:哥,你还好吗?
梁迟:我很好,我走的很安详,不用挂念我。微笑jpeg
第十三章
梁迟失眠了。
闭目塞耳了一个小时,仍旧毫无睡意,他在床上滚来滚去,什么法子都用尽了,就是睡不着。
终于他掀开被子,起身朝客厅走去,沈音禾睡相很好,连姿势都没有变,恬静的睡颜还怪顺眼的。
梁迟心想自己真是个心软的可人儿,这年头像他心地一般善良的男人不多了。
他弯下腰,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沈音禾看着瘦,抱起来也没有多少重量,轻轻的不耗人力气。
二楼也不是上不去,就是也多费点力气。
梁迟把人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间里,丢在大床中间,他皱了皱眉,刚刚太用力,现在才觉得腿疼,才十几级的阶梯,就不行了。
他自嘲,“废物。”
梁迟休息够之后,闭上眼替她脱了外套,想了想,又紧闭着眼把她的牛仔裤给脱了。
这深冬腊月,他才发现她居然没穿秋裤。
她的牛仔裤被脱了之后,光裸的大腿露了出来,梁迟的手指不可避免的碰到她娇嫩的腿,嫩滑的手感吓得他睁开眼。
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闯进他的视线中,梁迟倒吸一口凉气,嘴里喊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眼神死都挪不开。
刺激死了!!
深呼吸之后,梁迟渐渐平静,脸上的温度降了下去,心跳也没有之前快了。
他怕她穿着牛仔裤睡觉不舒服才去扒的,最主要的是这种天,不穿秋裤出门会被冻死,在家有暖气,他都穿着秋裤和棉裤,没想过她居然没穿!
现在的年轻人都只要好看吗?臭显摆!
梁迟火急火燎的把被子往她身上扯,被子都闷住她的脑袋了。
脚下打飘,他整个人往身后的梳妆柜一倒,还好及时撑住了柜台,才没跌倒。
柜子摇摇晃晃,上面摆着的瓶瓶罐罐跌在地上,有些还摔碎了。
他还不小心踩到了几样,蹲下仔细看了看,有断了半截的口红还有打翻的眼影盘。
床上的人好像快被吵醒了,嘟喃两声,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
梁迟看着被子里拱出来的一团,想了不超过三秒,拔腿就溜。
这一段可谓是惊心动魄,梁迟选择性的遗忘,回房之后,数着羊听着大悲咒慢慢的睡着了。
★
第二天,沈音禾醒的比较早,她的裤子和外套都被随意的丢在地上,不用猜都知道是梁迟干的。
她记得昨晚她是在沙发上睡着的,后来发生了什么不太清楚,只迷迷糊糊感觉得到是有人把她抱了回来。
这个人,十之八九就是梁迟了。
沈音禾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心情大好,他很不错嘛,还有照顾她的觉悟。
余光一瞥,扫到地上化妆品的遗骸,眼角的笑意陡然凝固。
她掀开被子,赤脚下地,然后一点一点把已经报废的化妆品捡起来,放回原来的位置。
做完这些,她的眼眶已经红了。
她一时分不清梁迟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沈音禾难过的快哭了,这是梁迟去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啊……为数不多的礼物。
抹了抹眼睛,拉开门,沈音禾气势汹汹的下楼,梁迟还没起,她管不了那么多,砰砰砰的把门敲响。
过了好一会儿,梁迟才慢悠悠的把房门开了条缝,他边打哈欠边说:“大清早的,发什么疯啊?”
沈音禾摊开掌心,上面是断了的口红,她冷冰冰的问:“为什么弄坏它?”
梁迟的瞌睡虫瞬间跑光,打了个激灵,不想承认,“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她冷笑,又问:“难不成是梁叙做的吗?”
梁迟顺水推舟,“肯定是他,没有别人。”
“他抱我回房间的?他脱我衣服?还脱了我裤子?恩?”
沈音禾犀利的发问,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梁迟不装了,想不通自己刚才没什么要怕她,不就是正面杠吗?他不怕。
真刀真枪都不怕,就更不会怕耍嘴皮子功夫的了。
“他没那胆子,都是我干的。”梁迟觉得那些化妆品不值几个钱,甚至连提都不必提,话就偏到另一边去了,他说:“这种天气,秋裤都不穿,活该你被冻死。”
他罗里吧嗦还有很多埋汰的话要讲,却被她打断了。
沈音禾眼睛周围都红了,直愣愣的凝视他,问:“你故意的吗?”
他闲暇时光没别的爱好,就以捉弄她为课,不能怪她多想。
梁迟黑脸,又气又笑。
原来我在你心里竟然是这种人?
他掐住她的肩胛骨,恶狠狠道:“对!我故意的!那么点破玩意看把你稀罕的。”
沈音禾吸吸鼻子,哽咽道:“你松开我!你怎么能坏成这样?我就是喜欢你而已,你至于这么欺负我吗?那东西是不值钱,可对我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