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榆摇摇头,没应。
她等了一天,林琛都没给她打电话,也没有给她发信息。
却不知林琛也等了她一天,握着手机,连吃饭都没放下。
等到晚上八点多,索性将手机扔在家里,开车去了学校。
徐明几个被林琛叫出来陪他打球,他像想把自己累瘫一样,从八点打到晚上十二点。最后浑身大汗淋漓,躺到操场上。
头顶,满天星辰。林琛定定盯着天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明担心他,忙坐过去,“琛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跟陆医生吵架了?”
林琛一整晚都没有说话,除了打球还是打球,太反常了。
杨皓和何沣也坐了过来,“是啊,有什么事儿跟我们说说呗。”
林琛盯着天空中一闪一闪的星星,眼睛眨了一下,哑声道:“我把我媳妇儿气跑了。”
几个人同时一怔,都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呢?你对陆医生那么好。”
林琛没说话,眼睛依然盯着头顶那颗最亮的星星。
陆心榆等了林琛三天,都没有等到他来找她。
她不知道林琛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又生气又难过。心里难受,再加上医院高压的工作,和林琛冷战的第三天,终于病倒了。
老院长见她又是发烧又是伤情,哪里还忍心让她工作,把人撵回家休息了。
陆心榆回家躺着,天天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
林琛忍到第四天,终于还是厚着脸皮上门求媳妇儿原谅去了。
然而,去医院找人,才知道陆心榆休病假了。
林琛急得不行,后悔得不行,开车去陆心榆家里的时候,心里默默把自己骂了几百遍。
到陆心榆家的时候,林琛以为陆妈妈会骂他,但是没有,看见他的时候,只是幽幽叹了声气,就让他进去了。
林琛着急冲到陆心榆卧室,看见她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心头一揪,大步走过去,颤着声音喊了一声,“媳妇儿——”
陆心榆听见声音,缓缓睁开眼睛。
林琛蹲跪在床边,满眼通红,紧紧握住她的手,“媳妇儿我错了,你怎么打我罚我都行,就是别跟我分手。”
陆心榆眼睛胀胀的,下一秒,却突然将手抽回来,“你别喊我媳妇儿,我不是你媳妇儿。”
林琛又重新握住她手,紧紧贴到嘴边,“是我的错,是我幼稚,是我莫名其妙发脾气,你别生气了。”
陆心榆又将手抽出来,坐起身,看着他说:“你不是要跟我分手吗?不是让我去找别人吗?”
林琛坐到床边,紧紧抱住她,“是我乱吃醋,都是我的错,乱说话,你罚我吧,怎么罚我都行。”
陆心榆紧咬着唇,瞪他,“跪榴莲行吗?”
林琛一愣,一本正经地问:“膝盖会废掉吗?”
陆心榆终于被逗笑了,问他,“那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不敢来……”
早就知道自己错了,可就怕陆心榆真的觉得他幼稚,真的后悔,真的和他分手,所以一直不敢来。怕一来,就是死刑。
陆心榆紧咬着唇,又问:“那现在怎么又来了?”
林琛目光紧紧地看着她,“我想你,想得心脏都痛了。”
话落,捧着陆心榆的脸,低头就吻了下去。
陆心榆下意识推开他,林琛一愣,满脸失落,“媳妇儿……”
“我感冒了,小心传染。”
林琛刚还以为陆心榆还生他的气,结果听见这话,下一瞬,却是更深地吻住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恨不得将她整个揉进自己身体里。
陆心榆被抱得很紧,挣扎不开,于是下意识咬紧牙齿。
林琛哪里肯放过,在她唇上咬了一下,陆心榆吃痛,低呼一声,张开了唇。
林琛舌头滑进去,用力地吻她。
良久,陆心榆喘不上气了,林琛才终于微微松开她。
陆心榆紧抿着唇,瞪他,“你是不是傻,都说我感冒了。”
“我不怕,真被传染我也愿意。”他紧紧抱着陆心榆,舍不得松开。
像失而复得的珍宝。
陆心榆头靠在他怀里,双手轻轻环住他腰,还是忍不住问:“你那天到底是什么了?”
莫名奇妙发那么大脾气,一点也不想林琛的性格。
林琛微垂着眼,半晌,才应,“我有病啊,乱吃飞醋。”
陆心榆抬眸看他一眼,觉得他没有说实话。
他以前也吃醋,但没有一次像那天那样厉害。
但林琛不说,她也就没有追问。
林琛把陆心榆带回家养病去了,走的时候,在门口碰到江易。
江易一向话少,这回却难得多说了两句,“我当心榆是妹妹,你以后别乱吃醋。”
林琛:“……”
陆心榆和林琛和好了。经过这事儿,林琛更是宝贝陆心榆宝贝得不行,带回家以后就把她抱到床上,喝水端到床边喂,吃饭也端到床边喂,一整天都坐在床边,陆心榆醒着,他盯着她看,陆心榆睡着了,他还是盯着她看。
他看得那么专注,仿佛一眨眼,他的宝贝疙瘩就不见了。
陆心榆在床上躺到晚上六点多,实在想起来活动一下,林琛紧张问:“感冒好点了吗?头还晕不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