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婚礼进行曲第二次响起,茶谦豪总算是带着萧薇薇出场了,在她的身侧与她一起出来的,是穿着一身利落短纱裙的封晓,跟在三人屁.股后面的萧小烈和芷寒,一人抬着一边婚纱的衣尾,还腾出一只手来,不停的往上抛着玫瑰花瓣。
走过笔直洁白的t台,萧薇薇站在了封权的面前。
“我把我的外孙女,交给你了。”茶谦豪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没有带麦克风,“我原本以为,你要用我来造势,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哪能让您来造势?请您来,是不希望您错过外孙女的结婚典礼。”封权握住了她的手,臂一发力她便直入怀中。
茶谦豪冷哼了一声走下了台,有些混浊的眼中,泛起了一丝丝的泪雾来,刚到的外孙女又要送出去了,不过也好,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很爱她,这就足够了。
“你不能嫁给他!”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爆发了骚动,冷慕云高挑了一下眉毛,这个叶寒宇还真是有点迫不及待,他还以为对方至少会忍耐道,等牧师问“还没有人反对”的时候,再跳出来。
封权朝着声音的源头望去,发现是衣冠不整胡子邋遢的叶寒宇后,眉宇间有些失望的意思。
就连萧薇薇也是如此。
他们都希望,这一刻出生阻挠的人,是季龙淳。
无比的希望。
“薇薇,你不能够嫁给他,你是我的!”叶寒宇冲上了台,三两步就要到两人身侧。
费宇皱着眉,这人身上什么味道?想也不想的伸手一推,本以为叶寒宇会很快和他开始对打,谁知道他现在不禁推的一下就倒。
这身体差的可想而知。
要知道,这可是曾经能和封权对打的人啊,现如今居然落得个手脚不利落的下场,多么讽刺。
“保全,拉出去。”封权静静的发布命令。
“你,你在五年前强迫她怀上你的孩子,现在还要娶她,你就是个禽.兽!”叶寒宇指着封权的鼻子,发了疯似的大骂,“你还公报私仇,将我叶家置于死地,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烂人!”
萧薇薇听着这些词语,非常不舒服的拧起眉心,此时此刻的她不知为何又想起了季龙淳,如果是那个男人来抢婚,肯定不会弄出这些笑话。
如果是那个男人来,怕是他和封权之间,会有不少的趣味性。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明明是要和封权结婚,可是脑海里想的却是季龙淳。
“只可惜,来的人不是他。”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封权也自嘲的轻叹,“他和他,差远了。”
“你……也在想他?”
“夫人,过了今天你可就是我的女人了,虽然我很不悦你在婚礼上想到他,但是,不得不说我也想到了,和你想的一样的人。”封权薄唇浅笑,那双从来只释放寒意的眸子,带着十分明显的笑意与宠溺。
底下的人听不见不带麦克风的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是单从两人的表情上也能看个大概,封权给予的那种宠溺,可真是羡煞旁人。
萧薇薇的心情稍微好了些,既然她和封权都想到了季龙淳,就代表他不是在自己心目中印象深刻,而是这个场合她与封权不约而同想法的默契。
“咳,在座的有人反对这门婚事吗?”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牧师,终于高扬起了声音。
底下没有人说话。
他松了口气:“那么,封权先生,请问您愿意不管生老病死贫穷与……”
“我愿意。”
整个教堂中一片哗然。
这什么情况?
这牧师还没有念完标准台词呢,怎么男主角就抢戏了?显然,配角牧师也愣在了那,他主持了这么多年的婚礼,女人抢答的倒是有过不少,可男人抢答的几乎就是没有啊。
更何况是身份这么高贵的男人。
简直……感人!
“呃,那,那挺好的,这就请问萧薇薇小姐,您……”
然而这一次牧师的话又没有说完,门被四五个武装完全的人推开,一个男子穿着极长的黑色大衣,双手在胸.前抱着,只有腹部左右拧了一粒扣子。
碧波般浩瀚的眸子,抬起凝视着站在教堂正中央的那对新人。
“她不愿意。”
他的声音低沉宛如大提琴的音色,低沉沙哑而又磁性,像是一杯香浓醇厚的咖啡,又像是极佳的美酒格外惹人陶醉。
封权笑了。
“你说了不算。”
“哦?那到要问问你身边的人,她是愿意跟你结婚,还是愿意跟我走。”男子一步步的接近两人,就在这时从他身后突然蹿出来一个小丫头,将他的腰紧紧抱着。
他被迫停下了动作。
“呜呜呜,大叔,你真的要去抢婚啊?她要是答应了,我怎么办?你不能抛弃我!”
这样的一幕,让周围见惯了风雨的人都一个个呆若木鸡的,他们没看错吧?站在那的人是原本已经死了的季龙淳吧?而且季龙淳……居然来抢婚还被一个小姑娘抱住了?
教堂正中央位置上的岑奕与谛听,脸上一写满了诧异。
“他,没死?”岑奕口干舌燥的吐出三个字。
“原来,这个世界上也有我看不透的秘密。”谛听相对就比较文艺一点。
萧薇薇则是完全的愣住。
喜悦与苦涩在一瞬间蔓延在心脏,喜悦是他并没有死,苦涩是他既然还活着,她就注定要辜负他。
季龙淳无奈的将小水抱起,与封权的视线凌空对上:“哥,你是不是希望,我说出刚才那些话来?好让你内心的愧疚少一点?”
哥!?
周围的人已经变成活化石了。
什么这个国家的领导,那个国家的外交部部长,或者是西夏本地人,更者是从北鹰远道而来的贵族,都是一脸懵的样子。
季龙淳叫封权哥。
哦,他们一定是在做梦,打一巴掌就能醒了的那种。
“谁会愧疚,还说不一定。”
“不用了,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过的挺好的,如你所见我的命很硬。”季龙淳变得非常爱笑,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他说话的时候始终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