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么不愿意她进入内部,所以才抹掉她的身份吧?
可这样不是更叫人起疑吗?
一个拥有空白人生的人,不是更危险吗?
如果是他做的,那应该是给她安排一个假身份不是吗?
还是说,本来也是假身份,是表妹查的深?
所以,是肖骜怕有人深挖,做了两手准备?
除了肖骜,还有一个人有动机这样做,那就是陆渐雀。
而陆渐雀又不是默默无闻不邀功的人,如果是他,想必早就看似无意的透露给负羡了。
跟她有一样想法的是表妹,她从关押负羡的囚房出来,眯眯眼。
这个负羡到底是谁呢?她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好奇。
这时,助理来报,“高姐,有客。”
表妹纷繁的思绪被拽回来,扬眉看过去,“客?”
不怪她惊讶,这地界儿,除了负羡,她也是第一次来,从未在外界曝光过,怎么会有客?
她提步向这个叫她觉得,有点意思的人走去。
来人是个女的,而且还认识。
表妹坐下来,外头阳光驻进来,照在白玉茶几上,酒吧酒架上的酒液被穿透出七彩的颜色。
“我当是谁呢?封小姐,我不记得我有跟你说过,我这处宅子。”她说。
封迎坐的稳当,“你没说,而我不是通过你的嘴,知道的。”
表妹眼神逐渐朝凌厉靠拢,“我爸?”
封迎微笑,“你知道高老有了新欢,怎么不去调查调查这个新欢呢?”
表妹不想掺和那老东西的任何事,“跟我有关系?”
封迎点点头,“也是,你现在翅膀硬了,决定单飞了。”
表妹不以为意,“所以新欢过来,是有事?”
封迎说:“别着急嘛,先说说你需要改进的地方。”
表妹烦,耐心快没有了,“你想说什么。”
“这处宅子是高老的。”封迎说:“你被他限制的紧,轻易不会动他一分一毫,而你却突然驻进来,只有一种可能,事发紧急,你想不别的隐密性极高、便于藏身的地方。”
表妹默不作声。
封迎:“高老在度假,与其找一个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地方,你不如铤而走险来这里,所以你一定做了什么你自己也无法掌控的事。我就那么随意一查,轻而易举的在西南路口监控,看到你的车,以及你车后座上的负羡。”
表妹目光飘远,“你就是为了过来跟我显摆你有多聪明?”
她一直没有放弃深究封迎来此的目的。
封迎说:“现在外头两支武装队,你最好把负羡放了,不然,你只能永远待在这里了。”
原来是这样。表妹并不着急,“你也别忘了,你还在这里。”
封迎眼神里的淡漠一瞬间被偏执取缔,“告诉你一件事,我爱肖骜。”
表妹耸眉。
封迎:“虽然负羡是我的情敌,但肖骜一定不愿意看到她出事,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我没有他前来救负羡的消息,所以只能我来。”
表妹忆起肖骜那张脸,确实英俊,也难怪小姑娘执着,又傻逼。
封迎又说:“为了他,死又怎么样?”
表妹对她这种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的觉悟完全瞧不上,“有病。”
封迎恍若未闻,“所以,你想好吗?放,还是不放。”
表妹走到她身边,面无表情的掏出枪,对准她,“你自己不在乎你的生死,你觉得外头那支武装队也不在乎?只要你在我手里,负羡在我手里,我就能丝毫不损。”
封迎心提到嗓子眼。
表妹继续,“就你这种脑子,还自以为是呢?还为了爱情付出生命呢?”
紧接着,封迎就被关进和负羡同一间‘囚房’。
负羡看见封迎,波澜不惊,也没开场要说。
封迎走过去,“原来你在这里。”
负羡:“肖骜为什么会让你过来?”
封迎眉心朝中聚拢,“你为什么会知道是肖骜让我来的?”
负羡:“你并不喜欢我。”
确实,甚至可以用讨厌来形容她对负羡的感觉。
但她还是告诉她,“高钲淇的新欢是肖骜的人,之前一直在内部,不方便联系,一直到你出事,他接上网,联系上那女人,女人向他汇报从高钲淇那里套到的一切,虽然只有一些财产明细,没有他任何犯罪痕迹,但也刚刚好,因为你被困的地方就是高钲淇名下一处房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