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骜说:“傅伽是信得过的,对于西娅,他没多说,就一定是没问题。”
负羡还是对傅伽有所怀疑,他对高峤他妈的故事,太过执着,那本是与他无关的。
尽管如此,她也没跟肖骜提及这部分顾虑。
有些事情,说一遍就够了,第一遍不以为然,那再说多少遍,结果也一样。
肖骜仿佛有识透人心的本事,他把负羡搂进怀里,“我第一次见傅伽,他已经死了。”
负羡微微耸眉。
肖骜说:“准确来说,是灵魂死了。他打黑-拳,我那天包场,一眼看透他身怀绝技,但却任那大块头一拳一拳打在他身上。如果不是对未来失望,会自我放弃?所以我大概知道,他有一个怎样的过去。我磨了他一年多,好几次在拳击手下救他的命,才让他对我敞开心扉。虽然内容不多,只说了他来自英国,曾隶属mi6,是一名特工,但我也知足。毕竟我交朋友只交人,当下的人,不是他的身份,不是他的本领。”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负羡迅速接收,迅速消化。
肖骜又说:“是我死乞白赖把他拉进我的人生,不是他对我有所图、主动接近我。我自然相信他不会出卖我。只要他不出卖我,他做什么,我都不干涉,甚至毫无条件的施以援手。”
负羡轻笑,“你们倒是感情好。”
肖骜也笑,“怎么?我们感情好,你吃醋了?”
负羡曲肘,击向他胸腹,“什么人会连这种醋也吃?”
肖骜吸一口凉气,双手攥住负羡手腕,“喜欢一个人当然得吃醋,吃醋又不丢人。”
负羡看着他,“那你把他和西娅关系说那么朦胧,也是吃醋了?”
肖骜不要脸,不否认,“不明显吗?即使是兄弟,我也决不允许他觊觎我媳妇儿。”
负羡勾唇,有一抹转瞬即逝的浅笑,“德行。”
肖骜像个毛茸茸的大松鼠,缩进负羡怀里,埋首在她沟上,“让我抱抱。”
负羡该走了,“很晚了。”
肖骜撒娇耍贱,“那就不要走了,正好高峤下的新片儿,我学了两组新姿势。”
负羡揪着他的耳朵,扯开,“如果我们被发现了……”
“构成这种可能性,首先要有两个前提,第一个,你是傻逼,第二个,我是傻逼,你觉得我们能对上哪一个?”肖骜拉下负羡的手。
所以?“我留下你会有什么好的活动,我们可以做吗?”
肖骜被刷新关于谈恋爱的认知,“我是,你的初恋,对吧?”
负羡:“拒绝回答你这个问题。”
肖骜回想那天为爱鼓掌,好像也没注意她有没有那层东西。“你没谈过恋爱。”
负羡别过脸去,用行动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肖骜扳过她肩膀,“两个彼此喜欢的人在一块儿,没必要非得有个什么活动牵线,这么待着,就会觉得很幸福,呼吸一口,空气都是蜂蜜味儿的。”
负羡很能抓重点,“你很有经验,所以你是谈过几次?”
肖骜眼睑垂下来,“媳妇儿,我能跟你商量件事儿吗?”
负羡:“可以,但无论是什么,都不予允许。”
“……”肖骜压着胸腔一团闷气,“你能不能学学人家傻白甜?把你多核的大脑关一会儿。”
负羡对他展开一个标准的不走心的微笑,“原来你喜欢傻白甜。”
哪儿有枪?!枪呢!肖骜想一枪崩了自己!
负羡看他脸色越来越深,笑出声来,第一次,笑出声来。
肖骜瞬间被转移注意力,浑身上下每个神经都盯紧此刻灿烂的负羡。
负羡手伸向肖骜的脸,捧起,“谢谢。”
肖骜唇瓣翕动,“谢谢,什么?”
负羡没再说话,只是轻轻吻上肖骜嘴唇,一贴即放。
谢谢。跟你在一起,总是那么快乐。
肖骜很享受负羡的主动,双手搂住她的腰,“要不要试试新学的姿势?”
负羡咬住他下唇,“不要。”
肖骜回咬,含住她半片唇瓣,“试一下,就一下。”
负羡真的该走了,她利落的几下,从肖骜怀里闪身出来,走时在他额头印上一吻。
肖骜撇撇嘴,英俊的脸上全是失落。
负羡勾勾他鼻梁,“晚安。”我的男人。
肖骜看着负羡离开,呈大字躺在泳池边上。
他的泳池play,泡汤了。
傅伽是过了午夜十二点,回来的,跟走时一个模样,看起来汗毛都没少一根。
他走到肖骜跟前,坐下,看见两支酒杯,而肖骜不会那么好心给他准备。“负羡来过了?”
肖骜没答,把醒好的酒倒一杯给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