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既然拼命抗争也是徒劳,看清楚了这一点,洁芸就不再挣扎了,还是保持体力更好。她相信蓝君悦发现自己不见之后,一定会四处搜救自己,对蓝君悦的相信,让她那颗惶恐的心终于安静了下来。
再也不想搭理前面的那个疯子,头一歪,假装昏睡了过去。
“哼,还以为你牙多么锋利呢,现在还不是乖下来了。”
听到后面没有声音了,贾榕也终于满意了。瞪着一双阴沉的眼睛,紧紧盯着前面弯弯曲曲的山路继续往那黑夜深处开去。
背后如同天上繁星一般辉煌的城市慢慢的越来越远,现代文明已经逐渐远离,前面还未知的野蛮却在逐渐靠近。
洁芸偷偷的睁开眼睛,往窗外瞭望,微闭的眼睛越睁越大。贾榕这是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啊,车子怎么有往山顶开的感觉?
更让她心里感到不安感强烈的是,这一片林子,这条山路,还有那座山,那一条溪流怎么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熟悉。
晃了晃脑袋,往车窗那边挪近一点点,希望看得更清楚一点。
“叽……”
猛一转弯发出了猛烈的颠簸,紧接着停了下来,“妈的,这是什么路?怎么一年比一年难开?”
前面开车的贾榕咒骂了一声,冲着死火的车子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盘,很快,车子再次被启动。
趁着这个空档,洁芸眼疾手快的把掉在车里的一块洁白的婚纱塞往车窗的外面,打开车窗的那一刻,虽然只是一小道缝,但是一股凛冽的山风钻进了车里。
白露已过,秋天的风,带着冷意吹得人的毛孔簌簌的张开。
“你在干什么?”
前面刚启动车辆的贾榕马上察觉到了洁芸的举动,刚刚启动的车辆狠狠地抖了一下,又停了下来。紧接着贾榕如同毒蛇般的眼睛就望到了洁芸的身上。
冷,真的很冷……
望着他那双冷漠无情的眼睛,甚至带着一抹毒蛇的毒液。洁芸不自知的缩了一下肩膀,把自己的身子往车后座挨紧一点。
“我警告你,别搞动作。”
“啪”的一声,贾榕关上了车窗的控制锁,冲着后视镜送给了洁芸一个不自量力的笑容。
“不想死得太难看,你就别再碰那个车窗了……”
这可真是世界上最无耻的威胁,绑架了人还有道理了。
洁芸的脸也冷了下来,淡淡的回了一句。“我不小心碰到按键不行吗?”
其实她更想责问他,你这样子绑架人,难道不知道会受到法律的惩罚吗?
不过这样的话她是不会问出来的,因为面对着一个疯子,问了也无益。
现在的情况是怎样的,她也已经看得一清二楚。最重要的方式不是自救,而是静静地等待救援。
想清楚了这一点也懂得如何进行自保了,趁口舌之快,说不定带来的只能够是更危险的情况。
反正标志已经送出去了,希望自己吉人自有天相吧!
与其恳求贾榕放了自己,还不如去恳求老天爷,把那一块白色的婚纱送到蓝君悦的面前。
脸紧紧的贴着窗户玻璃。两眼盯着刚才自己扔出婚纱的方向。
刚才扔出的那块婚纱片,正随着山风往后面飞去,很快就被密集的树木遮挡了。
“呜……”
前面是一个高高的陡坡,贾榕猛力把油门一踩,一下子就冲上了陡坡。
一座小木屋就出现在了眼前。
“下来!”
车子稳稳地停在前面不大空间的草地上,洁芸还没来得及打量四周的环境。就被一股蛮力扯出的车子。
“往前走,进去。”
终于站稳了脚跟,直起身子还想看一下周围的情况。身后一股蛮力一推,就被贾榕抓住衣领拉扯着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望着那座小小的木屋,洁芸往前走的脚步是抗拒的,可是无奈贾榕一直抓着自己的衣领,想停也停不下来。
“进去,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手腕一下子被他抓住,肌肤的相碰,让洁芸一下子产生了极大的排斥感。
“放开!”
狠狠的一甩,就像扔掉垃圾一般,从贾榕的手腕里挣脱出来。
“你,死女人!”
贾榕看着忽然间空了的手愣了一秒钟,忽然间悟出了洁芸的动作代表着什么。那张脸马上变得通红,眉毛也竖了起来。
大手往半空中一挥。
“阿榕……”
正当洁芸认命的闭上眼睛,等待着巴掌挥下来的那一刻。
身后小木屋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里面走出了眉头紧锁的贾娅然,从她那双眼睛里可以看到她看到贾榕的那一刻有点惊讶和意外。
“姐,你怎么在这里?”
贾娅然的这一声喊声,成功的阻止了贾榕的那一巴掌,也解救了白洁芸。
“要不是被你这个女人逼的。还有陈福那个混蛋,我怎么会住在这里?”
惊讶的望着贾榕带着白洁芸的到来,一时间也有一点点惊讶。但还是没有忘记狠狠地剜了白洁芸一眼。
仿佛她所有的苦难都是白洁芸带给他的。
看到这个阴毒的女人出现,洁芸心里已经大喊着倒霉。一个疯子般的贾榕已经够倒霉了,现在又加上了这个疯女人。
跟这两个疯子待在一起,自己还有好日子过吗?
朝着老天爷无辜的翻了翻白眼。老天爷啊!你也太疼爱我了吧!
这绑架的戏码能不能改一下,不能改也改一下地点人物啊!干嘛把这两个疯子放在同一时间出现。
虽然已经进入了秋季,洁芸却好像却已经看到了白雪飘飘了,冷啊!
“别把什么事情都赖给别人,你吃饱了撑到了,去偷人家的孩子。脑袋长歪了,要不就是脑髓被什么东西吃光了。”
骂人的话,好歹毒啊!要不是碍于当前的形势不妙,洁芸都想笑出声来了。
“什么,我还不是为了我们贾家不丢这个脸嘛……我……我……呀……气死我了!”
贾榕这一次没有站在贾娅然的角度出发帮她说话,气得她差点吐血倒地。
从小到大她都是娇生惯养的。小的时候她那个爸宠着她,让着她。姐姐又那么懦弱,不敢得罪她。贾榕呢?是她说什么就听什么。
这个弟弟几时敢这样子跟他说话了,肺差点就被他气炸了。
眼巴巴的看着贾榕把白洁芸拉扯着进了小木屋。还当着她的面,毫不客气的让张洁芸坐在了她铺得还算干净的床铺上。
贾榕对待洁芸异于平时的待遇,气得她像一条毒蛇团团转。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贾榕不是跟那个annie结婚吗,怎么现在穿着礼服却带着这个女人回来了?
狠毒的眼睛死死的名字白洁芸,时不时地跺着她那双穿着十寸高高跟鞋的脚。
这女人也真够能耐的,住着这样的烂木屋,走着崎岖不平的山路,还敢穿这样的鞋。就不怕她的脚不保了吗?
漠视着那双高傲的高跟鞋,洁芸嘴微微往上一翘……无时无刻无地都在展示着自己虚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