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表象与真相
太子看了一眼皇后,见她并没有阻止,心下也想着皇后应该是在等静妃的到来。
“夜夙,你维护一个试图谋害公主的狠毒女子,是何居心?”太子突然出言,食指指着下面的夜夙,面色凌厉。
“太子殿下,芸儿与之摇之间有误会这是众所周知的,若是旁人再煽风点,让火势蔓延开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在事情尚未弄清楚之前就断言之摇谋害公主,恐怕为时过早了。”夜夙直视着高阶上的太子,没有丝毫的畏惧与恭敬之怯怯。
“是啊太子殿下,四皇子殿下说的并非没有道理,摇妹妹作为祁侯府的嫡女,应该不会谋害公主的。”站子啊一旁安静了许久的易馥雅开口说道。
几个站着的女子见夜夙为祁之摇求情,都很不服气,但是又不敢再莽撞出言,所以都嫉恨的盯着祁之摇。
祁之摇眼睛在夜夙和夜黎渊两个人之间来回看,他们二人从来都不是一路人,只是现在的夜夙似乎比从前的夜夙胆子大了些,敢在明面上与太子相对。
“静妃娘娘到!”
循声看去,从侧门气势冲冲的走来一群人,静妃走在最前方,形容貌美,珠光宝气,裙摆拖得老长,怒气写在脸上。
不用去猜想,看她表面的怒意就已经知道静妃得知了夜思芸的情况,特地赶过来算账的,这一阵派头看上去,胆子小的已经被吓得往后躲了。
“母妃!你可来了!”夜思芸说完这一句话就泪如雨下。
静妃一看到夜思芸的模样,顿时吓呆了,大步走过去,看着夜思芸鲜血直流的小脸,发抖的手伸出去却不敢触碰。
静妃转身,一双美眸就喷火的看着祁之摇:“祁之摇!你动手伤了本宫的芸儿,你可知罪!”她没想到祁之摇竟然有胆子伤了她的女儿,芸儿是她最大的希望,看现在的伤势,即便好了也会留下疤痕,没了第一美人的名头,那凤临国太子妃的位置……
祁之摇,一想到自己多年的心血就要付诸流水,她就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祁之摇。
“这件事无论是我说还是公主说都有失偏颇,四皇子和秦王当时在场,静妃娘娘可以问一问四皇子和秦王,究竟事情是如何发生的。”祁之摇无视静妃的怒意,淡淡的道。即便秦隐对她有怨气,但还不至于在这个时候睁眼说瞎话吧!
“你还有理了?你一个臣子的女儿对公主动手,无论起因是什么,已经是死罪!来人!将祁之摇押入刑部大牢,严加看管,任何人等不准探视,听候皇上发落处置!”
所有人都还尚未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四周马上涌现数十人皇宫禁卫军,手持刀剑,指向祁之摇。显然,静妃的势力在皇宫中很大,要不一个皇后摆着这里,似乎还轮不到一个嫔妃来管。
易馥雅此刻看着夜夙,似乎在问他,你想维护她,现在怎么办?
夜夙面色一沉只在瞬间,马上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悠闲的转起手中的精致匕首,朝着手持兵器的禁卫军上前两步:“大胆!皇后娘娘尚未发话,谁给你们胆子!”
夜夙面色严肃,看不出多大的火气,但仍旧是一种严重的警告,只见先前还气势汹汹的禁卫军,马上后退了好几步,面面相觑。
静妃侧头看了一眼皇后,忍住胸中的怒气:“皇后娘娘,臣妾并非越俎代庖,只是祁之摇她伤了公主,这明显是藐视皇威,实在令人气愤才不得不……”
“既然祁之摇说四皇子和秦王当时在场,那就听四皇子说说事情的经过再做判断也不迟。”皇后开口道。
静妃刚才目中无人的举动已然让皇后有些不悦,她平日里不将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也就罢了,今日众多千金贵女在此,不是越俎代庖是什么!
静妃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也了解祁之摇此人,心中顿时有些没底。
“可是……”
“静妃,你也知道,祁侯爷刚刚回皇城,无论祁之摇对公主做了什么,皇上都必须对祁侯府有所交代。”
皇后的话成功的压住了静妃的气焰,虽然她对静妃的态度不悦,但这是打击祁之摇和祁侯府的一个难得的机会,若能一箭双雕就更好了。
祁之摇心知肚明,皇后不可能真的帮她,至于夜夙为何要帮她还想不明白,静妃若想不查清事实就将她锁拿下狱,也太小看她了。
皇后看着夜夙,开口:“四皇子,你当时在场都看见了些什么?”
“回皇后娘娘,我当时到亭台小榭的时候,正见几个禁卫军抓着之摇,而芸儿……她……”夜夙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应该如何述说当时的场景。
“你看见芸公主对祁之摇做了什么?”
“我看见芸公主拿着一杯毒酒,正往之摇嘴里灌!”这句话出自突然出现的秦隐之口。
众人回头,一身藏青色常服的秦隐走了过来,脸庞俊逸,自有一股军人之风。
秦隐走到皇后面前,向皇后行礼:“参见皇后娘娘,之摇与芸公主动手之前,小王正好与四皇子走到御花园,看见了事情的经过,若之摇当时不反抗,恐现在已经命丧御花园。”
秦隐的话落在每一个人的耳中,静妃在来的路上大致听宫女说过此事,但她绝不会承认是自己的女儿做错了。
“母妃你别听他胡说……我没有……”夜思芸还想为自己狡辩,却看见夜夙的目光,顿时没了声音。她可以不怕秦隐,因为秦隐是臣子她是公主,但夜夙是皇子。
“哼!本宫的女儿什么品德我自然清楚,祁之摇什么品德整个天曜都知道,只看到表象往往并非事情的真相!”静妃一双美眸狠毒的盯着祁之摇,无论谁给她证明,今日她一定要让祁之摇付出代价。
“小王不过说出了当时看到的场景,并没有为谁争辩的意思,请皇后娘娘明鉴!”秦隐不理会静妃的指责,径直说道。
皇后点了点头,看向地上的夜思芸:“芸儿,夜夙与秦隐说的是真的吗?你当真逼着祁之摇喝毒酒?”
“不……我没有……我……”夜思芸狡辩着,却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狡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此事我也是看到了的,母后尽可以将那几个禁卫军传唤过来一对质便知。”夜夙适时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