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的鼻尖碰上了木崊的鼻尖,他轻轻蹭着,来回两下,声音放缓,“我们阿崊不要难过了啊。”
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可又带着说不上来的宠溺。
陈白岐的鼻尖还没有离开,他的气息都喷打在木崊的脸上。
心一点点被他的动作软化,近距离使得木崊的脸染上红晕,她头一偏,陡然将距离拉大。
陈白岐往后退了一下,重新在木崊面前蹲好,眼睛一瞬也不转地盯着木崊,瘪了瘪嘴。
“你有没有心情好一些啊?”
委屈里带着期待。
木崊轻咳了一声,掩饰她的不自然,“没有。”
陈白岐眸子黯淡,失望毫不保留地展现,“一点都没有吗?”
木崊被他的语气弄得更不自在,“好了……一点。”
陈白岐听到她说好了一点,眸子瞬间就亮了起来。
木崊扭头看他,恰好撞上他亮晶晶的眸子,心里一抖,不敢多看。
暗自嘟囔,这人怎么和金毛的神情那么像?
难道狗和人在一起久了,也会被传染?
陈白岐想到刚才她鼻尖和他鼻尖触到的瞬间,耳根悄悄红了起来。
只差那么一点,他就可以亲到她了……
他是很想亲她的。
*****
陈白岐起身去开灯。
那双哭红的眼睛在他视线里一闪,陈白岐觉得全身的热流要涌到下身去。
刚才的黑夜和那晚的梦境如此相称,陈白岐敛了眉眼。
一个人怎么能哭得这么好看,这么惹他心疼……
好想将她压在身下欺负哭……
她只能哭给他看。
木崊揉了下眼睛,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卧室里走。
在她即将要和他错过身的时候,陈白岐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我还有一个可以让你更开心的法子。”
……
如果木崊知道陈白岐的法子造成的后果是这样的话,她是打死都会拒绝的。
客厅的灯被陈白岐重新关掉了,电视屏幕上泛着幽幽的蓝光。
披头散发身着白衣的贞子一点点在地上爬着,而后猛地一抬头,五官流着血,模样极是恐怖。
“啊——”
陈白岐短促地叫了一下,抓着木崊胳膊的手又紧上几分。
他头躲在木崊的背后,想看又不敢看地偷瞄屏幕。
贞子抬头的瞬间,恰好被他看到,一声低叫就出来了。
和他一脸害怕相反,木崊则是一脸淡定地坐在那里,时不时吃上一口陈白岐买回来的蛋糕。
他声音颤颤巍巍,“木崊,你开心了没有?”
木崊嗤了一声,“你自己这么害怕还看什么看?”
陈白岐瘪了瘪嘴,偷瞄了下屏幕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后,坐直身子,板着脸,想尽力挽回一下他酷帅的形象。
他正想说什么,木崊看到屏幕上即将要出来的贞子,坏心眼地去让他看。
“噌”地一下,陈白岐重新抓住了木崊的胳膊。
声音委屈,“我这不是听别人说,恐怖片能刺激多巴胺还是什么的产生,容易让人开心吗?”
木崊唇角不自觉弯了起来。
光是听他委屈地说话,就给她带来很多快乐了。
“木崊?”陈白岐又喊她。
“嗯?”
“你到底开心了没有呀?”他声音低低的。
木崊眉眼笑得弯弯,也低声应他一句。
电视声音有些大,陈白岐没有听到她的回答。
“你说什么?”
木崊摇摇头,不再重复刚才的话。
陈白岐嘟囔,“吊别人的好奇心是很坏的。”
木崊敛了眉眼。
你这么用力地想让我开心,怎么会不开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恐怖片一结束,陈白岐坐直身子,哼了一声:真当小爷怕吗?
木崊没吭声,窸窸窣窣地在手机上搜着图片,冷不丁就放到陈白岐的面前。
“嗷”地一嗓子,陈白岐就钻进了木崊的怀里。
“媳妇儿,我怕怕。”
撒着娇的同时,手还在木崊怀里不安分着。
陈白岐使劲吸了口气。
咦?这里怎么软软的?
木崊低头看了眼不规矩的手,咬牙,“松手。”
你们猜陈到底怕不怕鬼~
第12章
12
第二天一早,陈白岐非要送木崊去“开天”。
“你今天还要去沈孟旭那里吗?”
一旁的陈白岐正在旁边逗金毛,听见木崊这样说,怔了一下,而后点头。
“那丫烦人得很,说让我每天早上去他那里报道。”
木崊拿了包,等着他出门。
到“开天”的时候,木崊刚要下车,“噌”地一声,车门锁起来了。
木崊不解地看向陈白岐。
陈白岐面上紧绷着,手心却是捏了一把汗,开口时声音仍旧是那个冷清的播音腔,“反正以后我也要去找沈孟旭,早上就我送你好了。”
木崊静静望着他,想从他表情里看出点什么,可他板着脸,没有丝毫情绪泄露出来,她只好点点头。
车门解锁,等她即将下车的时候,陈白岐又开口了。
“明天就是国庆假期了,你有打算吗?”
木崊开门的手一顿,停下来看向陈白岐。
“带你去见一个人。”陈白岐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搭在驾驶座上,扭头说。
木崊挑了一下眉。
这动作被陈白岐看在眼里,他突然轻笑一声,“不会把你卖了的。”
木崊微微耸肩,不置可否。
*****
上午的时候大多就是排练,临近中午的时候,管事的说木崊以后排班都调到下午了。
“前一阵子我不都是晚上的演出吗?”
管事看了一下排班表,“少东家嘱咐我的,别的我也不大清楚。”
既然是越泽安排的,木崊心里大概清楚原因了。
估计和那人脱不了干系。
舞台出了问题,管事的中午一直在忙,就托木崊把排班表送过去给少东家看一眼。
木崊远远走过楼梯拐角,就听见越泽的声音。
“陈白岐那丫越来越会指使我办事儿了。前些日子,他不认识人姑娘的时候,让我把人姑娘的演出调到晚上,因为他下班想过来看。现在倒好了,他说想和姑娘一起上下班,非让我给人姑娘调到下午。”
而后有人嗤了一声,木崊听出来是沈孟旭。
“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受压迫呢。你说他泡个妞儿,凭啥受苦的都是自家兄弟?昨天大早上跑到我公司,非把我的手机卡拿走,说什么怕我在人姑娘面前说他坏话。”
马上要走到门口的木崊低低头,无声地勾了下唇角。
害怕门内的二位再说出什么不该让自己听见的秘密,木崊索性敲了敲门。
越泽在里面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喊了声“进来。”
他们两人一看到是木崊,互相对视一眼,心里一凛,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