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根本没什么力气,这个动作对他来说还不如被咩咩挠了一下疼。
但两人都呆了呆。
骆羊咬唇红着脸收回了手。
薛烬的眸子变深,要不是在开车,他都想直接握住她的小手,让它抵在自己的胸前,狠狠的强吻她。
……
最终骆羊也没能回的了家,车子一路朝着薛烬的公寓方向驶去。
推开屋子她把咩咩放在了它的窝里,全程没有理薛烬。
他换了鞋,把钥匙放在玄关,走过去,蹲下跟她齐平。
骆羊往旁边靠了靠,薛烬也跟着靠过去,她又让了让,他继续跟过去。
她不耐的扬起脸:“别跟着我啊。”
即便生气的样子也是小甜饼,薛烬真想在她脸上咬一口。
他说:“要不要听我解释。”
骆羊觉得这个人真是傲气到无可救药了,就连解释都得要自己求么?
她当即冷了眉眼:“不要。”
薛烬:“……”
他说:“我的确答应过要帮许玲珑,至少在他的继父面前,装作是她的男朋友。”
听到男朋友三个字她就几乎快炸了。
以前没跟薛烬在一起的时候,她得知许玲珑曾是他的女朋友,心里也没什么疙瘩,甚至想着如果他们复合的话,许玲珑说不定就是未来大嫂。
现在想想,真是幼稚又打脸。
现在的薛烬,骆羊不想他跟任何别的女生的名字放在一起,除非是她。
这恐怕是她最说不出口的……秘密了。
薛烬想了想,还是继续说下去,否则醋罐子说不定哪天就爆炸了。
这是一个并不让人意外的故事。
薛烬跟许玲珑初中和高中都是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直到高二文理分科的时候才分开。
起初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后来许玲珑进了学生会,许多场合需要两人共同主持和参与,才渐渐熟悉起来。
这种交际也只限于学校里,薛烬并不喜欢跟女生玩,对于恋爱也兴趣缺缺。
转变是发生在一次学生会聚餐以后,大多数男生都喝的烂醉,只剩下薛烬,于是他负责把所有的女生送到家。
幸好人数不多,大家又都住的跟平江很近,薛烬也没花费太多功夫。
许玲珑是他送的最后一人。
她家住在一个很破的小区里,楼道的大门铁锈,已成为一种装饰品,阶梯上都是灰尘,看上去久久无人打扫,路灯灰暗,更有很多已经干脆罢工不亮了。
他把许玲珑送上门,是一个穿着白汗衫露出膀子精瘦男人开的门。
他一看到许玲珑就变得暴怒:“这么晚了才回来,他妈的,害老子起床给你开门,”他在骂骂咧咧中注意到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少年,嘴里便不干不净的:“哦,喝的醉醺醺的,原来是出去偷汉子去了!”
薛烬当时就觉得很不舒服,许玲珑原本有些微醺的酒意也被这个男人恶劣下流的语言给弄醒了,她说:“不是的,爸,这是我同学……”
那男人鄙夷的看一眼薛烬,一只手伸出来就要捏她的耳朵,所幸,被薛烬眼疾手快的拦住了。
他虽是少年,力气却比这个看上去已经被掏空了身子的男人大的多了,男人当即咧牙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手讪讪的缩了回去。
“妈的,哪里来的畜生,我教训自己女儿,要你插手?!”
薛烬淡淡道:“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算什么男人。”
许玲珑的母亲听到了门口的动静,赶紧赶过来:“怎么了这是?”
她看到了女儿和一个男生站在门口,而自己的丈夫则愤怒的叉腰,仰头与男生对峙。
她心中狂跳,连忙劝道:“这么晚了,就别发脾气了,女儿难得出去聚餐,你又何必……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就是了。”
许父气的在她肩膀上推了一把,“你们这对母女还真是一样的贱。”
许母被推的踉跄了两步,好歹许父算是进去了。
后来,薛烬才知道,许玲珑的这个父亲是她母亲改嫁后的继父,他没有自己的孩子,在娶许母之前是个出了名的怪脾气老光棍。
他时常殴打许玲珑母女,但许母是个忍气吞声的个性,不想离第2次婚,便一直默默承受着。
而他却得寸进尺。
甚至开始猥亵许玲珑。
趁着许母不在家的时候摸进许玲珑的房间,要不是她拼了命的尖叫,令他害怕被别人听见,或许就要得逞了。
却吓得许玲珑不敢再与他独处。
于是他开始加倍的苛待他们母女。
报警也没用,警察来了一下说是家庭纠纷不便多参与,只稍作调解,根本没把家庭暴力当做一回事就走了。
许玲珑最后求助于薛烬。
她请求他充当自己的伪男友,震慑自己那个毫无良知的继父。
薛烬是不想帮这个忙的。
但相似的家庭背景让他想到一个人。
那个抛弃了自己,跟母亲一走了之的女孩。
不知道她是否还在这个城市的角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会不会捉襟见肘,或者是母亲再次攀了个高枝,正在享受人生?
他不知道。
只是有一种担忧和害怕从心底浮上来——
他不愿骆羊,成为第二个许玲珑。
他帮了这个忙,有时出没于许家,甚至狠揍过许玲珑继父两顿。
结结实实的,把他打的哭爹喊娘。
恶人还需恶人磨,许父看到他竟然就退避三舍。
或许因为在家里渐渐过得憋屈,许父不得不把气撒在别的地方,没多久以后,他在厂子里因为琐事与人争吵,最后随手拿了根铁棍就抽了过去,过失杀人,被判了刑。
许家母女终于从苦海中逃出生天。
薛烬自然也就退出了她们的生活。
彼时高一下班学期,他还没遇到骆羊。
薛烬轻咳一声,“遇到你以后,我早就跟她没关系了,”似乎觉得这样的解释有些别扭,“我刚才已经跟她说清楚了,以后她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
骆羊还未从这事情的原委中醒过神来,肩膀已经被他握住。
“我没那么多功夫在心里塞那么多人。”一只手温柔的在刮过她的鼻梁:“一个你已经很费劲了。”
情话都不会说,骆羊想着,“那我还很费劲的每天把你放在心上,这么说来我也很累。”
薛烬的手指停住,胸腔震动:“你这么说我很荣幸。”
骆羊:“……”
真是,每次都着了他的道。
“那你刚才……在医院,跟许玲珑出去谈的就是这个?”她踌躇纠结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
他恩一声,似乎也不愿意多谈:“她如果是聪明人,就不会再来骚扰我们。”
薛烬揉了揉她粉嫩嫩的脸蛋:“中午想吃什么,别做菜了,我来叫外卖。”
“……”骆羊的神情一变,“我还是回家好了。”
薛烬不明所以,难道他这样剖心剖肺的坦诚,她还是没听进心里?
“你还想知道什么?”他叹了口气:“已经没什么隐瞒的了。”
“不是啊……我就是想回家,我觉得……不太舒服。”骆羊声音颤颤的,额上也渗出汗珠来,看上去是真的急。
薛烬意识到不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面对他的追问,骆羊实在是扛不住了,她捂住小腹,带着哭腔,觉得特别丢脸,又不能不说:“我好像来大姨妈了……呜呜……”
☆、第50章 chapter50
chapter50
骆羊真的想把脸埋进咩咩的皮毛里面, 再也不出来了。
她在这一刻真的后悔为什么非要跟薛烬回来,而双腿间熟悉的热流顺着腿根蜿蜒而下, 让她觉得哪怕立刻把她打晕也比现在这样好。
薛烬比她还要楞。
她说完大姨妈来了,他有两秒还是懵的。
然后他看到了。
女孩子每个月会流血的知识不需要从书上读也会明白,班上也总有女生鬼鬼祟祟的从书包里拿出什么东西塞进裤兜然后飞奔去厕所。
只是薛烬从来没想到这一幕会跟自己有关。
骆羊窘迫的站在他的面前,白净的皮肤染上了红晕,就像是上好的血玉。
她的声音听上去像是要哭了, 他上前一步想要抱抱她。
骆羊猛地把他推开了:“干嘛呀你, 别碰我。”
薛烬:“……”
她低声而羞恼的道:“那个……脏。”
这事十分棘手, 他哑着嗓子道:“那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