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几天以来,我跟莫琛已经不再联系了,如果莫夫人的目的仅仅是要想个办法让我们分手,那她已经成功了,她没必要再去报警让警察找我。
我脑海里又闪出了另外一种可能,有没有可能是莫琛以莫夫人的名义去报了警,只是害怕这件事会牵连到rola,也担心找不到这个偷项链的凶手他母亲会一直难过呢?
我知道,这个想法听上去的确是有一点扯,但我现在也是真的想不出什么其他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去讨厌莫琛了。
“是王警官吧?您请进。”程叔招待着警察进了门,我自然而然也就跟着他走了进去。
程叔的眼神一直在我身上打转,好像我的脸上开了花似的。
我们刚一走进去,程叔就让我们坐在大厅内稍微等候,他给我们倒了水,说他要去楼上请莫先生下来。
莫琛果然在家,看来我今天面对他注定是一件无法避免的事情了。
也许是因为心不在焉的缘故,我伸手去拿水杯的时候没注意到这玻璃杯里装的是热水,冒然去拿,手指一下子就被烫到了。
我忍不住低呼了一声,赶紧将手松开,放那烫到的手指放在嘴边吹了又吹。
“你怎么了?”王警官见我被烫到,关心地问了我一句。
我干笑着说没事,就是没注意到是热水而已。
“热水?我的明明是温水啊。”王警官说出这句话,我才反应过来,这肯定又是程叔故意整我的。
招人看着不顺眼就这点不好,一个不留神,就容易中了圈套。
仔细想想,但凡我在那天早上能够对莫夫人再警惕一些,不要在四周无人的时候听信她的话进入她的房间,那今天的一切误会就都不会发生。
耳畔有脚步声响起,转眼间莫琛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王警官,你来了。”
“小菲?你怎么也在这儿?”莫琛的语气里充满惊讶,倒不像是他装出来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着他道:“我当然会在这儿,你们不是觉得我偷了那条珍珠项链吗?我当然要配合警官的调查,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
跟我装傻是吗?演戏是吗?他刚才跟王警官打招呼的样子完全就是两人之间见过的,那这个警肯定是他报的,他还有什么可惊讶于我现在跟着警察出现在了他的家中?
或者说,他是觉得警察的办事能力还不够强,应该在抓到我后,直接判刑,把我扔进牢里去吗?那看来我碰到了一个还算正直的警察,让他失望了,这还真是难得。
“王警官,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谁说是她偷了珍珠项链的?”莫琛皱着眉头反问王警官道。
王警官放下手里的本子回答莫琛,“是莫夫人来报案的时候,提供的线索。说很可能是程小姐偷了她的珍珠项链,因为那天并没有其他人进入她的房间。所以我想来再调查一下这件事,以免误会了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王警官这事儿肯定是个误会,她绝对不可能是偷项链的人。你看这样好吗?这个案子我们撤案,这事儿到此为止,不查了。”莫琛突然开始阻止王警官,好像报案这事儿真的只是莫夫人一人所为,他并不知道莫夫人报案的时候都跟警察说了什么。
还不等王警官开口,我便站了起来这样对警察说道:“王警官,既然他们报案了,那这个案子就必须查清楚,否则即使现在撤案,我也是那个被怀疑的对象。为了能够证明我的清白,你还是把它查下去吧,反正都已经到这儿来了,问句话的事儿,不是很容易吗?”
我当然不能容忍莫琛阻拦这个案子查下去了,既然莫夫人报了警,他现在又来从中阻拦是为了什么?为了向我证明他其实对莫夫人报警的事情并不知情吗?
“王警官,请稍等一下,我有话要跟她说。”莫琛突然向我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拉着我去了厨房。
“你有什么话不能当着王警官的面儿说?”我尽可能地告诉自己要冷静,别跟他发火,因为这件事情不能发脾气就能解决的。
但我的语气还是比自己想象之中的愤怒了一点,我一想到他去澳门赌命是为了rola,我就没法不愤怒。
或许我更生气的不是他心里一直藏着一个比爱我更深的女人,而是我在澳门一次又一次问他那个人是谁的时候,他都没有跟我说实话。
他妈的那天晚上他还想跟我上床!
他把我当什么?泄欲的玩物还是rola的替身?
我多庆幸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否则我现在会不会更懊恼,觉得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菲,你带着王警官在这儿胡闹什么?这事儿查下去对你又有什么好处?”莫琛没有跟我解释什么,而是用一副完全为我着想的语气告诉我这件事情就此打住。
我震惊,眼睛睁得老大看着他那张帅气的面孔,然后一字一顿地问他,“莫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这件事查下去对我没有好处?第一,是你们家报的警,不是我程菲报的警,非得要查这事儿的是你妈,不是我。第二,这事压根就不是我做的,我不怕查,查清楚了更好,我落得一个清白干净。当然了,也不能让真的偷走这项链的人逍遥法外,让我替她背这个黑锅。”
没错,我话里有话,指的人就是rola。
同样是外姓人,同样是暂住在莫家,凭什么莫夫人跟莫琛就从来都没有把这事儿怀疑到rola身上过?就凭着丢项链的前一天晚上,rola能够当着大伙的面儿诬陷我推倒了她,我就觉得这事儿太可能是她做的了。
不管是不是,按道理她都跟我有同样的嫌疑。
我好不了,她也别想好。
莫琛听到我的话,长叹了一口气,却说了一句跟丢项链这事儿毫不相干的话。
“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我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