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拿上官虹没办法,就在她抢了我爱的东西,又抢了我在意的男人后,我还是对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想要报复她,可我甚至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更别说是一个靠谱的办法。
本来我是想要把这一切全都求助于三爷的,可是看着他现在对我的态度,我心中又怯懦了。
我选择了另一种跟三爷之间的相处方式,那就是沉默。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说的好吗?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我相信,即使只是沉默,只是什么都不做,这也算是一种相处的方式,我也一定能够从这种相处的方式中得到一个结果。
即使这个结果并不是我想要的那一个。
我在客房里安安静静地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起床许久,甚至听到了门外有朵朵说话的声音,可是我并没有打开门。
我心里其实特别想要推开门出现在朵朵面前,将她抱在怀里,好好宠宠她,告诉她其实我心里也像她曾经想我一样想她。可我还是强忍着心里的滋味,什么都没有做。
我知道我的执念是什么,我爱莫三爷,我希望有一天无论是明面上还是私下里,我都不用再叫他莫三爷,而是踏踏实实地喊他一声莫琛。
而他呢?在听到了我喊他的名字以后,会笑着回应我,也轻声喊我的名字,像是每一对情人之间的呢喃。
真的等到了那一天,我们之间的距离,就一定会比现在更亲密,更无间。
可是,我又没有办法去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去打消我们之间的隔阂。
所以,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就只有沉默,学会等待,学会不再主动,等着三爷敲开我的门,来找我。
我心中盘算着,就算三爷不来找我也没关系,依照朵朵的性子,她也一定会不管不顾地敲开我的门,扑到我怀里叫“妈妈”。
当朵朵真的闯进我屋子的那一刻,我就不相信三爷会对我视而不见。
我将这一切都想的好好的,唯独没有想到的是朵朵压根就没来敲我的房门。
我等了很久很久,等的肚子饿了,心也焦躁了,门外的声音逐渐散去,可是我的房门始终没有被人敲响。
一瞬间,天旋地转,我委屈地躲在被子里哭。
这种不被人在意的感觉真的是太差了,好像我至始至终就没被人在意过。
当我哭的满脸眼泪的时候,门突然被人敲响了,声音礼貌而绅士,轻声叩击了三下,然后就停下了。
我一把用枕巾抹掉眼泪,光着脚奔跑到门口要去开门,可一瞬间我又觉得自己应该矜持一些,这样显得太不好了。
于是,我沉了沉嗓子,说了一句“等一下”,便重新走到屋内,将拖鞋穿好,又找了找镜子确认眼睛没有哭肿,这才把门拉开。
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门外站着的人并不是莫三爷,而是管家。
我的心情再一次跌落谷底,无论我怎么强迫自己想要微笑,也笑不出来。
“找我有事吗?”我这样问管家道。
“先生看您今天没下去吃早饭,想问问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恩,不舒服,感冒了,发烧了,觉得整个人都没办法活了。”我顺着他的话,没好气地往下道。
莫三爷要是真的有心在意我的死活,就不应该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不管,而是应该自己上楼来问问我到底身体怎么样了。
我知道他忙,可无论他怎么忙,既然能有时间去跟管家交代事情,就不能有时间来看我一眼吗?
说不出此时此刻心里的滋味,一边怨恨三爷,一边又埋怨自己。
假如我要是生的比现在更漂亮一点,又或者是我家没有破产的话,那三爷会不会就喜欢上我了呢?
又或者,我遇见他的时候,不是在那样的场景之下。面对他的枪口,我不曾怯懦也不曾低头,而是底气十足的跟他叫板,是不是他就会觉得我很特别,我很有魅力?
可问题是,这些都是赌博啊,我明明就是胆子很小,不敢赌啊。
的确,如果那天面对他的枪口,我毫无惧意的话,他很有可能就像是那些电视剧中描述的一样,因为我的不畏惧而爱上我。可是除此之外,更大的一种可能是,他会在对我毫无了解的前提下,用了一把真枪,扣动扳机,杀了我。
我赌不起感情,更赌不起命啊。
我可以一辈子没有感情,孤独终老的活着。那样的日子或许枯燥乏味,或许无聊至极,或许让人觉得生不如死,可至少还活着。
天知道,活着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
管家在听到我的回答后,就点头表示明白,转身离开了。
我站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心里便瞬间像是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
透不过气不说,更觉得憋屈。
我最终还是耍了一回小性子,没有再如同往常一样懂事,而是重重地将门摔上,将声音传给外面的人听。
我不知道莫三爷此刻在不在这栋房子里,也不知道就算他在楼下,到底能不能听见这关门的声音,但我是真的不开心,所以想要寻找一个发泄的途径。
没多大会儿功夫,门终于被人敲开,我以为又是管家,所以便光着脚披头散发的去开门,再也不顾及什么形象不形象的问题。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一拉开门,外面站着的人是莫三爷。
老天好像总是要这样出其不意的开你玩笑才会觉得舒坦,刚才我整理好了仪容的时候,三爷不来,现在我刚刚趴在床上,蓬头垢面成这个样子,他又来了。
我简直是哭笑不得。
“发烧了?”他这么问我,语调温柔,还伸出一只手去摸我的额头。
我怕被拆穿,好似我故意装病骗他一样,于是赶紧道:“嗯,浑身都没有力气,软绵绵的,好似要散架子一样。”
“可我看你说话还是挺有力气的,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他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还是扶着我进了屋,让我半靠在床上,还拿了枕头帮我垫腰。
我一见他突然对我这么关切,顿时就更不愿意跟他说生病的事儿只是一时气话了。
我想要他照顾我,想要他关心我,想要他不离开。
于是,我只能继续装病下去,大不了趁他不在的时候冲个冷水澡,把自己浇感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