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被偷窥的记忆
从慕容宣嘴里所得知的风漠和云弥,在瑶华看来有些像古欧美那般的主国,地理面积并不大。而风漠和云弥只隔着一条河流,这条河的两边就是两个不同的国家,一个风漠一个云弥,听慕容宣话中的解释,就是最早之前都是一个国的,后来因为皇位的原因,三皇子贤王心存不满,最后逐步掌握军队,从新创立了属于他的国家云弥,贤王有重兵支撑,风漠没有兵力无法攻打,只能关系缓着。
然而,因为贤王布下棋子的原因,让风漠产生内斗,很快风漠就变得岌岌可危,皇帝是贤王的弟弟,用慕容宣的话来说就是个文弱书生,文行,武不行,待百姓极好,可贤王不想让风漠恢复生机,就像玩弄风漠皇帝一样,经常派兵骚扰风漠边镇,有时候都骚扰到了京都,但就是不攻打,只侵略,像强盗一样,让人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那皇家姓可是姓轩辕?”过了很久,瑶华才缓过神,看着慕容宣问着。
虽然这解释说的很离谱,可她还是要问,不然她岂不是永远要被困在此地无法解除幻境了。并且,一提到贤王,她就觉得她的后颈处有冷汗在渗出,或许,这是因为当初贤王让自己差一点失去子卿的缘故吧,内心里对这个总是有着强烈的戒备和忌惮。
想到这些,她那本还在放在子卿手心的手,此刻反握住了他,紧紧的不想松开。
轩辕子卿已是思绪万千,又感受到手上的劲道,这让他低下眸看向瑶华,看到她本就苍白的脸上带着紧张,他亦是心中了然她在想些什么。
贤王,带给她和自己的心悸太深了,他到现在都在害怕当初在山顶的一幕,若不是他所认识的慕容宣能够护着瑶华,那他便是死也难以瞑目。
如今,再次听到贤王这二字,他和她一样的感到心惊,感到难以接受。毕竟,从他们夫妇来到这个幻境的时候,先是一个他们都熟悉的“慕容宣”出现,虽是长的模样不同,但却给瑶华带来了难受,接着便是“风漠和云弥”这两个国家的名字带来的震惊。
他和瑶华之间的所有爱恨情仇都是从云弥开始,在风漠落下帷幕。接着到消灭南陵,一统南陵、风漠、云弥成为新的国家“辰国”。现在呢?忽然再来个风漠和云弥的争斗,就好像当初他们所面临的情景是一样的。
风漠皇帝是好人,云弥皇帝是坏人,若是他帮了眼前这个慕容宣的话,那岂不是他亲手歼灭了云弥?云弥这两个字曾经是他一生的所有,也是生他养他的地方,就算他知晓此云弥不是生养他的云弥国,但是,光凭这两个字,就难以让他下得了手。
这种种迹象,他想,瑶华也该差不多看透了其中意思了吧。
“这倒不是!”慕容宣当即开口,他微微停顿了下又道:“风漠国姓姓风,贤王是风漠叛离出来的,姓氏没变,也是姓风。”
“风云清?”瑶华听完之后,眼眸之中划过一道惊愕,接着带着试探的问着。
“是……”慕容宣在回应瑶华的时候,眼神带着怪异的看着她,似是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的那般。毕竟按照他们无知的程度,又如何能在瞬间就联想到叛王的名字。
果然……瑶华眼中闪过一道了然,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之后,她想,整件事差不多就能理清头绪,真相大白了。
“那么风漠的国君叫什么?”她直视着慕容宣问道。
慕容宣看了看瑶华,片刻,他才道:“风漠现在国君叫风云卿,皇后叫瑶华,云弥国君叫风云清,没有皇后……”
咯噔一声,瑶华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她觉得她的神经好像跟断了线一样,一刹那无法让自己回神,风云卿?轩辕子卿……错了一个姓氏,对了一个名……但是,那皇后的名字却是和自己一样的……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跟不上思考,甚至开始混沌了起来……
“说起我们国君风云卿,他唯一的缺点不是不会武,而是太疼那皇后瑶华,对皇后简直是言听计从!可那瑶华蛇蝎心肠,就是引起内斗的第一祸首,人人都想诛之。我是没遇到,不然我定然是杀了那妖妇!”慕容宣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咬牙切齿,脸上带着愤恨,火气冲天。
“够了!”慕容宣火了,轩辕子卿也火了,瞬间怒火冲天的朝着慕容宣怒喝,那袖内的天罚已是显现,依旧是喝足了血的深紫直直刺向慕容宣。就算这一切只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但是如此明显的代入,他也绝不容许有任何人来侮辱他的瑶华,他的妻。
“相公……”
“师兄!”
兵器的碰撞,一柄长剑随之断裂,天罚也硬生生的刺入了慕容宣的肩内。当这一幕发生的时候,慕容宣一脸的恍然,他似乎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讲错了什么话,而眼前这夫妇的男子为何出手要杀他……总之他脸上很是不解、不懂!
“相公,不要……”瑶华再次慌张的安抚着暴怒的子卿,那刚刚急忙要推开他刺向慕容宣的手,此刻紧紧的捏着他明显气的僵直的手臂,慢慢的一点点想要收回他拿着天罚的手。
的确,刚刚慕容宣所讲风云卿和瑶华的时候,她也感到不可思议,接着又听到慕容宣对“瑶华”的评价和恶毒,一直很心疼自己的子卿当然会动怒,会想杀了慕容宣。
因为,他最不喜的就是旁人说她、亦或者杀她,就算此瑶华并不是自己,那怕只是“瑶华”二字,也足矣让他动怒万分。
她想,她已经是看透了这次的幻境,因为幻境偷窥了她和子卿之间的记忆,营造了一个让他和自己都感到难堪、痛苦、难受、心酸不已的氛围。
就像硬生生的从记忆的角落里,破开那道枷锁,将所有不愿意回想的往事,一一剖现在眼前。看透了,便也是将他和自己都深藏在内心深处不愿意再想起,亦是不愿意提起的一切都唤醒与心间,逼的他们两人不得不记起、不得不想起、不得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