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我现在已经在天津了,明天你可不可以先不要过来?”
阮心本来就生他气。
“你在不在天津和我去不去有什么关系?我爱去就去,你管的好宽哦。”
周皓那边叹了一口气,“其余的事我以后再和你解释,只不过我有话要和叶茜说,你来了她不方便照顾你。”
阮心刚要继续讨伐他,只听他补充:“你仔细想想,如果不是叶茜给我你的电话号默许我打过来,我能找得到你么?”
他这一句,让阮心无话可说了。
所以,一定程度上,他的意思也是茜茜的意思。
她现在信不过周皓,可她不能信不过叶茜。
好吧,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处理。
可是。
如果周皓再敢欺负茜茜,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
过了年,三月份开学,班级组织了一次轰趴。
在顺义那边的别墅里。
阮心和室友们带了一些“小玩意儿”过去。
晚上,大家都在客厅里玩桌游,她待在厨房,安安静静地往模具里浇各种口味的炼乳。
这是刚上大学的时候,寝室集体买的。
本来大家说好,买完了一起烤饼干吃。
结果一群小姑娘脑子一热就买了,买完才发现……没有烤箱。
而这次来轰趴,她们就特意带上,果然派上了用场。
虽然阮心以前不会做家务,但对这种可爱的事物,她充满了热情。
模具上有各种各样的形状,小兔子,小熊,小狗,当然,还有小猫咪。
阮心一点一点挤上去,十分认真。
看着各种口味的炼乳乖乖被分配进不同形状的模具,她的心情就特别好。
她在专心做点心的时候,同班一个男生来到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她挤炼乳,几分钟都没有讲话。
阮心一回头,才注意到身后有人。
“你怎么不出声呀,吓了我一跳。”
男生笑笑,“怕打扰你。”
阮心眨眨眼睛想想,这个人叫什么来着?
好像叫,禇越。
大学不比初高中,同班同学的情谊没那么深,人又多,只有专业课大班一起上,关系一般的平时见面的时候都不多。
记不住对方的名字的情况也时有发生。
“内个,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禇越,对吧?”
她又问了一遍,以便确认。
“对,”他抱着肩膀,靠在冰箱上,“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呢。”
阮心嘻嘻地笑笑。
她差一点就不记得了。
不过这不能告诉人家,要不然多失礼。
禇越看看她的模具,问:“你挤了很多只猫咪啊,你很喜欢猫咪吗?”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不是啦,我男朋友说我长得像猫。”
“你男朋友也是我们学校的?”
“不是,他是隔壁的。”
禇越换了个姿势,靠在窗边,面对阮心。
“像猫?”他似乎自言自语,又看看她,噗嗤乐了,“是挺像的。”
阮心把小饼干放进烤箱,转身问他:“你怎么不去和他们玩呀?”
“你不是也没去么?”
阮心就着水龙头洗了两下手,抽一张纸巾擦干净,扔进垃圾桶。
“我现在要去了。”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厨房,没有过多逗留。
***
轰趴结束第二天,阮心刚睁眼睛就拿起手机打给林深。
那头却是他微弱的声音。
“你怎么了?”她立刻着急起来。
林深咳了两下,“有点发烧。”
“你现在在哪?”
“在家。”
“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阮心放下电话就噼里扑通地穿衣服。
一个小时后,她拎着一袋感冒药站在林深家门口按门铃。
按了半天都没人。
糟了。
他该不会烧晕过去了吧。
这可怎么办。
林深,你可不能出事。
120刚按了1和2,就要0的时候,门终于被打开。
林深一脸疲倦地站在门口。
“刚才睡着了,没听见。”
阮心现在没工夫计较这么多,进了门就摸他额头。
被他躲开。
“小毛病,不用这么紧张。”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林深心里却很喜欢她这样。
“哪是小毛病呀,好烫的呢。”她说得无比认真。
阮心强行拉着他到卧室躺下,给他泡感冒冲剂。
林深想表示自己没事,刚要起来,只听她隔着一张桌子喊:“不许起来!”
好好好,那他乖乖躺下。
但凭小奶猫吩咐。
阮心给他冲了感冒冲剂,看着他喝下,一滴都不许剩。
他喝完了,她又去摸他的额头,嘴里念念有词,这么烫可不行,生理降温物理降温都要搞。
三分钟后,她抓来一条冷毛巾。
嚯——盖在他额头上。
现在看起来,倒像是重病患者了。
“我哪有那么弱。”他嘟囔着。
“不行,”阮心义正言辞,“必须这样,你乖一点嘛。”
她的尾音软软的。
别说林深真的生病了,就算他没病,都心甘情愿为了她这一句轻哄,烧上几天。
甜到心坎里去了,值了。
***
几个小时过去,林深的烧果然退了一些。
刚好转一点,他就起来嘚瑟,去冰箱拿冰棍吃。
被阮心看见,轻轻拍了他一下。
“谁允许你吃冰棍的?”
他故作委屈:“我自己买的,也不让吃,包租婆太霸道了。”
阮心催着他赶快回到床上躺着。
“躺着也太没意思了,你又不陪我躺。”
“林深,你……”
他坏笑了几下,又说:“你要躺我也舍不得呢,我可怕传染你。不过,躺着又睡不着,真的很无聊啊,我坐在客厅看电视,总行了吧?”
说着他就坐下来。
一个下午,阮心陪着他,监视他不许再吃冷食。
本来烧已经退差不多了,可到了傍晚,温度又升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