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亲见一下伤口,回头打电话问问自己在美国的医生,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病症。
秦盛经那一事之后,比较惜命,感觉活着比什么都好。
并且尤其注意健康。
不会象以前一样,喝起酒来玩命喝,懒劲上来了,一两天不吃口饭。仗着自己年轻,啥啥不在乎。
现在的他,会时不时的去健健身,虽然也有工作到半夜的时候,但基本都会在饮食和养生方面稍微注意下。
秦盛轻轻的坐在李绝旁边,屏着呼吸,伸出了手,在李绝左胸上方的位置停下。
李绝坐在沙发上,两只脚还老实的放在地面上,只身子侧歪着,看起来有点儿累。
浴巾则松散的系在腋窝处。
秦盛有点儿紧张,他现在的举动有点儿象偷香的流氓,趁女孩不备袭胸。
他稳了稳心神,手悬在半空停顿了会儿,眼睛盯着李绝的睡颜,确定她没有任何醒转的迹象,这才轻轻的把手落在白色的浴巾边缘上,然后轻巧的往下一拽。
往下拉的时候,他的手禁不住都有些抖了。
毕竟扒女人浴巾这样的事情,他也是头一回干。
虽然是很轻很轻的一下,却有种千钧一发的惊心动魄。
倏忽之间,浴巾象懒散的猫儿一样,从白皙莹润的肌肤间滑落。
李绝的那里跳脱着从浴巾里弹出来,象只可爱白胖的大兔子,颤微微的耸立在秦盛眼前。
尤其那颜色至深的顶端,象将将熟的葡萄,散着迷醉人心的沁香。
女人最美就是挺拔的胸型。
傲然而立,身姿妖娆。
引得男人沉醉其间留恋忘返。
男人初识女人,抛开内在不说,多是一看脸二看胸,再就端详下有无细腰丰臀。
没有说要去考量女人下面是否尺寸相合的。
有的女明星便是靠胸搏出位,仗着傲人的胸部叱咤娱乐圈,竟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李绝的胸型,还是大有看头的。
丰满、圆润,挺拔傲然。
丝毫不逊色于那些个女明星。
美色乍现,秦盛差点儿流了鼻血。
他本意是往下拉一点点儿,能看到伤口即可,并未有看光美色的想法,至少坐到这里之前是完全没有的。
可结果往往出乎意料。
这浴巾竟然象软弱无骨的女人,秦盛只稍稍用了一点儿力,它便溃不成军的败下阵来。
把李绝蜜桃似的左胸,毫无保留的呈现出来,右边的胸口也隐隐有春光乍现的趋势。
秦盛的四肢百胲都不受控制了。
这伤口还没仔细看,他的小兄弟跟被吹了气一样,犹如电影里的慢镜头,撑着裤子就抬了头。
秦盛羞耻得不能自已。
他心跳加速,血液奔流,年轻狂躁的身体,象脱僵的野马,完全不受控制。
从来没如此近距离的直面女人的那里。
他心脏跳得,象要从口腔里蹦出来。
他的手还拽着浴巾的边缘,但却有种引力一般,非常想向着大白兔的方向而去。
秦盛使劲咬了咬唇。
他不想做那无耻的流氓,趁人之危的占便宜。
他喜欢李绝,但这种喜欢是堂堂正正的,不需要凭借着这些旁门左道来侵入她的身心。
牙齿生猛的咬下去,唇畔隐现出了一丝淡淡的血迹。
这点儿血迹,让他的大脑清明了许多,也算拉回他体内的一丝理智,可以去审视伤口。
只见淡淡的乳晕上面,是很小的一点伤,上面有淡淡的血迹和白色药膏的痕迹。
血迹和药膏的颜色都有些淡化,看起来问题不大。
他视线禁不住的下移,看到了微小的简直可以忽略不计的小痣。
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痣,只是看到的时候,大脑里很自然的就做出了反应。
然后便跟梦镜里的某个点重合到了一起。
秦盛表情象被雷击了一样,愣坐在那里。
他仿佛认识它,却又仿佛初见。
可熟悉感来自记忆。
秦盛感觉自己的大脑一定是断了层,把某种美丽的记忆隔绝了。
许是大白兔见了空气,李绝睡梦中有所觉,她朦朦胧胧的坐起来,眼眸微低,看到自己袒胸露乳的情况,吓了一跳,眼疾手快的把浴巾拉上来,替大白兔挡住光。
挡完了,李绝才发现坐在自己身边正盯着自己胸口看的秦盛。
他眼神木木的,表情有些呆滞,手还虚虚的放在自己浴巾的边缘。
这个动作有丝诡异。
李绝仿佛猜到了自己浴巾下滑的真相。
她忽然眼睛一瞪,抿了抿唇,然后猛的站起来,使力踩了秦盛两脚,踩得秦盛龇牙咧嘴的,样子可怜又难看。
踩完了,李绝拢拢浴巾,去了浴室。
隐私的部位被男人看了,是个女人都会羞怯。
李绝浑身都羞成了淡粉色。
她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拢好了浴巾,又妥妥当当的系上。
自己试了试,感觉没问题了才算罢手。
李绝对着镜子抿了下唇。
粉面桃腮,唇红齿白。
含羞的女人,颜色最是艳丽。
她撩了点水扑到面颊上,凉意袭来,那份羞意慢慢被冲淡了。
又接着撩了几下,李绝才算作罢,她拿起一侧的毛巾,拭了拭脸颊,又用架子上早就备好的大宝乳液,在脸上轻轻抹了抹。
因为没打算外宿,李绝没带化妆品,可过了青春逼人的年纪,你洗完脸不涂点儿什么的话,会特别的干。
简单整理完,李绝走出浴室,直接坐到了秦盛对面。
然后就神色不愉的斜睨着秦盛。
这家伙纯不要脸了,竟然趁自己睡着,偷看自己。
李绝就想不明白了,老天爷怎么回事,把这么个不着四六的家伙降到自己身边来。
她不是20岁的小姑娘,被人偷看一下就大呼小叫的吵吵。
她可是跟对面男人共度一晚的人。
还不至于为饱个眼福这样的事情要死不活的。
她就是对自己着恼,怎么能不恨他呢?
不爱不恨不讨厌,算什么?
算喜欢?
离爱很近,但却不是爱?
若是年轻十岁,李绝肯定会大呼小叫的上去挠他一把。非在他脸上挠出个花来不可。
可年过三十,李绝感觉那样做太没意思。
睨了一两分钟,着实羞恼的李绝发现秦盛还跟个傻子一样,定格在那里。
他表情甚是吃惊的看着自己,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又好象不确定,正苦恼着,想问却又难以启齿的样子。
李绝被他上来一阵犯傻的样子给打败了。
她干脆不理他,回了其中一间卧室,砰的把门关上。
睡觉得了。
衣服留待明早解决,最坏的情况就是忍着脏污穿上旧衣,反正有秦盛在,不会让自己光着回去。
秦盛是真傻了,傻到连道歉的话儿都忘了说。
他只顾坐在沙发上使劲的回忆。
回忆春梦的痕迹。
他努力去梳理自己的记忆,找寻春梦里的蛛丝马迹。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跟李绝“坦承相待”过,如果有,那么激动人心、心跳加速的时刻,他不可能会忘。
可若说不是,那颗萦绕在自己大脑里的痣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梦里的男人不是自己?
想到这点儿,秦盛后背汗意涔涔的。
自己得脑子坏到什么程度,才能亲眼看着别人跟李绝颠鸾倒凤,自己搁那里激情澎湃的旁观啊。
即便是吸食毒,品和大,麻的人,也不至于神智失常到那个程度吧?!
秦盛心情烦乱的吁了口气。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把开了一条缝的窗户开大了些,任海风徐徐将自己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