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这两个急色的,可能要在草垛里上演激,情戏码。
把李绝给急得急赤白脸的。
万一他俩真嘿悠嘿悠的开始了。
自己是在这里听全场还是把激,情戏直接给搅和黄了?
万幸的是,美色当前,秦盛终于是做了回君子。
竟然没有扑上去乱啃一通。
李绝悬了半天的心终于是缓缓落了地。
听到晓花跑远了。
李绝想站起来,可腿脚已经麻掉了。
她难受得呲牙咧嘴的。
直后悔今天晚上的举动
你说大半夜的,搁被窝里舒舒服服的躺着多好,干嘛出来找罪受?
李绝半弓着身子,双手焦急的按摩膝盖,希望血脉赶紧活络活络,她好站起来。
再怎么着,她不能跟个醉鬼耗在草垛边上。
说起来,李绝不怕面对秦盛,若秦盛脑袋清醒的话,她正好跟他谈谈。
若是不清醒,权当没看到好了。
李绝心里想东想西的,手下力道没使好,身子忽然一歪,猝不及防的跌了出去。
本来离着秦盛也就一两步的距离,李绝这一摔出去可倒好,直接送到了人家面前。
她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趴在地上,头歪向秦盛那边。
恰好跟秦盛的眼神对上。
秦盛象看耍猴的一样,目不转睛的看了她半天。
“你,准备给我们放风?”
否则大半夜的谁会躲在这里。
李绝“咝”了声,慢腾腾的爬了起来,双腿还麻麻的,但是在一点点儿的恢复。
她拍了拍双手双腿,这才臭着脸色看秦盛。
秦盛就穿了件半袖,下身是条黑裤子。
短短的头发,几乎贴着头皮。
歪坐在那里,象一头懒散的狮子,正窝在那里静安静的休息,只待某一时刻,伺机而动,展露他的凶猛。
“给谁放风?”
李绝俯瞰着男人,问。
“明知故问。”秦盛的眼神很放肆的打量李绝。
没有任何避讳,象是对峙般,故意停留在她胸的位置。
那里颤微微的鼓着,象是一处险险的山峰,只一个不小心,会有什么坠落地面。
李绝最讨厌他这种不正经的样子。
明明正经起来特别男人,却总要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神色。
象一只准备随时上扑的急色鬼一样。
她都奇怪,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就甘愿放弃了。
“什么明知......”
话说一半,李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敢情秦盛以为自己和张晓花是一伙的。
张晓花□□他,而自己是替他俩把风的。
“我的天,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还替你们把风,用不用我给你当个老鸨,满世界替你拉姑娘去?”李绝气得拍胸脯,鼓涨的地方颠颠的跟着动,秦盛的眼神也跟着动。
李绝一扭身子,不给他看。
“白天的事情,我得跟你说声对不起,你的病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保险起见,明天你出趟山,下山后最近的医院是健山医院,那里有我的一个老同学,明早我会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好好替你检查下。结果没出来之前,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李绝顿了下,继续说道:“象今天这样乱喝酒的情况,暂时禁止。身体健康最重要,有一个好的身体,就什么都有了。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能去仁义医院检查最好,可毕竟距离太远。
能尽快的知道结果是最好的,大家彼此都心安。
把想说的话说完了,李绝回头看了眼秦盛:“要不,我扶你回家?”
虽然不喜欢他,可也见不得他窝在这里。
秋天夜凉,再感冒发烧的,病情可就更不妙了。
李绝心情也很矛盾,烦他,却不能不管他。
“你做了几年医生?”秦盛忽然转了话题,眼神调了个方向,对上李绝的眼睛。
“从实习期开始,算八年吧。”
“有过误诊吗?”秦盛继续问。
李绝认真想了下,“没有。”
诊疗结果都是依据各种各样的片子或现代化仪器给出的精准数据。
她脑子好使,知识过硬。
可能也有一点儿小小的运气在里面,从业八年,她竟然从未误诊过。
“很好,那我就听从你的建议,明天出山。”
纠结了一晚上的事情有了结果,李绝心里的石头缓缓落了地。
她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
困了。
“你回吧,我再坐会儿。”秦盛会变脸,前几分钟是讨人厌的流氓,而现在就是表情莫测的男人。
“走不回去了?”
李绝腿脚的麻劲过了,非常利落的走回秦盛身边,抬脚踢了踢他的小腿。
刚才过来是有人扶,现在是不是干脆站不起来了?
秦盛头往身侧的洞口扬了一下:“我想体验下睡狗洞的感觉。”
看样子,大山肯定是没听到哨响,秦盛只能自己帮自己。
偶尔外宿也可以,村长知道他是成年人,肯定不会满世界的找他。
李绝瞄向那个洞。
上下左右都有草,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可地面不行啊,如果再铺上层草,估计能舒服许多。
李绝瞅了眼秦盛。
这个变来变去的大男孩,真是让人烦透了。
她抬手抓了抓头发。
“算了,算了,谁让你是我的病号呢。”
十几分钟后,秦盛舒舒服服的躺进了洞里。
对着洞外喊了声:“谢谢老婆大人!”
李绝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
她就知道好心没好报,一通忙活下来,小痞子还是得占自己点儿口头上的便宜。
她气得五官扭曲,咬牙切齿的回去了。
草洞里的秦盛,倒是美滋滋的。
身下很软很舒服,不愧是医生,铺窝很有一手。
李绝先是在地面铺上一层草,把草捋顺了,再在上面铺上她偷偷回屋拿的褥子,褥子太大,被她折叠起来。这样秦盛躺进来时就更舒服了。
身上没什么可盖的,李绝让他先这么躺着,等冷了钻到褥子中间,半铺半盖,也挺好。
因了李绝的热心帮助,秦盛在所谓的“狗洞”里睡了一个美美的觉。
李绝也破天荒的睡了个懒觉。晚上闹腾得太久,睡眠时长莫名延了后。
晓花可就惨了,她自己躲在被窝里,非常压抑的哭了一个晚上,天亮的时候,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
晓花妈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吓了一大跳:“花,你这是怎么了?告诉妈,谁欺负你了?妈去打断他的狗腿。”
“没人。”晓花避着母亲,什么都不想说。
晓花妈不依,双手铁钳子似的抓着女儿的小细胳膊,逼问:”你说,是不是秦盛那个小流氓?”
看女儿低头不语,晓花妈越发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个兔崽子,我去废了他。”
晓花妈松了钳制女儿的手,又挽胳膊又撸袖子,一副要开打的架式。
“妈,算了。”晓花表情平静的抬头,“有机会,你去跟他把亲退了吧。”
“什么?你说什么?”晓花妈脸上一片惊喜之色,她没想到女儿转变如此之快,心里喜得跟吃了蜜一样。
“我的好闺女,你总算是开了窍。”晓花妈洋洋自得的,“妈有先见之明,早把这婚给退了。担心你想不开,妈拜托他先不要告诉你。他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大学也没读完,成天在街上打溜溜,偶尔闲得蛋疼了才去帮帮村长干点农活。你说,嫁这样一个男人还不如嫁条狗。狗还知道老实看家,他知道什么?”
第 13 章
晓花原本还情绪低落,对秦盛恨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