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病怎么了?姥姥一辈子啦!不还好好的吗?”
“她遭多少罪,花多少钱,你知道吗?他现在是活着,可你姥爷死的早,那是操心受累累死的。再说了她那是后天性的没办法。而小翠哪?先天性的,多严重。你是不是让她给迷昏了头,明知道还要。你们要是结了婚,她有病了,那是咱的命。咱不要人家,也丧良心。可这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我都要气疯了,还得苦口婆心的劝他。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不要她就不丧良心了吗?把位子颠倒过来,那要是你的女儿怎么办?人心都是肉长的妈。您说啥也没用了。”
“要是我我就跟人家说明白,干吗要偷偷摸摸的。即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脚上的泡是自己走出来。好我找她们老刘家去。干什么,自己倒了霉还要拉个垫背哪?”我真得都快气疯了,恶狠狠的说着就往外面跑。
“行了吧!有啥事不能慢慢说,再说了小翠都怀了孩子,一但要是因为这事有个三长两短,咱心里舒服吗?”父亲从外边走了进来,慢声细语的说:“先天性心脏病,唉!愁人哪?”
“爸、妈,人的命天注定,你们也别吵闹了。反正我是铁了心了,我哪这就出去找房子。搬出去过,也不给你们添麻烦。您也不用去小翠家了,搞得大家都不愉快。”说完我向着摩托车走去。
“站住,你他妈的什么脾气,这不正合计吗?”爸爸大声的喊住了我,又冲养母亲说:“事儿到了这种地步,我跟你妈也是为了你们好。心脏病我知道,你姥这一辈子了。着不得急、上不得火。小翠也是怀着孩子,终归是咱家的血脉。即然都这样了,婚还得结,顺其自然吧?”
“自然个屁,你他妈懂什么?咱妈有病那时候,花多少钱,遭多少罪。我爸不到五十就没了,那是活活的累死的。一年到头住院、吃药,不能干活也行。自己有病上火还对咱爸吆五喝六的,咱爸是忍气吞声。”母亲说到了这里禁不住的抽泣着:“难道你也想让儿子走他姥爷的老路吗?儿子长痛不如短痛,就听妈的一句劝吧?”
“妈,现在你让我不要小翠,那不等于要她命一样吗?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能无情,我却不能。即便不能长相厮守,也要生死相依。”我也有些激动了,哽咽着说。
“我不绝情,可你是我儿子,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再说了,先无性,那是遗传的。难道你就为了小翠而不顾及后代吗?”
“你也想的太远了吧?我只珍惜当下。如果您要念及我们母子一场的话,把婚礼就风风光光的办了。以后我们是大路通天各走一边吧?”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干什么?威胁我,我养你还养出罪来了。行行行,你走了就别回来,我就当没养你这么个儿子。”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家,不知道他家里己经闹到了什么地步。想想都是自己不好,当初不该用情太深了。也怪小周为什么不实话实说呢?搞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
女儿回来了,也好,快出门了在家住两天。可怎么也看不出个笑脸来哪!难道跟小周闹别扭了:“翠儿怎么了,也没个笑脸。”
“没咋的。”她勉强笑了笑。
不行给小周打个电话吧:“翠儿把你电话给我用用。”
“唉呀!我落家里了。”她摸了摸兜,惊讶的说。
“你老实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没事儿!”她有些不耐烦了。
“这死孩子,没事才怪哪!我叫你大姐给问问”说着就往外面走。
“妈、别问了,我的事儿人家都知道了。小周让我先回来的,他跟他妈正合计哪?”小翠懦弱的说。
“合计什么?当初我就想说,他偏拦着。纸里终归包不住火的,你们不信。怎么样,出事了吧?你呀!也不争气,还怀了孩子。不行明天我去找他们。”
“找什么?不行把孩子流去算了,咱也不能赖上人家吧?”小翠哀怨着说。
“什么叫赖着他,本身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吗?怎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没有责任哪!”我气哼哼的说。
小周无缘无故的请了假,那几个人却成了一盘散沙。工期这么紧怎么行哪?我赶紧拨打了他的电话。
“赵姐你能不能给我租一间房子,最好是两人住的那种小单位。我一会儿就回去上班,房子越快越好。”
“你不是要结婚吗?还租什么房?”我随口问了一句。
“有时间我再你解释吧?再见!”说完便挂了电话。
看来是出了事,只要他能回来就好。再有个十天半月的就封顶了,天也渐渐的冷了起来。也净事儿,上那去租房子哪!我嘴里禁不住的唠叨着。
“你在那嘀咕什么哪!“小左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问到。
“小周让我给他租个房子,可那有哪?”
“几个人住的。”小左看着我说。
“小点的,大概是两个人吧?”我含含乎乎的说。
“我那到有一个,只是矿山的家属楼,两室一庁的不嫌小他就住吧?反正也是闲着。”他转念一想,又接着问到:“他不是要结婚了吗?怎么还租房子哪?
“怎么知道?而且还挺急着哪?”我心里也直划魂哪?
“不会是两口子闹矛盾了吧?”小左端起了茶杯喝了口水:“小周人挺好的呀!”
我摇了摇头。
即便是结了婚,婆媳之间也要闹矛盾的。与其这样还不如早做打算哪!母亲是个泼辣的主,小翠生性软弱内向。要是真的气出病来那日子还有个过呀!对,结完婚就搬出去。这两天先让小翠过来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那个房子不错,集中供热还省象农村,又是柴火又是水的。我的人虽然在工地,可心里总是挂念着。今天小翠就过来,晚上就不用住工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