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怎么能离开，怎么能放任她一个人在这里。
    明婧虚弱的摇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但又撵不走他，便只能由着他待在这里。
    “十五，我好难受。”明婧闭上眼睛，不敢看他，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无法坚持了，浑身都难受的厉害。
    顾南巳想了想，还是在浴缸里放了水，全部冷水，放满水便抱着明婧，一起坐进了浴缸里。
    明婧真个人靠在顾南巳怀中，哼哼唧唧的，身体软的像只小猫。
    而顾南巳，就一直轻声哄着她，让她可以不那么难受。
    半夜的时候，明婧总算迷迷糊糊睡着，顾南巳便将她从浴缸里抱出来，换了身干爽的衣服，而后抱她去床上，折腾了大半夜，他也困得厉害，便拥着她一起沉沉睡去。
    顾南巳知道明婧这个情况是会反复的，但没想到他早晨醒过来，是被明婧吻醒的。
    明婧整个人都蜷在他怀中，仰着头看他，在他唇上肆意蹂躏，而她的手，也十分不安分，在他身上乱摸。
    顾南巳被她弄得燥热难耐，垂眸对上她的视线，却见她眼底满满的水波，可怜兮兮的模样，倒是越发惹人怜爱，顾南巳俯身，单手扣住她的下巴，深深吻住她，掌控局势。
    明婧其实已经清醒了，只是身体上的躁动还无法彻底平息，原本只想偷偷吻他，却不想他会醒过来，转被动为主动。
    “唔……”明婧嘤咛，因为吻得太深，她几乎不能喘息，脸颊也是一片绯红。
    顾南巳翻身压上她，单手搂住她的腰，很想将她吞噬。
    但……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只是反复在她唇上蹂躏，好一会才放开她。
    “好一点了吗？”说出口的话，却哑的厉害。
    明婧躺在床上喘息，听到顾南巳的话，转头望向他，“好多了。”
    顾南巳也平躺在那里，正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冲动，奈何被她撩拨起来的感觉一时半会很难压下去，他掀开被子下床，准备去卫生间冲个冷水澡，降降温。
    否则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会烧着了。
    明婧躺在床上，看着顾南巳的动作，想到这一夜发生的所有事情，心中的情绪变得有些复杂。
    她从床上跳下来，跟在顾南巳身后进了卫生间，顾南巳见她进来，微微蹙眉，“怎么了？”
    他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或者有什么其他不好，所以语调便有些着急，也有些担心。
    明婧摇摇头，走到顾南巳面前，眼底含了泪，仰头看着他，声音有些哽咽，“十五……”一个名字，便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她想问他，为什么宁愿忍着，也不碰她。
    可是她突然想起来，他们已经离婚了，她根本没有立场问出这个问题。
    他做得很多，也做得很好，他尊重她，呵护她，但她就是莫名觉得，心里委屈。
    “怎么了？”顾南巳看她哭了，心中一紧，立刻搂住她，帮她擦泪，着急又担心的问她，“怎么了这是，怎么还哭了呢？”
    “没事……”明婧抹了把眼泪，呐呐的回答，然后转身就想跑。
    顾南巳岂会让她这样离开，扣住她的手腕，顾南巳将她整个人压在洗漱台上，“告诉我，怎么了？”
    明婧红着眼睛，不说话。
    “告诉我，嗯？”他循循善诱。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明婧嘴硬。
    顾南巳蹙眉，“说。”
    “不说。”明婧撇嘴，看他冷着脸的样子，心中的委屈更甚了，“你不要理我，你那么凶，我不想跟你说。”
    “我没有凶。”顾南巳无奈叹息，这不讲理的女人，果真是十分可怕啊，“我只是担心你，你有什么事告诉我，好吗？”
    明婧低着头，不看他，沉默着。
    “乖，初一，告诉我，什么都可以说。”
    “你为什么不愿意，碰我？”明婧呐呐的问出口，声音很低，低的她自己几乎都听不见，像是蚊子哼，这个问题让她有些尴尬，有些……羞耻。
    顾南巳却听清楚了，他没想到明婧难过的会是这个，这会，他真的不知道该哭好还是笑好了，不过……他很开心是真的。
    “你……”顾南巳看着明婧，见她脑袋越来越低，便低声说道，“初一，你看着我。”
    明婧抬头，面对他，但眼神飘忽，就是不敢跟他对上。
    顾南巳轻声喟叹，而后说道，“因为我不想欺负你，不想在你神志不清的时候，欺负你。你只是被药物控制了心神，那并不是你真的想法，我怕……我要了你，你会讨厌我，我现在……不想让你讨厌我，也不想让你因为这个，彻底远离我。”
    “所以……你明白吗？”
    “哦，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明婧想着，莫名又觉得心里甜甜的。
    顾南巳见她眼底闪了笑意，想让她开心，便又逗她，“所以……你想让我要你吗？”
    他俯身，靠近她，整个人用最暧昧的姿势压着她，一手支撑在洗漱台上，一手揽住她的腰防止她摔倒。
    而他们之间的距离，近的只有一毫米，身体的温度几乎是黏在一起的。
    明婧看着顾南巳近在咫尺的脸，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听着他的话，脸颊便更红了。
    “十五，你……”好流氓。
    顾南巳浅浅笑着，看着她这幅娇羞的样子，心念微动，俯身便含住了她的唇，轻轻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