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越来越混沌,最后一丝清明仿佛就要湮灭在她不断靠近的躯体中。她的唇紧跟着吻了上去....
柳景铭努力维持的毅力最终屈服在了这个吻中,同时也明白了自己身体这异样的由来,他粗鲁地一把扯过她,看着她紧闭的双眼,最后的这一刻,他的眼中除了情欲,都是恨意...
半夜心妍在浑身酸痛中醒来,转身看到柳景铭熟睡的脸,眼中有得逞的笑意,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小腹...
十天后,雅仕迎来每个月的董事会。由于楚国明还未苏醒,这董事会自然由股份持有额最高的心诚来主持。除了讨论和应对之前事件产生的没完没了的影响之外,
有董事还提出,外界由于楚国明的车祸对雅仕的经营和股价都产生了不良的后果,建议另选董事长来稳定上下的人心。这一提议出之后,相继有人赞同。心诚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了。
甄云容和楚心妍微笑着走了进来。
楚心诚半眯着眼睛,显然对这两个不速之客很是不悦。
甄云容却笑了起来:“心诚,我们母女怎么也算是股东之一,今天这么重要的董事会怎么可以不叫上我们。”
心诚压抑着脾气:“我们正在商量正事,麻烦请出去。”
“正事?那巧了,我今天来也是有正事。”说着她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你父亲在出事之前已将他名下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已经转让到我和心妍名下,再加上我们原本持有的百分之七,现在我们的股份已经占百分之二十五。”
心诚冷着一张脸,她已经明白她们此行的目的。其他的董事则是一声不啃地看着他们。
“你别忘记了我手上有我跟我妈的百分之三十五,雅仕还轮不到你来说话。麻烦请出去。”她气得是在这种内忧外患的时候,她们却还来捣乱。
甄云容干脆直接坐在了上首楚国明之前的位置上,表情十分的淡定,她接着又拿出另外两份文件递了过去,并用手指了指:“还有这一份是你爸爸之前就签好的,转让给心妍未来的孩子。在孩子未成年之前由心妍全权代管。”
“这一份,是心妍的早孕检查报告。”
“那么现在,我是不是有资格在这里开会了?”
....
心诚这一刻感觉特别的荒谬,几个股东已经在开始窃窃私语。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甄云容作为楚家持股最高的人毫无疑问坐上了董事长的位置。而她下达的第一个人事任命就是暂停心诚的副总职务,原因是心诚私下与李运何谈话签署协议,导致录音外泄被有心人利用造成雅仕危机。
会议结束之后的很久,楚心诚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会议室里,她没有悲恸,没有伤心,她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竟然可以将他名下所有的一切都给楚心妍,那么她呢?在他眼里,她又算什么?
门口有熟悉的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一个熟悉的怀抱将她紧紧地拥住。
她将头靠在他的怀里,声音里有丝说不出的疲惫:“傅泊远,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会养我么?”
她以为这个男人会像其他人一样说一句‘你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你至少还有我啊’
可傅泊远却状似轻佻地抬起她的脸,仔仔细细地审视着她:“我倒是不觉得,你还有美貌、还有身材、还有房子车子,你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她‘扑哧’一声忍不住就笑了出来,环住他的腰,许久之后,她道:“我答应你了。做你的傅太太。你可不能反悔。”
傅泊远的身体明显一僵。随后就将她从椅子上扯起来,捧住她的脸,吻了下去:“我先行使下做丈夫的权利....”
而在会议室门外,目睹了这一切的柳景铭体侧的拳头握得青白。
抛开工作,抛开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两年来,她是第一次感到这么轻松。在她答应他求婚的第二天,他已经将她所有的东西搬到了他的住处。两人开始正式的非法同居生活。
这一天傍晚,心诚正在料理台上捣鼓两人的晚饭该怎么解决的时候,就接到了傅泊远的电话:
“帮我准备几件换洗的西服,还有你自己的,装一个行李箱里。二十分钟后,张秘书会来接你。”
心诚一脸疑惑:“去哪里?”
傅泊远那边像是很忙碌,不断有讲话声传来:“去美国。”
“....”
心诚收拾好行李,二十分钟后,张秘书已经等在了楼下。面对心诚的疑问,他解释道:“傅总,临时有个急事要出差,时间大概要两周左右。”
心诚点头。
在飞机快要起飞前的四十分钟,在贵宾厅里终于等来了风尘仆仆赶过来的傅泊远。
等他坐下后,心诚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去美国公干,那我去干什么?”
傅泊远笑了下,旁若无人地揽过她,啄了下她的唇:“介于你已是失业人群,为了养你会增加我们的经济负担,所以就趁公费把蜜月先度了。”
“......”
“边工作,边蜜月。傅总,你要不要那么抠门啊?”
傅泊远耸了耸肩,状似无奈地道:“没办法,谁让我没有沈大少那么有身家...”
心诚白了他一眼,广播开始催促登机。
飞机上。心诚睡觉,而傅泊远则是打开笔记本专心致志地工作。
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空调温度有些冷了,紧接着一件带着熟悉气息的大衣就严严实实地盖在了她身上。
傅泊远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熟睡过去的脸,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碰她,却在这个动作做到一半时被他生生克制住,他收回手,闭上眼睛,将身体靠向椅背。
不可以....
半夜,心诚醒来的时候,傅泊远已经入睡。她干脆转了个身,侧坐着细细地盯着他瞧,一只手无意识地隔空细细描绘着他的轮廓,最后指尖停在他薄唇的位置上,慢慢地慢慢地靠近---
一只手猛地将她的手腕抓住,抬头望去,这个男人早已睁开了眼睛,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心诚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挣开,他手腕一动拉近她,另一只直接将两人之间横亘的扶手掰起,薄唇就不管不顾地贴了上来。
这可是在飞机上!
心诚汗都冒出来了,他们坐在第一排,她既怕前面的空姐突然突然掀起门帘看到,又怕后面的乘客透过缝隙看到。整个人都不好了。
终于傅泊远大发慈悲放开了她,取笑道:“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怎么你反倒一副被侵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