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胖,给我倒杯水!”
“方小胖,给我揉揉脖子,好酸。”
“方小胖,我要吃橘子!”
“于项闻你够了,我又不是你佣人!”方园园一手拿着橘子,一手拿着热水瓶,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喂,难道不是你把肇事司机放跑了吗,”于项闻一只脚被打了石膏,但毫不虚弱,依旧趾高气扬的,“所以那你要负责照顾好我啊。”
“自己被人打了还要诬赖别人司机,不要脸!”方园园一听他这么说就炸毛,她都解释了好多遍了,人家司机师傅没撞上他,可他就是不信,后来方园园算是明白了,于项闻清楚得很,他就是要赖上她,让她给他当牛做马!
“喂,说什么呢,小爷是被人打的人么,要不是被人算计……”于项闻看着方园园瞪大眼睛一副好奇地样子立马收了声,懒洋洋地道,“跟你个白痴说那么多干嘛,快,我背上痒,给我挠挠。”
“有病!”
和于项闻相处久了,方园园也不怎么怕他了,虽然还是有点怕,不过于项闻毕竟脚打了石膏走不了路,方园园还是有恃无恐的。
拜于项闻所赐,方园园叁天没离开医院,除了一日叁餐出去买饭,其余时间都围着于项闻团团转。方园园第一天在于项闻醒来时就让他打电话给家里人,结果电话倒是打了,打给付成杰的,简单地说了两句,说自己没事就挂了电话。然后又给了方园园一张银行卡,让她去取钱。方园园问他取多少,他似笑非笑地道你看着办。
结果到了取款机前往于项闻账户里一瞄,方园园差点没被那么多零吓到。
个十百千万十万!于项闻卡里居然有叁十多万!
想想入院办手续时于项闻钱包里那么多卡,方园园立刻想入非非了,如果一张卡有叁十万,那么于项闻那里至少有七八张卡诶……
呸呸呸,想什么呢!
方园园立刻把自己的不法之心打住,小心翼翼地点了一下五千,取款机一次取款最多只能取五千,方园园不知道取多少,所以保险点,取个五千块。
然后……方园园就开始了苦逼的看护之路。
幸好于项闻只一条腿骨折,平时上厕所都自己跳着去。
“喂,护士姐姐说你今天吊完水就可以回去啦,明天要上课,我也要回去了哦,等回学校,我就帮你请假,”方园园坐下来道,“你要不要让付成杰过来接你呀?”
“他最近挺忙的,我待会自己回去就行。”于项闻垂下眼睑,一脸不在意地低头玩着手机。
方园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于项闻那天和付成杰打电话并没有提自己在医院,而之后也没有打电话给自己家里人,方园园已经脑补出一大出黑帮世家尔虞我诈,小少爷从小孤苦伶仃于豺狼虎豹群中艰难长大的狗血剧了……
“喂,想什么你。”于项闻按着方园园的脑袋。
“嗷!有病啊你!”
得,同情不过叁秒,毛线的孤苦伶仃,就是个恶魔!
等护士姐姐给于项闻检查完确认没问题,已经是下午了,方园园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好人做到底,把于项闻送回家。
“回家要每天换一次药,打石膏的部位不能沾水,半年内不能剧烈运动,过两个礼拜过来拆石膏,每天按时服药,好了,28床,你可以出院了。”护士一边做记录一边嘱咐道。
“好的,谢谢姐姐。”方园园跑上跑下地办完了出院手续,等上楼的时候,发现于项闻已经不在床位上了,心里一慌,出门大喊:“于项闻!”
“小伙子刚才自己拄着拐出去啦,说去找你啦,没碰到吗?”隔壁阿姨探头对她道。
“谢谢!我去找他,阿姨我们先走啦,也祝你早日康复哦!”
“诶!谢谢你啊!”
“于项闻!”
“于项闻!”
方园园气喘吁吁,一路从楼上找到楼下,都没看到人。
“喂,方小胖,叫魂呀!”
方园园一回头,就看到于项闻斜斜地靠着柱子,懒洋洋地晒太阳,少年俊气的外表仿佛闪着光,如果不是腿上打着石膏,看着倒是一副很养眼的好风景。“等你好一会儿了,怎么这么慢?”
“哼,我去办出院手续了嘛,”方园园翻了个白眼,坐在他旁边喘匀气,“喂,走吧,我送你回家。”
于项闻定定地看着她,突然道:“方小胖,你是不是暗恋我啊?”
“神经病呀!”方园园大叫,“自恋狂。”
于项闻笑嘻嘻地道:“哦,那我就放心了,”同时大力地拍了下她的肩膀,“看在你这几天忙前忙后的情分上,以后我罩你了。”
“我又不和你一样,我是好学生,才不用你罩。”
“话可别说这么死,万一呢。这样吧,我答应你叁件事好了,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于项闻转念,随即许诺道。
方园园想了想,觉得无所谓,“好啦,随便你啦,不过万一我要是让你给我一百万呢?”
“可以啊。”于项闻随意道。
“我开玩笑啦,行啦回去啦,送完你我还要回去和文静汇合呢,我妈还不知道我没和他们一起的事情。”
“我走不了,扶我一把。”说着于项闻直接靠了过来。
“喂喂,你别压在我这边啦!”方园园宛如撑着一座山,圆圆的脸蛋憋得通红。
方园园身上软软的,带着一股奶香味,于项闻逗她,更把重量往那边压,搂着她的肩膀理所当然地道:“我现在可是残疾人,没力气啊。方小胖,你这么大了是不是还喝奶啊,身上一股子奶味儿,跟小孩似的。”
“你才喝奶!”
“喂,不用恼羞成怒吧?”
“哼!”
两个人打打闹闹地走向医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