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余姨急了, 将东西塞到她手上, “邢小姐!”
邢露不愿再开口多说, 极不情愿的端着盘子上二楼。
陈管家从楼下下来, 经过她的时候提醒,“先生在书房。”
站在书房门口的时候邢露莫名的紧张起来,端着托盘的手, 手心渗出了细细的冷汗,出声叫他的时候,嗓子干涸得发哑。
里面的男人没回应,邢露壮着胆子又叫了一回,估计对方现在也不是很想见到她,自讨没趣,只会惹得他更烦。
现在邢露只求他能记得楚家的事,而不是适得其反的惹到他发火。余姨跟陈管家都高看了她,她没有能感化他的本事,要想融化这个男人,估计得另一个女人来才行。
邢露现在自己的身份位置,连她自己都模糊。
悻悻准备转身的时候,身后的门忽的被拉开,吱呀一声吓得邢露一个哆嗦。回身,只见门半掩,里面的人并未露面。
这是让她进的意思?
扭扭捏捏,邢露突然发觉江烨霖比之前难伺候了。至少之前她还能对他笑得出来,哪怕是假的。
邢露进去之前还是礼貌的再打了一声招呼,推开门,淡淡的烟味袭来,江烨霖只是过来给她开了个门,其余的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人坐在书桌后,身子陷在椅子里,离书桌稍微有些距离,双腿平坦的放着,见着她进来,正眼也没瞟向她。男人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烟,邢露的目光找不到落脚点,就一直落在他手上的那支烟上。
轻步走近,然后好好的将糖水端放到他面前,“江先生,给您送糖水。”
视线微转,对方轻飘飘的目光从桌上那碗糖水再一点点的移动到她身上,最后凝视邢露那张明显诚惶诚恐的脸,偏头,眯眼。
“过来。”
邢露心一紧,以往他也这么叫过,低沉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威慑力,邢露发干着喉迈脚,走近的时候,随手端起那碗糖水当保护罩,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江先生,冷了就不好喝了……”
她话说完,对方不搭她的话,用锐利探视的眸死死紧盯着她看,邢露面上的笑更僵。
对方忽的勾唇讥讽的一笑,不顾及她手里捧着的糖水,伸手猛地将人拉过去。
邢露惊呼一声,手中的碗脱手落地,水渍脏了一方的地毯,溅出的糖水洒了一块到邢露手上,黏腻得难受。
“江先生!”
邢露被他按着坐在大腿上,单手控着她的肩,虽只是单手,但力道重得不容她挣扎。
两人挨得近,他身上的强烈熟悉气息灌入鼻尖,邢露咬着唇,悬空着的手找不到可以放下的地方。
“你怕我?”
仍是紧盯着她,电光火石间,他话里的寒意将眸里的苦笑冲淡,邢露僵直着身子,“不是”两个字卡在喉间,怎么都出不来。
本能比谎言更加的诚实。
江烨霖冷笑,随后收敛起所有表情,将手中烟掐掉之后扣着人将椅子推近书桌,而后将邢露整个提起,拂开桌面上正中间零散的文件,把她重重的俯身压在桌子上。
邢露两腿悬空,而他,站在她的双腿之间。
气氛暧/昧又厚重。
不用想也知道他想要做什么,邢露手搁在冰凉硬冷的木质桌面上,仰视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一颗心咚咚咚快得几乎要蹦出胸口。
他的欲/望来得急切又莫名其妙,甚至没有任何多余的话,或者只是因为他在火头上,而她刚好撞了进来。
谁知道他在谁那里受了气,却拉着她做发泄口。
邢露忽的觉得悲哀,凄凉得像是无根可依的浮萍。
江烨霖带着怒意进来,不满她的走神,手扼住她的下颚将她的脸扭过来与自己对视,扭曲又痛苦的神情却目光空洞,极力忍着没有丝毫的发声。
江烨霖这次像是生生拽回来一个木偶,不会说话不会动,更是没有任何的情绪言语功能。
他所有的极力所有的愤怒变成一下又一下的折磨,他要邢露出声,偏偏对方忍得几乎将唇咬破。
莫大的挫败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江烨霖猛然间退出,从她身上离开,一直屏着呼吸的邢露终于放开紧咬着的唇,一点一点又大力的喘息。
细喘着微颤将自己的裙子拉好,离开的江烨霖怒嗔着靠近,将她围住,“邢露,你以为我想要的是一个死人?”
“……”邢露视线与他相接,“如果江先生喜欢,我也可以……”
“与其如此,你还来求我做什么!”
他愤怒的离开,书房的门被关得声响很重,邢露忽的就怕了,她疏离过了头,反倒将他惹得更火。
顾不得不适,她起身跟着转出书房,去敲主卧的门。
“江先生,对不起,我错了!江先生,我……”
门忽的被拉开,“滚!”
“江先生……”
江烨霖黑沉着脸,猛地将她堵在门侧上,语气发狠,“邢露,哪怕是演戏你能不能都认真点演!我是求着你来找我了!?”
“……”
邢露紧贴着门框,眼睛湿润,江烨霖没碰到她,两人之间隔了一个小小的间隙,像是无视他的愤怒,邢露微微往前,整个人窝在他的胸口,手从他的腰身穿往身后揽住,“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