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如此，辞职之后的陈妍妍想再去找工作，正在被整理的平台都委婉的拒绝了她。
    这个事，都快成陈妍妍心病了。
    眼见着陈妍妍要发飙了，为了完成任务的杜成只好屈尊降贵，出卖色相。
    “你先冷静一点，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就炸，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先吼上了。”
    杜成虚虚的揽住陈妍妍的肩膀，语气中多了几分嗔怪。
    还不忘再次刷了一下“从前”的事，给陈妍妍造成一种杜成就是她以前的“大哥”之一的假象。
    这还是对方第一次主动给她亲近。
    陈妍妍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顺势就依偎进了杜成怀里。
    清瘦的男人顿时身体一僵，求救的目光看向女秘书。
    只可惜女秘书只顾着憋笑，对他的求救视而不见。
    杜成只能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以前那些人就是嫉妒我，我不愿意他们就买通营销号诽谤我，其实我什么doh没干啊……”
    陈妍妍语气里面还带着几分哽咽，一副“全世界都想害我”的盛世白莲花模样。
    像是只有她才出淤泥而不染似的，其实只有她生长的地方才是浑水。
    “既然她们能这样黑你，那你就把自己洗白。”
    杜成假装心疼的拍了拍陈妍妍的肩膀，把话题往计划上引。
    “人天生就是相信弱者的，你要是能买营销号把自己洗白了，不仅粉丝能更多，在公司的签约上面，完全可以以这一点做要挟，多要一些签约费和分成。”
    杜成话里面的意思，看似处处都是在给陈妍妍出主意，一副万分迷恋她，一心向着她的样子。
    实际上，根据平台的合同，陈妍妍现在要的越多，以后才会赔的越多。
    “真的吗？”提到钱，陈妍妍就心动了。
    “我拿这事骗你干什么。”杜成逗弄小宠物一样的挠了挠她的下巴。
    “只要你能让舆论向着你，跟你圈子里那些姐妹相处好一些，我做主，把你的分成改成四六分，你六，平台四，好不好，嗯？”
    杜成演技确实不错，一副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庸模样。
    实际的条件，更加让陈妍妍心动。
    平台能给出五五分的提议，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是四六。
    真要按照他们给的年薪资签约的话，那分成更是能达到一个陈妍妍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地步。
    “公司的其他人能同意吗？”陈妍妍强行遮住眼中的贪婪，故意装作犹豫的样子问。
    毕竟公司不是杜成一个人的。
    现在杜成同意了有什么用。
    要是最后她什么都得不到，那才是真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主的。”杜成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豪气的样子，“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们把协议写在合同里，这样签了的话，你就放心了吧？”
    “有合同在的话，我就放心了。”陈妍妍压下狂喜，矜持的说。
    杜成立刻昏庸的让秘书去改合同，对秘书“劝解”的目光视而不见。
    “她好烦人啊。”等秘书一走，陈妍妍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说坏话，“明明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她一个当下属的却老是想来管你，你俩之间，该不会……”
    陈妍妍脸上恰到好处的出现了愤怒和不高兴 。
    这幅娇憨的样子，确实适合撒娇。
    但是看在杜成眼里，却只觉得她蠢。
    不管心里怎么想，在老板计划没成功之前，杜成表面上都是要哄着这个蠢女人的。
    于是杜成说，“瞎想些什么呢，我第一次见了你之后，约你你没答应见面，我就再也瞧不上其他人了，这个秘书是董事长安排给我的，我看她能力不错，就用了，你要是不喜欢，我改天就辞掉，这样高兴了吧？”
    前面的事情，是资料上没有写，杜成借题发挥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交流和观察，杜成发现陈妍妍是个非常势力的人。
    她最好看的那几年，约她的人肯定很多。
    杜成故意挑一个久远一点儿的时间，模糊陈妍妍的记忆，顺便让她觉得自己格外痴情。
    至于后面的话……
    这个“秘书”，确实是盛安好派来和他演戏的啊。
    杜成可没有说错。
    “你约过人家吗？”陈妍妍脸上果然多了几分茫然。
    “是啊，那时候我才入职，钱还不多，给你刷了礼物之后，你还温柔的劝告我，钱不要乱花，那时候我就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女人，开设这个平台，也有你的原因在……”
    杜成瞎扯一通，眼里却带着几分深情。
    “真的吗？我没想到……”
    在恶心人这方面，陈妍妍还是很厉害的，她脸上的情绪由感动和震惊交杂着，让人充分体验到他的“内心戏”。
    虽然唯一的一个观众真的没兴趣知道。
    陈妍妍可不记得有这种事。
    不过，想来这种蠢话也只有她大学期间才接触直播行业的时候可能说吧？
    毕竟那时候陈妍妍是真的喜欢过直播的。
    不过后来进入社会了，陈妍妍意识到这个社会是没钱样样都不行，才开始频繁约“大哥”的。
    “你真是个善良的女孩。”杜成再接再厉。
    其实心里已经吐得不行了。
    偏偏一个敢演，另一个就敢接受。
    “也没什么啦，毕竟每个人赚钱都不容易，我也只是想让我的粉丝过好一点，你们的支持就是我前进的动力，没条件来捧捧人场，我已经很高兴了。”
    陈妍妍真的摆出一副惊喜的样子。
    不知道陈妍妍心头怎么想的，反正杜成已经开始反胃了。
    好在，秘书在杜成快要撑不住演不下去的时候回来了。
    “杜总，陈小姐，您看看这样行不行。”秘书一本正经的说。
    她还真把刚刚的要求加上去了。
    “不错。”杜成装模作样的翻了两下，然后递到陈妍妍面前，“你看看，不行我们再改。”
    “太麻烦啦。”陈妍妍看了也觉得满意，她掩饰住得意，故意装作懂事的说，“我觉得这样就很好。”
    “那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签字吧。”杜成露出一个含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