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朗淡淡一笑,“阿爸教诲,羽儿时刻记忆心。阿爸,我先给你顺顺气。”说着,以手指在腾波肩膀后背施功,完了后,又拿出两支药瓶,嘱咐他按时服下。
又闲聊了几句,羽朗着实也心头儿事多,便起身离开。
夫人跟到了门外,拉住他的手,疼惜的望了他好一会儿,才哽咽着说:“羽儿,你受苦了,阿妈知道,你跟冰雁现在情深意切,如胶似漆,硬是让给茜朗,你心里特别苦。但是有什么办法,那孩子也是个倔强的,弄这一出,你阿爸也心疼的生了病,也只有,委屈你了。”
羽朗闻言,心里安慰了些,阿妈是最疼他的。“阿妈,谈不上委屈,本就是我不该贪心,心态平和了,便也自然而然。当初成婚时,原本就是我与茜朗一同娶的冰雁,我们已然是一家人,我为这个家付出、忍让,都是应该的。”
夫人掉下泪来,“我羽儿就是太懂事,太善良,才让阿妈这么心疼。”
“阿妈,在决定接受这样的婚姻前,我就想到了所要承受的后果。虽然现在会有些难受,但终不算是太突然。”羽朗的微笑平淡中有一点点无奈,好在并无太多伤感。“阿妈,如阿爸所说,我与茜朗有手足之情,与冰雁的感情一事,他又在我之前,我有何容不下他?你放心,我真的没事。只望他日冰儿想起茜朗后,我们兄弟几人与冰儿,能安乐的过日子,我也就满足了。”
夫人欣慰羽朗的懂事,欣慰他有颗安平的心,这里兄弟共妻本是俗规,她也觉得没太多的怨念了。“羽儿能想得通,实是家族之幸事。”
母子俩更嘘唏间,遥见美朗大步的走过来,面容焦虑。
“阿妈!羽朗,阿爸怎样了?”
夫人连忙上前安抚,“羽儿用了功力,又给你阿爸服了药,现在好些了。”
“我进去看看。”美朗说着要进门,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阿爸是因为茜朗的事吧。”
夫人点头。
“阿妈放心,我明日就启程,去找茜朗回来。”美朗壮志凌云。
“但是茜朗未必跟你回来。”夫人叹气。
羽朗开口,“大哥,你若见着茜朗,就对他说,冰儿已经记起他。”
此言一出,夫人与美朗都大吃一惊,“当真?冰雁她恢复记忆了?!”
羽朗垂下眼帘,如实告知:“源头我已解开,但暂时尚需要观察,茜朗人若回来,对冰儿的记忆有所帮助。”
“哦!所以跟茜朗说冰雁已经好了,茜朗有了希望,一定会回来的,对吧!”美朗喜不眉梢。喜完后,自己也暗暗悲催了一下,冰雁痴爱羽朗,再想起茜朗,那心里哪里还有他的位置。可是想是这样想,他男子汉大丈夫,既然羽朗都不惜分享,他又怎会有那自私的想法。
“对对对!羽儿这法子极好。”夫人连连喜叹,“美朗,你去吧,茜朗若回来,你阿爸的病也就好了。”
美朗郑重的点头,“嗯,阿妈,你放心,我们兄弟一定会齐心协力,不再惹你和阿爸操心生气。”
夫人感触的点头,低低的念着:“都是我的好儿子,都是我的好儿子,我有个人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