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朗被她弄的有点躁,拉开她的手,“我吃就是,你去睡午觉吧。”
冰雁不依,“睡什么午觉啊,我可过不惯少夫人的日子,我还有相公要哄呢。”又如无尾熊一样的缠上羽朗,四肢都扣上他的身体,“让霖其上菜吧,我一口一口喂你吃。”
羽朗无奈的点头。
他不否认,被冰雁这样哄着是很幸福的。他以前不知道,现在是知道冰雁这个人其实很理智,对“自己人”她极能迁就,是护犊子的,她接受谁认可谁的时候,她会百般的讨好,会全心全意的爱护。可是,反之不认可谁时,那也是极无情的。
这也能说明,冰雁这个人对生活非常有条理,思路清晰,做事果干。对自己人好她是为了让生活过的好,对别人不好是不想浪费情感。
可是她偏偏遇上这样的家庭,自己人和别人根本不好分清,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羽朗还深刻的记得,曾经冰雁不接受他时,当他还是个“别人”时,冰雁虽然还喜欢他,却也不会迁就他一分,一次次对他不管不问。
所以相比起来,他真的也满足了,她哄他一句,他就投降了。这可能是他和茜朗的区别,因为他惜福。
霖其欢天喜地的招呼着几个下人将饭菜都端上,就又溜了。
冰雁一直在旁边积极配合,菜一上齐,她就拉着羽朗坐过去,自己把椅子搬到他跟前,端着碗笑盈盈的对着他,摇头晃脑地哄着喂,“乖,张口,啊——”
羽朗开始觉得别扭,但是夫妻之间,肉麻也变成小甜蜜了,张开口,一本正经的让她喂着吃。
见羽朗这么乖巧温顺,冰雁一颗悬着的心缓缓放下了,她爱羽朗,是爱到骨子里的,有崇拜,倾慕,喜欢,疼惜,为他做什么她都愿意,这份爱是主动而热烈的。而美朗,则平静很多,有夫妻之恩,有亲情,有一份牵挂。
都说人吃饭的时候是最难看的,但是羽朗吃饭是极优雅极美的,就算这样被冰雁喂着,也毫不失风度,顺其自然。冰雁每每瞧着就狼心涌起,时不时在他脸上嘴上偷香,羽朗面上无奈叹息,心里也是极爱的。
就算再强大的男人,再神仙的男人,也喜欢心爱的人疼爱自己。
两人温温馨馨吃完饭,羽朗要去书房看书,但是冰雁却眼珠一转,趁他不备突然弯腰将他抱了起来,惊了他一下,“冰儿,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冰雁抱起他那一刻直觉得,他似乎比以前更瘦了。“这么吃惊干什么,我又不是没抱过你,你腿残的时候,我可是经常抱你的。”
羽朗脸红红的,一半害羞一半着急,“别闹,被旁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冰雁不仅不放他,反而直往外走,其实她力气也不是很大,他再轻,也有个百十斤啊,走了几步也是很吃力的,但她还是强撑着,“我们去亭子里坐会儿。”
羽朗看了她一眼,突然悬空一跃,从她双臂里飞出,一旋身落在地上,翩跹而立,从眼尾斜着她,“你这丫头,越来越会耍男人了。”
冰雁嘻嘻笑着扑上去,“哪里哪里,明明是你先勾我!”
两人一扑一躲,在院子里玩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