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美朗又握了握她的手,柔声说:“我知道,其实你对我并非无情,所以不管怎样的结果,我心里还是有快乐的。雁儿,今天刚开业,我就不破坏羽朗的心情了,隔天,我再跟羽朗细说。”
冰雁看了看他,纠结着不知说什么。
美朗不等她说话,就松开她转身朝外走,“我先走了。”
“……”冰雁呆呆的看着他魁梧的身影快速走出门,听着那沉稳的脚步声,心,更加纷乱了。
她上辈子,到底欠了多少桃花债啊。
美朗下了楼,羽朗已经没有病号,一个人端正的坐在桌后,不紧不慢的整理着一些药方。
“羽朗,没什么活了,我就先回了。”美朗若无其事的打着招呼。
羽朗未抬眼看他,只淡淡问了句:“在楼上跟冰儿说什么?”
美朗原本大步流星的步子一顿,回过头来,神色复杂的看着羽朗,羽朗停下手中的活儿,抬起头,迎视着他,不躲不避。
“羽朗,过两天,我再来找你说。”美朗想了想,还是决定缓一缓。
“有话就直说,我们兄弟俩,又不是外人。”羽朗的表情很平静。
美朗神色犹豫纠结,“可是我,我还没有完全想好,想好了自会来找你。”
羽朗望着他,平静中带着严肃,不满,讨伐。
美朗避开他的眼神,敷衍了句:“就两天,我会想好的。”说完,有点仓皇的回身,快速的走了。
羽朗的目光从门口一点一点的缓缓收回,眼帘重下,眼底里升出一些悲怆。现在的他,多像成亲前的茜朗啊。
这个认知,还是让他小小震撼了下。
茜朗用血泪的代价,给他做了前车之鉴,他一半庆幸,一半怜悯。
庆幸茜朗这个先例让他早些知道了妒夫的结果,又怜悯茜朗因没有前车之鉴,以身试险成了试验品。
虽然兄弟共妻的族俗,让兄弟们不得不变成敏感的妒夫,可又因为兄弟共妻的族俗,他知道他不能摆出妒夫的嘴脸。
这些道理绕的他头晕,也让他心酸难忍。夫妻之情婚姻生活对他来说,比佛法还要博大精深。
冰雁恍恍惚惚的下楼,心虚的不敢看羽朗。现在的她,对茜朗能那么果断,对美朗为什么这么犹豫呢?这个问题,她也想不通。难道说,她还是有点爱美朗的吗?只有自己在意的人,才会心软的不是吗?
越这样想,就越觉得对不住羽朗,越恨自己,羽朗是她所有的梦,美梦都成真了,她还敢对别的男人心软,她是有多不好啊!
“冰儿?怎么心事重重的?”羽朗清雅的声音里略带关心。
冰雁抬头,迎上他温和的目光,心里一慌,干干一笑,“可能,是今天太忙了,现在有点累。”
“这时候,确实也没有什么病人了。不如,你先和冰杰回去,这里我收拾一下,再回去。”羽朗若无其事的收拾着。
“哎,别,今天头一天开业,我不能走,也不能早关门哈。那,冰杰?”冰雁说着一扭头,看到冰杰一边整理着一些药材一边心不在焉的时不时望望窗外。
咦,她心神不宁就算了,冰杰是凭什么也心神不宁的?“冰杰?”过去拍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