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也只能,对你说对不起了。”冰雁失落的道了歉,转身欲走,美朗本能的一把拉住了她,她回头,迎见美朗眼圈已泛红,“雁儿,真的不行吗?我等了这么久,你就真的一点也不珍惜我么?丝毫……都不需要我么?”
冰雁神情一顿,眼神也软化了。
“雁儿,”美朗连忙继续乞求,“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我们本就是兄弟共妻,我早就认命了,我绝不会跟羽朗争什么,会按族规来。我知道你最爱羽朗,我不会再起忌心,不会无端生事,就算……你多陪羽朗,我也知羽朗仿似璧人,那是他应得的,我身为大哥,会以家庭和睦为重。我保证,我会一心一意的,过好我们的日子,我们一定会幸福的,雁儿。”
冰雁的眼睛渐渐湿润,她亦知道,她孤立丢弃美朗太久了,此刻,听着美朗卑微的保证,她竟是什么也说不出,唯有感慨万千,愧疚万千。她何德何能啊!
见冰雁没有拒绝,美朗心中激动,上前一把环住冰雁,深情召唤着:“冰雁……雁儿……”
冰雁本能的想抬手推拒他,但手放上来,感觉到他微颤的身体,她又无奈的停下了,长长的,叹了口气。
林荫路的小道上,绿蓬之下,一抹白衣翩跹沉静,透尽落寞气息。
古雅的小亭,一汪莲池,几株枫树,别样风景。
主人翁一袭蓝衣,手持利剑,发间丝绸带翻飞,在枫树间旋转挥舞,然,他手腕握剑明显有点力不从心,剑过树梢,竟也只勉强划下几片树叶,他懊恼的停了下来,看着手中的长剑,哀怨顿生,有点气急败坏的握着剑毫无章法的乱劈乱砍。
一直静观的霖其皱起眉心,连忙跑了过来,“少主!少主,你这是怎么了?”
羽朗停下动作,扭过头来,满脸的烦躁气郁,他闷闷地道:“我要练剑。”
“少主,你着什么急呀,活佛不是说你不能动真气么,你为少夫人强行运真气,伤了身体,内心还没恢复。不能练就别练了呗,惹自己生气干啥?”
羽朗沮丧的将剑抛下,面露悲哀,“都这么多天了,内气还是没有,我简直就是个废人。”
霖其大惊,上前劝道:“少主,你又胡说什么呢,不是我吹,这府上离了你,早不知道成了什么样了。”
“哼,太平盛世,要我这只会念经的人有何用,现在,连武功也没了,我还能做什么?”羽朗从来没这么自暴自弃过,这令霖其开始紧张,小心冀冀的问:“少主,你这到底又有什么心事了?”
羽朗神情一滞,偏开脸去。
霖其侧目细察,竟发现他眼梢处染了抹泪光。
不由大吃一惊,不敢乱出声,上前体谅的搀扶着他的手臂,带领他走向亭子,在长椅上坐下。
“少主,这几天,少夫人是不是跟大少主走的太近了?”霖其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他这少主为啥事闹心。
羽朗瞥他一眼,知道也无须瞒他,不由心生委屈和气恼,道:“我自嘘不是善忌之人,可是这次,却也如旁人一样,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看到他们在一起,心酸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