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羽朗。”美朗松开冰雁的手,小心的放回被子里,才说,“事出突然,我们来的时候都很匆忙,不如现在我们都回去换洗下衣裳,马上再来替换你。你的身子也重要,若是你倒下了,谁来保障冰雁的安全。”
羽朗听此觉得有道理,便依言点了点头。
美朗扫了茜朗一眼,没说话,转身抬步朝外走去。
茜朗凝重深情的望着冰雁,沉寂了会儿,低声说:“二哥,我不会再伤你。为了冰雁。”
羽朗深深的望向他,郑重的点了点头。有他这句话,他全信。手足之情,血浓于水。
茜朗松开冰雁的手,没有看羽朗,低着头黯然离去。
冰雁受锁魂珠之困,羽朗担忧她体虚坚持不住,又让霖其拿来一玫雪莲珠。
这雪莲珠本是他有一年讲佛时,路过萨姆峰,当时突然天降大雪,他被困于悬崖绝壁,却意外得见崖壁上有株罕见的水母雪莲,他当即取得,回去后配以人参,枸杞,红花,以酒为引,炼制了这种药效极佳的雪莲珠。这几年除大事之外,从不敢轻动,昨日喂冰雁吃了一玫,而现在,就只有这一玫了。
但愿冰雁能就此好转,不然他手上一时之间,再炼不出妙药。师父提醒他不可轻易动内力,他还是要先以药物为准。
等美朗和茜朗分别换洗后过来,冰雁已安怡许多,面容也恢复一些血色,而她手腕上的锁魂珠,依然坚定如初。
美朗见羽朗神色甚是疲劳,再三劝说,羽朗才依依不舍犹犹豫豫的到了软榻上休歇。
下午间,夫人过来看望了冰雁,见三个儿子为冰雁忧心的样子,深深感触。回去后,夫人直接去了佛堂,为冰雁烧香,祈求她早日醒来。
这一天,在众人的忙碌和纠结中度过,虽然活佛说过需得两三日,可是兄弟们见冰雁那一动不动的样子,还是非常担忧惶恐,时刻不敢离身前,系心照料。
当夜,冰雁突然有不安之态,手臂又有颤抖,锁魂珠的色彩开始转为翠色,红色只残留少许,如红云般淡淡渺渺,羽朗心知这是美朗气血将用尽,不顾师父嘱托,强行运气运功,以内力压制冰雁体内的不安血气,再划破手臂,以自己的血喂食锁魂珠。
锁魂珠渐渐重回到亮红色后,威力大增,终再次控制下冰雁手腕的颤抖。
羽朗收了功,霖其慌忙为其包扎伤口后,他已面色发青,唇色发白,气喘吁吁。纵使自己如何体力大损,他也不能让冰雁有一丝离去的可能。
“你就这么想走?这么恨我?”茜朗跪趴在榻边,悔与痛让他泪水涟涟,“恨到不想再看到我?恨到已经不再回来骂我,是不是?冰雁,你好狠心,好狠心……”
听他此话,美朗火爆的脾气也压了下去。他知道茜朗这是在深责自己,哀极生怨。
霖其喂羽朗喝了药水,扶羽朗在塌前歇下,羽朗忧伤的侧眸,看着茜朗低泣痛惜,也只浅浅呼了口气,不与理会。这一天茜朗情绪压抑,一定很辛苦,容他肆意一回。
还是霖其看不下去了,悄悄走过去,劝道:“新王,你莫怨少夫人了,多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