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开始透支大量的精神力在炸弹外构筑一个又一个的精神力屏障,给其他人争取生的机会。
孤儿出生,后来又因为杰出的精神力天赋,她被国家特殊部门招纳,然后进入部队接受长达八年的铁血训练,而在体能训练的同时,还需要接受各方面的训练,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中医。
不过因为身份的特殊,所以那些中医界顶尖的专家教授都毫不吝啬的将过往的行医经验和各种药理知识传授给自己。
她一直以为自己生性薄凉,可是在爆炸要发生的那一瞬间,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放弃自己的生命,此时,低着头,看着手上的伤疤,女人不由苦笑一声,那样的爆炸自己绝对不可能活下来。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只可惜这个身体没有任何关于过往的记忆,揉了揉疼痛难忍的太阳穴,陶沫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小疯子,这是这个身体的孩子?
看着狼藉一片的房间,看着小疯子身上那脏污的、破烂的衣服,陶沫忽然笑了起来,不管如何,至少自己还活着,上辈子她是独身一人,这辈子似乎还多了一个牵挂。
头太痛,陶沫也顾不得床上那有些发霉的棉被,躺在了床外侧,闭上眼沉沉的睡了,可是因为头痛欲裂,所以即使睡梦里,陶沫也是紧蹙着眉头,爆炸的火光在脑海里回放着,让人痛的恨不能一头撞晕自己,至少不用承受脑海里的剧痛。
第二天,阳光透过玻璃窗户照射到了房子里,睡了一整夜,可是却也做了一夜的梦,头昏沉沉的,肿痛的厉害。
“妈妈,喝水。”小疯子拿着搪瓷杯子走到了床边,将温热的开水递给了靠在床上揉着太阳穴的陶沫,尔后自己也爬上了床。
粗糙的小手用力的替陶沫揉着太阳穴,小野狼一般的目光里有着坚定的决心,等自己赚到钱了,一定要带妈妈去医院。
温暖的开水湿润着苦涩的嘴巴喉咙,也让陶沫皱起的眉头舒缓下来,喝完水之后,这才握住小疯子的手指,手指搭上了他的脉搏。
昨天被老无赖张六子给踢了一脚,小疯子腹部淤青了一大块,好在腹腔内并没有什么淤血,从脉搏上看小疯子只是营养不良,倒没有其他的问题。
“我去烧点开水,我们洗个澡,然后去外面找点吃的。”满是疤痕的手轻柔的摸了摸小疯子的头,陶沫直接无视了自己疼痛难忍的头部,虽然不清楚怎回事,但是她可以肯定这个身体已经头部受过重创,所以才会倒是过往的记忆全无,而自己或许就这么离奇的重生在这具身体里。
小疯子猛地抬起头,呆愣愣的看着陶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从有记忆的时候,小疯子就知道他的妈妈是个疯子,而村子里的人也叫他小野种、疯女人生的小疯子,说他是流浪汉是乞丐的种。
可是在小疯子看来他的妈妈并不是疯子,她虽然脸上都是伤疤,但是她的眼神时那么的温柔,只是每一次头痛的时候会忍耐不住的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可是即使如此,妈妈也没有伤害过他。
蔡奶奶也说了等自己长大了,赚了钱就能送妈妈去大医院检查,妈妈的头就不会这么痛了,妈妈也就不是疯子了。
可是大部分时候,妈妈都在忍受着头痛,而且也不会说话,这还是小疯子第一次听到妈妈开口,脏污的小脸上满是震惊之下,一双眼滴溜溜的瞪大了。
“妈妈已经恢复了。”看着小疯子那红了的眼眶,干瘦的小身体不停的颤抖着,陶沫心里头一酸,一把将人给搂到了怀抱里,虽然她还不清楚这个身体是怎么回事,但是从昨天下午那个老无赖的话,陶沫多少也猜测到了一点情况。
“妈妈……”声音嘶哑的含着哭腔,不管是被村子里其他的小孩子嘲笑围打,还是大人那些嫌恶的眼神,小疯子都没有哭过。
蔡奶奶死了,他要照顾妈妈,可是这一刻,小疯子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的爆发,双手用力的抱住陶沫的脖子,泪水不停的从眼眶滚落下来,哭的撕心裂肺,再懂事再早熟,性子再冷漠,这也终究是个五岁的小孩子。
陶沫抱紧怀抱里哭的颤抖的小疯子,满是伤疤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头和后背,十多分钟之后,看着终于哭的抽噎的小疯子,陶沫不由笑了起来,“好了,跟妈妈去烧水,我们去洗澡,然后做饭吃。”
小疯子估计也有些不习惯自己会这么软弱的大哭起来,此时又绷着小脸,亦步亦趋的跟在陶沫的后面,唯恐陶沫会突然消失一般。
当初陶沫挺着大肚子流浪到张家村的时候,被村子里的老人蔡奶奶收留了,蔡奶奶的儿子媳妇还有孙子都在一场车祸里去了,这些年她就独自生活在村子里,看到挺着大肚子的陶沫,或许是动了恻隐之心,也就将人留了下来。
而陶沫这几年虽然被称为疯子,但是并没有暴力倾向,大部分时候她都是在屋子里忍受着剧烈的头痛,受不住的时候会发出凄厉的喊叫声,倒是让村子里的人都有些的惧怕,再加上陶沫的脸上手上都是丑陋虬结的伤疤,村里人就歧视她的存在了。
张家村的村长性子倒也和善,知道蔡奶奶要养个疯子,见陶沫丑陋的很,但是也不会出去乱打人,后来陶沫又生了个小孩子,村长也就给蔡奶奶申报了低保,至少能保证这三人可以吃饱肚子。
夏天的时候蔡奶奶去世了,村长也没有将低保取消,将钱折算成粮食和油送过来,而村子里有些好心人也会将家里吃不掉的蔬菜送过来,不至于让陶沫和小疯子这么饿死。
蔡奶奶烧的是土灶,两口大铁锅,陶沫检查了一下厨房,食物还是有的,于是在一个锅里烧着开水,一个锅里煮了米饭,看着地上堆积的红薯,又拿了两个红薯洗干净放在锅里蒸着。
陶沫没有清醒的时候,小疯子不煮饭,都是煮的红薯稀饭,毕竟家里就那么的粮食,没有蔡奶奶的庇护,小疯子明显感觉到村子里对自己态度的变化,所以担心粮食吃完了就米有了,他也不敢多煮,每一次都是大清早的煮上满满一锅红薯稀饭,然后吃的时候就在灶台里添把火烧一下,今天吃不完,明天可以接着吃。
一个小时之后。
在用光了两澡盆的水,看着五官极其峻朗的小疯子,陶沫都有些的吃惊,小疯子虽然营养不良,但是个头却很高,骨架子正,看得出以后身高绝对不会低。
剑眉下是一双黝黑的大眼睛,闪烁着几分桀骜和冷淡,鼻梁高挺,唇有点的薄,微微的抿着,配上刚毅的下巴,这绝对是个祸国殃民的型男,还是陶沫最喜欢的那种类型,刚毅、冷峻、淡漠。
“妈妈。”估计是光着身子被陶沫看的有些不自在,小疯子不满的说了一句,直接跨出了澡盆就要穿衣服。
“宝贝儿,你长的好帅啊。”陶沫激动的嗷了一嗓子,一把抱起站在地上的小疯子,将人扭捏着要下来自己走的人放到了床上,双手忍不住的在小疯子的身上挠了几下,“怎么能长的这么帅呢。”
估计是被陶沫挠到了痒痒肉,小疯子光着身体在床上左右动弹着避开陶沫的动作,忍不住的咯咯笑了起来。
看着那冷峻的小脸上竟然露出两个小酒窝,陶沫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来,一把向着床上的小疯子扑了过去,将人抱在了怀里,兴奋的嗷了起来:“你竟然还有酒窝,宝贝儿,再笑一个给妈妈看看。”
估计是实在受不了陶沫这么巨大的转变,小疯子再次绷着小脸,任凭陶沫怎么哀求都不再笑,让陶沫懊悔刚刚情绪控制不住,吓到了宝贝儿子。
吃饱喝足,家里的粮食还能撑上半个月,陶沫抱着宝贝儿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听着他说着村子里的人和事。
低头看着板着小脸的儿子,陶沫心疼的揉了揉他的头,五岁的孩子,竟然能知道这么多,甚至连每一年异能检测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这么早慧懂事,陶沫忍不住想这孩子的老爹到底是哪一位,这基因也太强大了。
“今年错过了就错过了,等明年妈妈赚到钱了,我们花钱去检测。”陶沫知道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和上辈子绝对不同,这里异能才刚开始被发掘,只可惜她的头依旧疼痛的狠,估计是不指望有精神力了。
不过好在陶沫还有精湛的医术,凭着上辈子的行医经验,别说用一年的时间赚上十万块,就算是赚上二十万,陶沫也是有信心的,不过目前首要的是先将家里给清理干净,然后再去找村长问问户口的事。
“嗯。”小孩点了点头,只要自己检测出有异能了,那么妈妈以后就能过上好日子了,也能去大医院检查了。
“你这个天杀的小疯子,谁让你打我儿子的!”就在这时,铁门外传来一阵尖利的叫骂声,李红火大的一脚踹开锈迹斑斑的铁门,举着手里头的棍子就要向着院子里晒太阳的陶沫和小疯子打过去。
昨天下午看到小疯子手里头拎着野兔,李红的儿子张长烽带着一群孩子围攻小疯子,谁知道其他小孩子中看不中用,根本不敢动手,最后张长烽被小疯子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气不过的李红这才找到了老无赖张六子,唆使他来这里闹事,原本这事也就过了,谁知道昨天半夜张长烽突然发起高烧来,连夜送到了医院,医生说大概是受到惊吓了。
在医院里照顾了儿子一整夜,花了七八百块钱的李红再也按耐不住的打上门,可是当看到穿着整齐,面容峻朗的小疯子时,李红抡着木棍的手直接僵硬在半空中,估计是没有见到过这么帅气的小男孩,比起电视上那些男童模都要帅气三分。
见到气势汹汹的李红,小疯子第一反应就是挡到了陶沫前面,一双眼如同小野狼一般死死的盯着李红。
就在这时,头上突然多了一只手,小疯子这才反应过来,他的妈妈已经不疯了,不过即使如此,小疯子也没有让开。
☆、第315章 首次登场
听到李红的叫骂声,刚准备去这边菜园子的几个大婶不由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圆脸胖大婶更是眉头一皱的看着李红,“你拿着棍子要干什么?小疯子只有五岁,你也好意思。”
“我怎么了?我今天就要打死这个小畜生!”李红此时已经从小疯子那干净帅气的小型男冲击力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就嚎了起来,“这个小畜生把我儿子打的住院了,住院费都花了一千块了,我这个当妈的还不能给儿子讨回公道!”
村子就这么大,昨天小疯子从山上抓到了一只兔子,半路被张长烽几个小孩子给围住了,最后张长烽和小疯子打了一架的事情,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基本上村子里人都知道了。
此时胖大婶没好气的一瞪眼,丝毫不惧怕泼辣的李红,“两个小孩子打架能有什么事,再说那也是你们家长烽先动的手,村子里哪个孩子没被你们家长烽打过。”
“就是,我们家二宝才四岁,上一次被长烽一巴掌推倒在地上,额头上摔了一个大包,你当时怎么说的,小孩子打架,我们当家长的插手不好,哼,怎么现在你不这样说了。”
说话的是个年轻一点的妇女,二十七八岁的模样,此时争锋相对的对着李红嘲讽,李红为人泼辣尖酸又小气,在村子里不讨人喜,而她的儿子张长烽更是村子里的一霸,也不被人喜欢,所以此时路过的几个人才会维护小疯子。
被人揭了老底,李红却是一点都不心虚,梗着脖子理直气壮的开口:“我不和你们说,我今天是来找小疯子的,和你们有屁关系!”
“你一个大人欺负一个五岁的孩子,你真好意思?”胖大婶一把挤开了李红,哐当一声将铁门给关上了。
蔡奶奶没有过世之前,为人和善,村子里的人都很敬重她,后来她收养了陶沫,又养了小疯子,虽然一开始的时候村里人都有些的担心,毕竟多了个疯子,谁知道会不会突发发疯伤了人,尤其村里还有这么多的小孩子。
可是这几年过去了,大家倒没有这层顾虑了,陶沫没有恢复神智的时候,虽然常常痛的发出凄厉的痛苦叫声,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暴力倾向,而且常年都在院子里很少出门,大家也都习惯了。
蔡奶奶临死之前,还特意叫来了村长和村里几个辈分大的老一辈,将自己的房子还菜地留给陶沫和小疯子,希望村长不要取消低保,让陶沫和小疯子不至于饿死。
村长和村子里的老一辈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胖大婶他们也常常照顾小疯子,不穿的旧衣服旧鞋子,将家里的蔬菜送过来,偶尔也会送一点鸡蛋过来。
村长逢年过节的时候也会让家里烧些肉菜直接送过来,毕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能照顾一下就多照顾一下。
李红气的脸都青了,红着眼,恨不能将多管闲事的胖大婶给活撕了,可是李红毕竟嫁到张家村不过六七年的时间,比不得胖大婶在村子里的地位,而且李红虽然泼辣,一般人不敢招惹,可是胖大婶性子直爽,也辣的很,又有三个儿子,小儿子还在镇子上的派出所上白班。
李红家在镇子上开的饭店也要靠对方照顾生意,偶尔有什么打架闹事的,也需要对方帮忙,所以李红虽然气狠了,倒不敢和胖大婶撒泼。
可是一想到半夜高烧住院的儿子,还有那七八百的医疗费,李红怎么都吞不下这口恶气,尤其罪魁祸首是小疯子这个没靠山的野种,李红更是不甘心,今天不行,等这些管闲事的走了自己再上门。
李红愤恨的将手里头的棍子丢在了地上,转身走了,胖大婶叹息一声的摇摇头,善恶终有报,李红这样早晚会遭到报应的。
院子里,陶沫摸了摸小疯子的头,虽然有昨天的老无赖张六子还有今天的泼妇李红,但是村子里心善的人也不少,宁可和李红撕破脸也要维护一个女疯子和一个小孩子,看得出这些人真的很淳朴良善。
尤其是从小疯子口中得知村里不但把蔡奶奶这屋子还有菜地都留下来了,也没有取消低保,逢年过节还送点肉菜和水果糕点,能做到这些真的不容易。
“宥衍,你竟然还存了一千五百块钱?”陶沫震惊的看着有了正式名字的小疯子从床底下掏出一个装月饼的铁盒子,里面竟然还存了一千多块。
也难怪陶沫如此震惊,毕竟这孩子只有五岁,都没有上幼儿园,以前跟着蔡奶奶学认字和数数已经不容易了,他竟然会存下这么多钱。
因为没有这具身体的任何记忆,陶沫原本打算给儿子冠上自己上辈子的姓氏宥,可是谁知道小疯子拿出一个有些变形的戒指,戒面有些的焦黑,不过在戒指的内圈却刻了一个陶字,在陶字的旁边还有一个字,只可惜戒指已经变形了,剩下的这个字根本辨别不出来。
蔡奶奶之前也想着给小疯子取个名字,但是小疯子从出生就悲苦,蔡奶奶年纪大了,也比较迷信,认为贱名好养活,所以就没有取正式的名字,再加上她也期盼着有一天陶沫的疯病能恢复过来,由她整个当妈的来取名字比较好。
这戒指是从陶沫的手上掉下来的,当初陶沫流浪到张家村被蔡奶奶收留的时候,戒指一直都在手上,因为变形了,根本拿不下来,后来蔡奶奶照顾大着肚子的陶沫,吃的好了,陶沫也胖了一些,戒指就更拿不下来了。
还是陶宥衍一岁的时候,陶沫头痛的愈加剧烈,再加上多了个孩子,负担大多了,蔡奶奶也就靠着低保和菜地,再加上养些家禽,家里伙食差了,陶沫瘦了不少,手上的戒指这才掉了下来。
发现戒指内圈有刻字的时候,蔡奶奶立刻带着戒指找到村长,希望能找到一点关于陶沫身世的线索,可惜戒指内圈就刻了两个字。
一个还因为戒指变形辨别不出来了,另一个倒还能看见,但是根本不是简易的汉字,也不是繁体字,村长不认识,问了村里的年轻人,也都不认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陶宥衍将戒指拿出来的时候,陶沫倒是一眼认了出来,是小篆的陶字,不是这具身体的姓,或许就是陶宥衍那基因强大老爹的姓氏,所以陶沫干脆二一添作五,将陶当成了儿子的姓,把自己上辈子的姓氏紧随其后。
“奶奶说这是给我上小学用的。”说到已经过世的蔡奶奶,陶宥衍那冷峻的小脸上还带着几分怀念。
因为没有钱,所以陶宥衍不可能去幼儿园,即使是村里子的幼儿园,一学期也要一千多块钱的学费,蔡奶奶供不起,好在她自己认识字,闲暇的功夫就教陶宥衍识字。
但是蔡奶奶也知道小学是肯定要上的,即使村子里可以减免学杂费,但是一旦上学了,肯定要有不少的花费,所以这一千五百块钱,也是蔡奶奶一点一点省下来的。
就在此时,之前因为胖大婶而离开的李红再次找上门来叫骂,将锁上的铁门踹的咚咚响,不堪入耳的叫骂声更是一连串的从嘴巴里出来。
“小畜生!你把门锁起来就行了吗?你这个天杀的小野种,你敢打伤我儿子,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李红尖利着声音一边骂一边踹门,之前在胖大婶这里受挫的怨气正好一并爆发出来了。
“有人生没有养的小野种,和你那疯子妈和乞丐爹一样,都是畜生生的!”
“敢打我儿子,我儿子可是金贵的身子,是你这个小畜生能打的吗?你给我滚出来!再不出来,我烧了你的房子,烧死你这个小疯子和你疯子妈,省的你们出来祸害别人!”
就在李红叫骂的同时,一辆中巴车缓缓的停了过来,随着车门的打开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走下了车,听着李红的叫骂声,眉头皱了皱,不满的斥了一句,“你这是干什么?”
村长和村里几个家长带着今年十二个五岁的孩子去市里接受免费的异能检测,虽然每年都是一样的结果,没有一个孩子检测出有异能,但是村长心里头依旧有些的憋闷,尤其是邻村竟然检测出了一个异能者。
要知道一旦村子里出了一个异能者,最受惠的自然是孩子的父母,但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大家也都是沾亲带故的,到时候随便扶持一下,整个村子就发展起来了。
邻省的白元村就是最好的例子,前年的时候检测出了一个精神力的异能者,被收进异能学校学习之后,仅仅两年的时间,这个异能者就被某个大家族看重了,直接投资了一千万在白元村建了一个罐头厂,整个村立刻就富裕起来了。
虽然这是大家族收拢人心的手段,但是对村子对村民而言都是得到了实惠,而且国家很保护异能者的权益,这些大家族可以拉拢、收买异能者,但是绝对不能用强横手段来逼迫,所以说句不好听的,一旦出了个异能者,那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呦,村长,你回来的正好。”李红回头一看来人,立刻快步走了过来,依旧气愤难平的叫骂:“我当初就说要将这疯女人和小疯子赶走,村长你说要积善行德,说他们不伤人,可是我儿子被小疯子给打伤住院了,医疗费都花了一千多了,这怎么算?是不是村里给我家报销?”
“小疯子只有五岁,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你儿子长烽可是六岁了,壮实的很,就算两个孩子打架,那也是你儿子先挑的事。”对于李红和她儿子张长烽的尿性,村长心里头清楚的很。
若是欺负了其他家的孩子,即使李红性子泼辣,但是孩子的父母也会找上门来理论,所以张长烽就盯着小疯子欺负,蔡奶奶性子和善,小疯子年纪小的时候被打了也从来不吭声不说。
这样的情况愈演愈烈,村长为此还特意找过李红,谁知道她一脸洋洋得意说:“小疯子就是小疯子,被打了都不知道哭几声,估计脑子也是不好使的。我儿子不就是打了个疯子,再说小孩子淘气,我这个当妈的有什么办法。”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五岁的陶宥衍身体长高了不少,力气也变大了,张长烽再来欺负人的时候,就被陶宥衍给反揍回去了。
听到村长也维护小疯子,李红一蹦多高的叫嚷起来,“村长,你真的是我们张家村的村长吗?我儿子被小疯子打的住院了,你竟然还要维护小疯子?难道这个小疯子是村长你的种?否则你怎么这么护着他?蔡奶奶人都去世了,低保你都不取消,直接转到了小疯子头上。我们家想要申请一个低保怎么就那么难呢?”
听到李红这不上账的话,村长气的老脸铁青,他性子算是和善,行事也公平公正,可是碰到李红这样没脸没皮的泼妇,也是没办法。
“你说我儿子打伤了你儿子,我承认,但是我儿子只有五岁,属于未成年人,所以他如果触犯了法律法规,这个责任由我这个当妈的来承担,但是我精神有问题,在法律是不用承担任何责任的。”
就在李红叫嚣的同时,铁门突然哐当一声被打开了,陶沫继续开口道:“打架斗殴是双方面的,我儿子肚子上还有一大块淤青,是你儿子踢伤的,同样的,你儿子也只有六岁,所以这个责任就由你们当父母的来承担,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一样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