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张玄一声低喝,上气势微微放出,那四个空洞之中的尖叫声陡然停止,取而代之的微不可查的碰撞声。
张玄也不管这碰撞声是怎么回事,灵气催动,凭空将房间四角的夹层空洞之中的东西摄了出来。
“哐当。”
东西落在张玄和易冰香面前的地板上,易冰香低头一看,一声惊呼,吓得倒退了好几步,眼前四个东西竟然是四副小棺材。
宽五寸,高五寸,长九寸,好像一个小盒子,浑刷上了金红色的漆,刻着许多不知名的文字,四个小棺材都被铁钉钉死了,也不知道埋在这房间里多久了。
四个小棺材,虽然封死,但现在却是在两人的眼前微微颤动起来,不像是害怕,倒是像在挣脱。
“这......这是什么?”
易冰香颤着声音问道,显然她想起自己和竟然和四个小棺材同居两个月,心里不由得发毛,两腿不由自主的打颤。
张玄目色微凝,眼前这棺材,他可是熟悉得很,甚至见过一个更大,更恐怖的。
他对易冰香说道:“招财棺,厌胜术的一种。”
“咔嚓”
张玄话还没说完,四口小棺材突然裂开,从中冲出了四道拳头大小的黑影,两道直扑张玄,两道直冲易冰香。
张玄神色不变,灵气运在手上,轻猫淡写的就是几个巴掌拍了出去,将扑向自己的那两道黑影拍飞出去,出手对付冲向易冰香的那两道黑影。
指尖轻点,发丝一样的雷光闪过,点中那两道黑影,当即惨叫一声,倒飞出去,跌落地板上。
“这是猫?”
易冰香吓得不轻,低头一看眼前四个黑影究竟是什么,没想到竟然是四只手掌大小的怪猫。
双目通红,一黑毛,四只脚爪好似一团迷雾,若隐若现,口中呼噜呼噜的直叫,目中满是厉色,宛如恶鬼。
更可怕的是,四副破裂棺材之中,竟然还有四只干瘦狰狞,只剩下一张皮毛和骨头的猫尸。
子扭曲,模样可怕,生前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的折磨。
张玄摇头道:“是猫灵,也可以叫猫鬼,你的房东倒是心狠,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这种邪术,取了一同胞四只不满周岁的黑猫,活生生葬进了这金钱棺里,然后作为这间房子的阵基。”
“小心!”
张玄正在说着,易冰香就看到四只凶恶的猫灵冲了上来,两上两下,两头并包就要合击张玄,她连忙出声提醒。
张玄毫不在意,一边虚空画符,对付这四只猫灵,一边继续说道:“凶棺为阵基,夜敛气,四只凶猫的每天夜里不仅是需要吸食你的阳气供养自,这房间也变成另一座奇特的棺材,而你就是躺在棺材里的人。”
张玄一番话,易冰香听得不寒而栗,后背衣裳浸满了冷汗。
张玄前符光一闪,顷刻之间将四只,猫灵困住,左手一点,黑色旋涡出现,将它们都吸了进去,送去那小间。
收拾完了猫灵,张玄并没有停下,反而是走到了易冰香的边,握在这木质架上,灵力一震,垮啦一声响动,这木顷刻之间便散架了,板都露了出来。
这些板,表面看并无什么不妥,但是张玄一把它们翻了过来,竟然是另外一番模样。
黝黑、冷并且刻满了许多血红色的符文,看一眼就让人觉得不舒服,心中打颤。
张玄拿起一块木板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后嫌弃地将这东西一丢,说道:“老棺材,母猫血,心够狠的,多睡几天,非叫你大病一场,折上几年寿命不可。”
张玄也不管易冰香的惨白的脸色,走到头的位置,算了算方位,然后出手如龙,一把抓进墙中,竟然抓出了一个暗格。
说是暗格,但是看上去就像是神龛一般,内嵌于墙,木板为掩,漆上了腻子粉,叫人看不出半点痕迹。
张玄的手在这暗格中一阵摸索。拿出一个相框,相框之上,赫然是易冰香的黑白照片。
“这......这是我份证上的照片?”
易冰香声音发颤,头顶遗照,卧棺材板,自己这两个月究竟睡在了一个什么样的恐怖地方。
“嗯,应该是你签合同时发给她被弄成这样的吧。”
张玄应了一句,见她脸色如此惨白,打出一团灵气没入她的体,然后道:“行了,事已经解决了,猫灵一般般,两万块,明天去小酒馆书屋结账。”
“谢....谢您,张先生。我一定会过去的。”
张玄正准备往外走,到了房门边,停了一下,说道:“对了,这地方不要住了,直接偷偷搬走吧。”
易冰香连忙点头,就算张玄不说,她也不会再住在这里了。
她看着张玄走出房门的背影,余光一扫手上的黑白相片,不知为何,她眸中逐渐泛起狠色,忽然出声喊道:“张先生,如果要对付......”
张玄转过,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玄凌厉的目光威慑住了,嘴巴张了老半天,余下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张玄语气十分平静,他道:“易小姐,有些事想都不要去想,先别说价格出不出得起,我做不做。单是这样的事一旦踏出第一步,就是处漩涡,再也挣不脱了。”
易冰香的话没有说完,张玄却是听出了她的不甘,出钱请他报复,就等于自己也踏进了灵异界的纷争,普通人如此,不值得。
张玄见她似有不甘,轻声说道:“术法破去,你那房东不会好受的,用这阵法赚了多少,欠了别人多少命和运,都要加倍地还回来,命不硬,呵呵.....”
四副小凶棺,立棺之时,滴了精血,还放了命牌,这才能借他人的命,生自己的财运,但是这种邪法开弓没有回头见,法一破,霉气返卷,气缠,不死也要扒层皮。
易冰香脸色幻变,终于还是和缓了下来,虽然看上去十分疲累,但是眸子亮了许多,看起来是放下了,她点头道:“谢谢,张先生指点,冰香明白了,我这就搬走。”
张玄离开了这个小区,易冰香也没有久留,匆匆收拾了自己贵重的东西,就离开了这个房子,投奔自己的朋友去了。
同一时间,一个阔气豪宅里面,一个肥胖中年女人,忽然觉得上一冷,好像是有人在她后颈吹了冷气一般,打了个冷战。
她站起,嘴里嘀咕道:‘该死的,这大夏天怎么就冷起来了。’
她一边咒骂一边走到桌子边上去拿空调的遥控器,可是还没走出几步,忽然眼睛一黑,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