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嫄需要的正是对方放松警惕,然后她才有赢的机会,而且与她一组的两个犯人,很快困兽就开始,也不知是浊有意为难,孔嫄一组的比赛被安排到了最后一组进行。
这也正给孔嫄观察的机会,犯人在一起厮杀皆是不要命般,其中有人甚至带了匕首进来,将对方一招毙命。
孔嫄这个角度能看到,并不是匕首,而是似乎铁片一样的东西,被扎到的犯人,手捂在肚子上一点作用也不起,不出几息便没了呼吸。
对于这一幕,所有人似见怪不怪,只有一些和孔嫄一样是第一次参加困兽的犯人,吓的脸色大白。
这哪里是比赛,而是博命。
孔嫄下意识的轻抚着手里的针,三个一组,她只需要争取最后在那两人博斗之后,自己能一招毙命而将对方放倒。
血腥的场面,孔嫄没有被吓到,前世在流放之地,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的阴私她都见过,何况这种看人撕杀的事情。
最后,终于沦到孔嫄三人上场,三人一组同时进行搏斗,两男子到没有将孔嫄放在眼里,只知道先将对方方倒,那么一个女子自然好对付。
孔嫄站在那看着两人撕死,到是之前激胖男子下睹孔嫄的男子走出来,“就这样也能赢得比赛,我们到要看看怎么赢。”
这当然是反话,他的话一度引起轰笑声。
那胖男子出来也不甘的骂着孔嫄,“臭、娘们,你到是上啊,若是不能赢了,你就上小爷的床。”
“放进床上的滋味更好一些。”那男人在一旁嘲笑。
胖男子的脸色涨得通红,一双眼睛似喷火一样瞪着孔嫄,孔嫄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理会这些,她在寻找时机,只要看到一方倒下,她马上冲过去用针扎扎到穴位刺倒另一方。
时间一点点过去,壮一些的男子到是没有打过对方,已经倒地不起,而另一方仍旧骑在男子身上一拳一拳的抡打着。
孔嫄知道机会来了,就是在这一刻,四下里也一处叫声,喊着打死他,孔嫄趁机从身后冲上去,一扎对着男子头后扎去。
这一手又快又准,还在打人的男子就这样直直的倒了下去,吵闹的场面突然安静下来,似连风都停了下来。
孔嫄却过去,又对着地上被打的不能动的男子扎了一针,她要确保任何意外都不会发生。
“怎么回事?”
“她只动了一下?”
“竟然是真的。”
“哈哈哈,老子赢了。”
耳边的声音乱成一片,孔嫄没有动,她就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眼前倒下的两个犯人,她赢了,真的赢了。
但是这样的机会,或许只有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她和陆廉接下来要怎么办?
孔嫄的脑子乱乱的,直到被带到一处房子,那个胖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孔嫄才回神。
“不错。”胖男子像打量货物一样围着孔嫄走了几圈,一双贪色的眼睛里露出嫌弃来,“瘦了些,长的也普通,可惜了。”
衣袖下,孔嫄的手紧紧的握着,同时因为男子的话也放下提着的心。
“带下去吧。”男子不耐的挥挥手,孔嫄被黑衣人带了下付出。
孔嫄跟着黑衣人,直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黑衣人停下来,孔嫄抬头,看到了那双冰冷侵毒的眸子,孔嫄知道困兽过后,还有事情在等着她。
“我就知道你身上有秘密,不然我们的人怎么可能在天牢里失手。”黑衣盯着她,“是什么?要让我们动手,还是你自己交出来?或是再过问陆家二公子?”
孔嫄深吸一口气,将手里的针交出去,黑衣人微愣,看到手里那细小的扎,眼睛慢慢眯起来,“原来如此。”
下一句直戳破真相,“你会医术?”
“自己看过书。”
黑衣人却不信,“自己看书学的医术?我到不知道孔家人这般聪明。”
孔嫄毫不避讳的迎视上他,“不然你以为呢?你们既然有这样日遮天的能力,自然能查到我的事。还是你们现在将我关在这里,还怕我一个女子?”
黑衣人冷冷的看着她,随手将扎扔在地上,“好运不会永远伴随着你。”
黑衣人走了,引孔嫄出来的男子走出来,带着孔嫄到一处屋子,里面放满了吃食,这时男子开口了,“你可以将东西带回牢房,不过只能靠你一个人,能带多少就带多少,不能让别人帮忙。”
孔嫄呼出一口气,“只能带一次吗?”
男子,“你觉得呢?”
孔嫄,“好,给我半个时辰。”
她不敢耽搁,在屋里扫了一圈,先看到床上放着的被子,大步走过去将被子铺好,随后将桌子上的吃食往被子上装,被子很厚,加上里面装了东西,用桌布捆起之后很大,孔嫄仍旧没有停下来,一直往被子里装,只到装不下,将四个角用床帐捆到一起,最后抱了一个瓷花瓶,孔嫄是拖着被子走的,并没有自己抱着。
那男子显然也没有料到孔嫄会想到这个方法,愣了愣,随弄露出一抹嘲弄的笑来,却也没有拦着,大步走在前面,还催着孔嫄快点。
孔嫄忍着半肩的痛,扯着被子一路回到牢房里,外面的天已经泛亮了,在进天牢前,孔嫄发现天牢在山里,四周都山,并没有房子建筑,除了这一处院子。
视线又暗下来,孔嫄拉着东西下了台阶,走下地牢。
路过牢房的夹道,孔嫄没有去回视那些盯着她的犯人,木着脸走回去,一直到回到牢房,狱卒锁着门离开,孔嫄才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孔姐姐。”陆廉扑过去。
谁也不知道这一晚他是怎么熬过来的,那些犯人已经回来了,只有孔姐姐没有回来,陆廉红着一双眼睛,里面似有血要滴出来。
孔嫄知道吓到了他,轻轻拍拍他的手,“我没事,你看我拿回来很多东西。”
陆廉握着她的手,仍旧不松,孔嫄为了让他不担心,故意把困兽的事说的很简单很轻松,陆廉的手指却抠进了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