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他把我关了起来
怪不得医院的档案会突然出现了问题,尽管不排除医院那边系统出了问题,但这也太巧合了,却不想真是仲炎韶在背后搞的鬼。
而且,连后面的那些线索,一并删除了个干净,果然是有备而来,总算是下了一番功夫。
两人十几年不见了,齐深早就和以前的生活脱轨了,仲炎韶的突然报复,他的确想都没想过,甚至都快要忘记了有这么个人物了。
不过,两人当年结的恩怨,的确是深。
陈雅了然,却又紧张的问,“那个人是谁?专门冲着你来了吗?”
可不是,还能想出这么好的计策,瞒过她儿子,想必身份背景都不简单,甚至城府也不一般。
凌欢一直都在这北城,没得罪什么厉害的大人物,那个人只能冲着她儿子来。
齐深点头,“嗯,他是冲着我来的。”
“如果真是冲着你来的,那现在是什么情况?”陈雅也不傻,齐深突然把凌欢带回来,时隔三个月,不付出点代价,这个可能性不大。
“妈,这件事,您是帮不上忙的,我会自己解决。”齐深避而不谈,仲炎韶手上有凌欢的解药,下一次见面,想必不会像这次这么简单的离开了。
至于仲炎韶的目的是什么?大抵也就有两个最坏的下场,齐深都想好了。
对仲炎韶,齐深从来都是不惧怕的。
对解药的事,齐深不会马上去找仲炎韶的,必然是先研究,并配置解药,除非真的研制不出来,那就另当别论。
陈雅叹了口气,满是不乐意的道:“我是帮不上忙,你也得跟我说,我这心里才会踏实,你这样事事都瞒着我,只会让我更担心。”
“与其让您白担心,还不如不说。”齐深握着凌欢的手,有她在身边的干感觉真好,他心情无比的平静,“妈,我自有打算。”
陈雅了解这个儿子的脾气,既然他不肯说多说一句,她问再多也没用。
齐深态度强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陈雅没好气的说:“我知道你长大了,我也管不你了,但只要你能平安无事,其他的,我便也就不会插手了。”
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好的,做父母的,哪有不操心的道理。
闻言,齐深不置一词,过于绝对的话,他是不会说的,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的事。
关于解药的事,凌欢还没来得及问齐深的打算,两人刚聚了会,话都没说上几句,陈承业就来了。
陈承业适时的开口,“姑妈,您放心吧,我相信表哥,不管什么大难题,他都能解决的。”
“我即便是不相信,他也不见得会告诉我。”陈雅还是不高兴,她把目光转向凌欢,“那个把你带走的人是谁?”
话题转得太快,凌欢都还没反应过来,随即缓缓说道:“仲炎韶。”
“仲炎韶!”陈雅大吃一惊,脸色都变了,“竟然会是他!”
齐深和仲炎韶的事,陈雅多少还是听说一些的,自然也是认识这个名字。
凌欢下意识的看向齐深,男人握紧她的手,然后开口解惑,“当年的事,我妈也了解其中一二。”
陈雅紧跟着又问,“他把你抓走做什么?”
“他把我关了起来。”凌欢不禁又想起被仲炎韶囚禁的日子,仿若历历在目,她今天才算是完全逃出那个牢笼。
未等陈雅继续问下去,齐深抢先道:“妈,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您就别问了。”
陈承业暂时说不上话,但这一趟,他还是收获了惊喜,至少凌欢真的没死,而不是谣言。
哪怕陈承业不敢直勾勾的盯着凌欢看,但眼角余光还是随着她动的,有齐深在,他自然是不敢肆无忌惮了。
当然,他对凌欢的这份小小的喜欢,只能放在心里了,不适合说出来。
这个女人,可是他表哥女人,他未来的表嫂。
这件事,陈雅可以不问,但事关齐深的终身大事,齐家未来的儿媳妇,她还是有话要说的,“凌欢回来了,你打算和她结婚了是吗?这事,你打算跟你爸说吗?”
陈承业闻言,自己的竖起耳朵,认真的听,哪怕他也猜到了齐深的回答,却还是不死心的要一个答案。
齐深正色道:“妈,您明白得很,他一定会反对的,而我是一定会娶凌欢的,他的态度,并不能影响我的决定。”
提起齐臻,凌欢才恍然想起来,她还要问齐深,领养她回来的原因,还有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血海深仇,以至于齐臻这么恨她。
也是,见面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只顾着和他重逢后的喜悦,其他的倒是都忘了。
凌欢倒也不急着问,反正他们现在有的是时间。
陈雅道:“你这是在跟你爸作对,不管怎样,你最好还是跟他说一声,免得他说不尊重他。”
提及这个话题气氛都是冷的,齐深不想说起关于齐臻的事,他对这个父亲没有感情,便也就不想谈他。
“妈,我尊重他,他又何曾尊重过我,这种事是相互的。”齐深对他的好感,连仅存的一丢丢,早已被踩在地上了,碾压得连渣都不剩了。
他们父子之间的嫌隙,永远都不补了了。
陈雅顿时噎住,他说的是实话,退让一次就够了,多了,谁都受不了。
这种话题,凌欢和陈承业更是外人了,根本就没办法接话。
短暂的沉默后,陈雅重重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父子俩的关系,即便我磨破了嘴皮子,你们谁也不会听我的。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也管不了了,只是希望,你们别见面就跟见到仇人一样。”
陈雅是说服不了顽固的齐臻,即便是说几句为双方着想的话,全都会被他列为和齐深是一派的。
陈雅也没办法,对上齐深,只能母亲的身份,多说几句好听的,让他别仇视这个父亲,那一切都好。
显然,这只是她的想法而已。
齐深嘴角勾起抹笑,讥诮说道:“妈,这些年来,他对我做的事,您不是最清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