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龙母龙珠陈娉和王子强一行坐飞机赶往云州,一下飞机,又急急忙忙赶往云州市刑警队去见龙成。一个警察接待了他们,查看了他们的证件,问明了他们的身份,然后向云州市刑警队长高望报告。
高望得到报告,出来接待他们,请他们到了办公室坐下,告诉他们,今天早上龙成已经被转移云州市看守所羁押,几人一听,匆匆忙忙要走。
高望淡淡道:“你们就这么去,是见不到他的。”
龙母和龙珠都是一怔,王子强心中一动,望着高望笑道:“高队长,您好,我是龙总委托的辩护人,您说的没错,我们就这么去,是见不到龙总的,您看能不能帮帮我们?”
高望摇摇头,淡淡道:“我也帮不了你们,我是刑警队长,管不到看守所。”
几人一听,满脸失望,龙珠道:“高队长,谢谢您,那就不麻烦了,我们走了。”
高望微微一笑,淡淡道:“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是帮不了你们,不过有人能帮你们,我已经向我们局长汇报了情况,我们局长已经安排了,你们可以去看守所见龙成。”
几人都是大喜,龙珠道:“高队长,谢谢您,真是不好意思,太麻烦您了……”
高望笑道:“不麻烦,不过有些话我必须提前给你们说清楚。”
龙珠一怔,道:“好,您说。”
高望神色严肃,沉声道:“龙成现在是犯罪嫌疑人,按照法律规定,除了律师,其他人是不允许见他的。也就是说,除了这位王律师,你们其他人不能见他。”转头望着王子强道:“你是律师,你应该懂。”
王子强点点头,道:“是,高队长,我明白。”
龙母急道:“我是他母亲,也不能见他么?”
高望沉声道:“是的,按照规定,您也不可以见他,不过您是他的母亲,直系近亲属,经过我们局长批准之后,您可以见他。”
龙珠急道:“那我呢,我是他姐,难道也不能见他?”
高望摇头道:“不行,你是他堂姐,不是他亲姐,不是同胞兄弟姐妹,不算近亲属,所以你不能见他,还有这位陈小姐,她更没有资格见他。”
龙珠还想再说,王子强冲她使个眼色,龙珠住口不言。
陈娉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高望沉声道:“我们是警察,必须依法办事,希望你们谅解。”
王子强笑道:“是,我们明白,谢谢您,这已经非常感谢你们了。”
云州市看守所。
龙母和王子强进去见龙成,龙珠和陈娉就在看守所外面等着。
一间房子,一张大桌子,几个凳子,龙母和王子强坐着等。
过了一会,两个警察带着龙成出来,龙母终于见到了儿子,忍不住眼睛一红。
龙成颤声道:“妈……”
那两个警察出去,关上房门,在门外守着。
龙母老泪纵横,哽咽道:“阿成,你受苦了……”
龙成含泪笑道:“妈,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龙母瞅着儿子断臂,忍不住泪流满面,颤声道:“你这样子,妈心里好难受……”
龙成笑道:“妈,我没事,小意思,您别难过,我这样子,照样什么都能做,什么也不影响,等我出去了,我一定好好孝敬您,哪也不去了!”
龙母含泪笑道:“真的,你这孩子,一天到晚就会拿好话哄我……”
龙成笑道:“这回不骗您,真的,对了,我姐呢,她还好吧?”
龙母含泪笑道:“你姐也来了,就在外面等着呢,警察不让她见你,对了,还有那个陈小姐,她也来了,和你姐一起都在外面等你……”
龙成一愣:“怎么,她也来了?”
龙母低声道:“是,你带她去药谷见我,她一直都没走,一直陪着我,我看这姑娘挺不错的,本想着……唉,不说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
龙成知道母亲话里意思,赶紧转移话题,转头望着王子强,王子强不等他开口,抢先道:“龙总,您好,我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真是太高兴了,我这次陪着夫人和小姐和一起来,是准备给您当辩护人……”
龙成点了点头,淡淡道:“我不用辩护,该怎样就怎样,无所谓。”
王子强一怔,龙母急道:“阿成,你瞎说什么,什么叫不用辩护,无所谓?你无所谓,妈有所谓,真正关心你的人有所谓,大家都是为了你好,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我这次来,一是来看你,二来就是让你好好配合律师,多寻找对你有利的证据,争取最好的结果,这次究竟是什么情况,你好好说说……”
龙成本意不想要人辩护,听龙母这么说,不好再说什么,当下点头道:“行,妈,我知道了。”
王子强打开公文包,掏出一个笔记本,道:“龙总,这样,事情经过我大致已经知道了,只是有些细节还不清楚,不清楚的地方,我问,您说,尽量详细一点,行么?”
龙成心中不耐烦,可是母亲跟前盯着,只好耐住性子,回答问题,王子强不厌其烦,边问边记。
龙成好几次给王子强使眼色,意思让他别问了,差不多就得了,可是王子强偏偏装不懂他的意思,他心里知道,若不是龙母在当场盯着,龙成恐怕一个字也不会说,所以他抓紧机会,详细询问,而且他已经打定主意,下次来见龙成还是请龙母一起来,要不然只怕龙成肯定不会配合。
好不容易问差不多了,龙成冲王子强使个眼色,道:“差不多了罢,好了么?”
王子强低声道:“龙总,好了,基本差不多了,如果还有什么不清楚,我再来找您。”
龙成点点头,望着龙母道:“妈,那你们先回去罢,您年龄大了,身体又不好,您回去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我……”
龙母瞅他一眼,转头望着王子强道:“王律师,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我跟阿成说几句话。”
王子强点点头,小声道:“是,夫人,我在门外等您,您尽量快点,长话短说,要不然不好……”
龙母点头,王子强出去,关上房门,门外两个警察看他一个人出来,正在诧异,王子强不等他们开口,陪笑道:“警察同志,他们母子俩说几句,你们放心,很快的……”
那两个警察相互对视一眼,都没吭声。
屋子里龙母压低声音道:“阿成,妈问你一件事情,你老老实实跟妈说,成不成?”
龙成一怔,小声笑道:“妈,我哪敢骗您呢,您说,我一定老老实实回答,我在您面前,从来不敢撒谎……”
龙母盯着他,低声道:“我说正事,你少嬉皮笑脸,拿假话忽悠我,我就问你,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这几个姑娘,你心里到底喜欢哪一个?”
龙成一愣,摇摇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
龙母小声道:“不知道怎么行,你心里怎么想,我知道,你现在这么做,看样子打主意是要和蓝洁在一起了,如果她真被判了死刑,你怎么办,如果她被判无期徒刑,或者是十年二十年有期徒刑,那你又怎么办,我可给你说,你想等她,那可绝对不行,我不能让你娶一个杀人犯当媳妇,更不能眼看着你在一棵树上吊死,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龙成沉默不语。
龙母低声道:“还有一件事,妈要问你,你和你原来那个女秘书,那个叫夏盈盈的,你们俩究竟是怎么回事?”
龙成一惊,低声道:“妈,你说什么呢,我和她能有什么事……”
龙母盯着他,压低声音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骗妈,我告诉你 ,她已经找过我了,她说她怀了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