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喜鹊喳喳在枝头叫,总管太监赵恒见舒悦凝走出寝宫,忙迎上去道:“娘娘,这喜鹊在枝头叫了许久,这是好兆头,娘娘要有喜事了!”
喜事?舒悦凝笑了笑,不以为意,如今的她,诸事顺心,五年前在边疆生下了长子慕容乾,三年前,定都万州时又生下了幼子慕容赐,这让那些以皇家子嗣为借口要慕容子墨广纳后宫的大臣们闭了嘴。
两个孩子即健康又聪慧,慕容子墨与她之间的感情稳定,后宫中始终只有她一个女主人,她还真想不出她需要什么东西。这喜鹊能报什么喜!
见舒悦凝不接话,赵恒稍作琢磨,又道:“兴许,是朝廷上有喜事了!”
这个,倒真有可能!
五年前,她与慕容子墨离开后,中山王败给了桑宁远,不得不趁乱逃离,带着一众部下到了他的封地中山,自立为帝,国号却仍为商,众人便将他称为南商帝,至于桑宁远则做了北商皇。
起初,中山王是贪图安逸,不愿意征讨,而桑宁远是因为国库和军队都很弱,只能静待时机。至于慕容子墨嘛,倒也从未闲着,渐渐蚕食了原本属于大商的国土,还收服了墨国,安定了边疆,却也没有大规模发动过战争。
如今,五年过去,养精蓄锐的桑宁远已经达到目的,偏安一隅的中山王也已经蠢蠢欲动,至于野心勃勃的慕容子墨,更是日日都在看地图,可想,这一战早晚要来。
想到这里,舒悦凝看向枝头的喜鹊,若这喜鹊真有灵性,岂不是说慕容子墨的愿望早晚要达成?
“去,命御膳房给陛下备一碗参汤,我给他送过去!”
皇后娘娘这是要去前面看看有无喜事了!赵恒心知肚明,立刻去传话。
很快,御膳房将参汤送了过来。走到御书房门口,舒悦凝发现平时总黏着慕容子墨的小儿子慕容赐正站在院子前玩,并没有进到书房中。
她与慕容子墨的两个孩子,因为慕容乾是长子,加之性格沉稳,被慕容子墨寄以厚望,才满四岁便请了朝中最有才华的大臣来教导,事事独立,俨然一个小大人。即便如此,慕容子墨还时时以严父的态度督促他学习,上进,看得舒悦凝经常心疼。
至于这个小儿子,慕容子墨又太过溺爱,溺爱得他一点也不像男孩,反像个娇滴滴的女孩,什么时候都要父母亲陪着。
难得见小儿子单独行动,舒悦凝直觉奇怪:“赐儿,你父皇可是有什么要事在与大臣商谈,将你赶出来了?”
慕容赐虎头虎脑的看着母亲,摇摇头,奶声奶气道:“才不是!娘娘坏,才不是!父皇才没有赶赐儿,是赐儿自己出来的!”
“为何?”舒悦凝越发奇怪,小儿子最喜欢慕容子墨,平时恨不得一刻不离慕容子墨的身,今天怎么主动出来了?
“里面,有个女妖怪!赐儿害怕!”慕容赐到。
这话,说得无头无脑,舒悦凝身为母亲却立刻听懂了,慕容子墨在御书房里召见的人中有女子,却长得很吓人,这才将她儿子给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