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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保护卞欢

    很快,襄阳王率领十万叛军将京城围住。好在朝廷早有准备,提前安抚了民心,城内百姓并未因此太过慌乱。
    舒悦凝率领朝中官员亲自登上城门查看,发现这些叛军训练有素,不像是临时集结和招募,顿时了然,襄阳王私下豢养军队!
    开国圣祖早有禁令,藩王没有皇命不得蓄养军队,襄阳王却这么做了,谋反之心恐怕早已经形成。
    不由的,舒悦凝想到了祁县那些化为普通百姓的贼匪,又想到那些扮作流民前来告状的人,或许,这些的幕后主使都是襄阳王。前者,他是为了蓄养军队,后者他则是为了扰乱今上的心思。
    事实上,他差点成功了,今上病倒后虽然醒来,却郁结在心,不再打理朝政。若非今上一意孤行,让她做了监国,这天下,怕是早就属于襄阳王了!
    舒悦凝虽不懂兵法,却也深知此时最好的迎战方式便是不战,遂下令紧闭城门,众将士不得迎战,若发现有人攻城,只需用弩炮和石头将其击退即可。
    这一招,着实有效,襄阳王围了五天的城池,除了五千多将士死于弩炮和石头之下,竟未取得丝毫进展。
    纵使如此,舒悦凝也丝毫不敢大意,城池看起来坚固无比,可是她知道,只要城内人心不稳,城破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她命上官仕加强巡逻和防守,自己有时间也多次登上城门查看军情。
    这样过了几日,见局势稍稳,她逐渐放下心来,提笔欲给在西疆的慕容子墨写信。其实这封信,早在上官仕告诉她真相之日她就想写了,只是一直没有时间和机会,现下好不容易有了时间,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写。
    坐在桌前思量了许久,她咬了咬牙,一很心,写下一句话:我怀了你的孩子,是月红楼醉酒那晚,盼归!
    写完,她长长松了口气,正准备命人将信送出,宫人来报,成王卞妃求见。
    她一愣,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不止是她一人在京城中盼慕容子墨归来,还有慕容子墨明媒正娶的侧妃卞欢也在盼他归来。
    她忙将信藏到了衣袖里,就像是藏偷来的贼赃般,怀揣着懊恼、心虚和难堪的情绪让宫人将卞欢请进来。
    今日的卞欢显得格外憔悴,眼窝深陷、脸色苍白、满脸的倦怠,脸上未施脂粉,头发稍显凌乱,就连衣服也朴素得像是寻常百姓,与以前光鲜亮丽的样子相比,简直不像是同一人。
    卞欢见到舒悦凝,二话不说跪倒在地,哭道:“郡主,请郡主救救我和我的家人吧!”
    舒悦凝一惊:“你这是怎么了?有话起来再说!”
    卞欢不动,哭道:“请郡主先答应救我,我方才起来!”
    舒悦凝本就厌恶这种绑架式的请求,明明是在请人帮忙,可好像别人欠她一般,若不答应就闹给你看,闹得全天下都知道你是何等铁石心肠,闹得你不得不答应!
    看着,就让人心烦!
    舒悦凝蹙起了眉头,冷笑道:“既然你爱跪就跪个够吧!我倦了,想去休息,你在这里好好跪着吧!”
    说着,舒悦凝作势要起身,卞欢慌了,忙站起来:“郡主留步,请郡主留步!”
    舒悦凝不理睬她,缓缓向着侧面台阶走去。
    早有宫人走到一边,将卞欢隔开,以免她扑上去纠缠舒悦凝。
    “郡主,就算你不可怜我,也请可怜可怜我的孩子吧!”急了,卞欢大喊到。
    舒悦凝的脚步一滞,回头看向卞欢:“你说什么?”
    “我怀孕了,是王爷出征的前夜怀上的!”
    舒悦凝的双手在衣袖中握成了拳头,尖利的指甲倒扣在掌心中,半响,方才露出一抹笑容,只是那笑意无论如何也达不到双眼中:“恭喜,这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想来若成王得知,势必会士气大振,早日凯旋归来。”
    卞欢笑了笑,随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头又垂了下去:“孩子与我能否活到明天尚且不一定,又怎么会是好消息呢?”
    “怎么说?”
    “郡主难道不知,因为我叔父乃是墨国奸细一事,我卞家满门都受到了牵连?家中女子充作官奴,男子一律流放千里。”
    “大商律令有规定,这我也没有办法!至于你,你已经嫁给了成王,且并未参与叛乱,谁又能拿你问罪呢?”
    “可是、可是大商的百姓们不会放过我!”
    “什么意思?”
    “我的姐姐已经被中山王休弃了,她无处可去,约好昨日到成王府投奔我,我左等右等等不到她,命人去查探,方知她被人杀了。杀她的人还用血在她身上写了卞家狗必遭灭族这几个字。呜呜呜……”说到最后,卞欢放声痛哭,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
    “竟有此事!”想着,舒悦凝又道:“虽然卞户可恶,理应被千刀万剐,可你们到底无辜,哎……但这样的事情,全因百姓平日被卞户欺压所致,纵使朝廷将杀害你姐姐的凶手抓住,怕是也不能判处死刑,否则必定会激起群愤,你找我我又能怎么样呢?我总不能下令说你们卞家人都很无辜,特别让禁卫军保护你们吧?若换成你,你会这样做吗?”
    卞欢擦了擦眼泪:“我知道我们卞家人罪有应得,可是我腹中孩子是无辜的,它是成王的子嗣,请郡主看在成王的面上帮帮我!”
    舒悦凝不语,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里面……是慕容子墨的孩子!
    到底,该不该救?
    一时间,舒悦凝拿不定主意,她恶毒的想,若卞欢死了,慕容子墨身边就再没有其他女人了,那她可能就是慕容子墨唯一的女人,她的孩子也是慕容子墨唯一的孩子。
    这个想法才形成,她便觉得羞愧,她平身最恨那些以爱为名却伤害别人的人,那不是爱,那是在玷污爱。
    爱,应该是伟大的,像万素素对上官仕,像上官仕对她……
    何况,于公而言,慕容子墨此时率兵抗敌,她这个监国理应帮他照顾家小,以稳定军心。
    卞欢久等不到舒悦凝的回答,着急起来,再次掀起裙摆跪倒在地:“郡主,王爷出征之前曾对我说,若我有难处大可进宫求郡主,郡主必定会看在他与郡主的昔日情分上帮我的!”
    舒悦凝心口狠狠抽痛了一下:“这是他对你说的?”
    “是!”卞欢犹豫片刻,又道:“王爷说若是郡主不相信,可以让我问问郡主,喜欢王爷送的凤钗吗?”
    他竟连送她凤钗这样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思及此,舒悦凝无声笑了,好个慕容子墨,一边口口声声说在乎她,一边还将他的女人托付给她照顾,还真是……真是在乎她呀!
    顿时,她冷了脸:“起来吧,我答应你!”
    卞欢欢喜,抬首看她,忙站了起来:“多谢郡主姐姐,多谢郡主姐姐!”
    舒悦凝摆了摆手,稍显不耐:“你不用谢我,如今京城中局势不稳,一兵一卒都十分宝贵,我不可能专门抽调兵士去把守成王府保护你的安全!所以,我能想到的主意就是让你留在我的宫殿中,这里很安全,只要你不随便跑出去,绝不会有人伤害你。你可以安心在这里养胎,直到你家王爷凯旋归来!”
    卞欢的眼睛一亮:“郡主姐姐放心,我一定会老老实实的留在姐姐的宫殿中,绝不会给姐姐惹麻烦的!”
    闻言,舒悦凝的心又是狠狠一抽,遂沉声道:“还有,你以后莫要再唤我做姐姐,我不是你的姐姐!”
    卞欢不敢多言,怯怯的看着她,半响,方才支支吾吾道:“郡主……这宫殿如此大,可否容我其他姐妹居住?”
    舒悦凝冷笑,反问:“然后,让别人说我这里是藏污纳垢之所?”
    卞欢一噎,答不上话来。
    “你且记住,我让你在此住下全因成王对朝廷有功,至于其他的卞家人,是死是活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更不够资格得到我的庇护!”
    言罢,不等卞欢反应,舒悦凝便唤来宫人,交代她领卞欢下去休息。
    待宫人将卞欢领走,舒悦凝方才拿出衣袖里藏着的书信——她写给慕容子墨的书信。
    她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只觉自己是天下第一可笑人,她当即命人取来火折子,将信当场焚烧掉。
    方烧完信,上官仕急匆匆走了进来,连礼也没有行,道:“郡主,赵廷尉率领十来个官员和家中百名侍卫聚集到城门下,宣称襄阳王乃是先皇的血脉,最有资格继承皇位,朝廷不该将他拒之门外,理应开城门将他迎进来!”
    舒悦凝一听,冷笑起来,她到底念着桑宁远对她的好,本打算保全襄阳王和太后的脸面,可是襄阳王偏生不要脸,既然如此,她还顾忌什么?
    她当即换了朝服,拿着先帝留下的圣旨还有今上写给她的密信,又命人去将朝中大小官员还有侍候过今上的刘公公一并请到城门下,而后与上官仕一同前往赵廷尉闹事的东城门奔去。
    东城门下聚集了许多人,大多是闻风而来的百姓,也有不少朝廷的官员和本身在此守城门的禁卫军。
    见到舒悦凝来,他们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让舒悦凝过去,缓缓登上了城楼。城楼外面,是无数的叛军,城门里面,是无数等着看好戏的臣民。
    赵廷尉见到她,立刻也跟着上了城楼,大声说道:“郡主,襄阳王乃是先帝的皇子,是我大商的皇族,陛下驾崩,又未留下任何子嗣,襄阳王本该登基为帝!如今,他率众而来,不过是为了清君侧,除妖女,你为何将他视为叛军,拒之门外?”
    赵廷尉话落,不等舒悦凝发话,立刻有人齐声道:“打开城门,迎回襄阳王!打开城门,迎回襄阳王!”
    这一声胜过一声的高呼,令舒悦凝明白,赵廷尉此举本意并非是为了强行打开城门,而是为了动摇民心。
    若众人都认为襄阳王比起她更有资格管理天下,自然无人再坚持守城,这城门也就不攻自破了!
    舒悦凝先是不语,冷眼看着他们闹,待朝中大部分官员到齐了,她方才拿出圣旨,开口道:“这是先皇的圣旨,圣旨中言明襄阳王乃是太后与一名禁卫军私通后生下的孽种,根本不是皇家血脉,不得掌握朝政大权!”说完,舒悦凝将圣旨递给乔顺:“大人侍奉过先皇,请大人验明此圣旨的真伪!”
    乔顺接过圣旨端详一番:“这圣旨确实是真的!”
    待乔顺说完,底下吵闹的人都安静下来,尤其是赵廷尉双眼珠子差点没有掉出来。
    舒悦凝见状冷笑,看来他只是受了襄阳王的蛊惑,却并不得襄阳王的信任,在闹事之前,竟然不知襄阳王的底细。
    随着一声高呼‘刘公公到了’,今上身边的大总管刘公公缓缓登上了城门,先是对着舒悦凝行了个礼,道:“郡主,老奴来迟,让郡主受惊了!”
    舒悦凝点点头:“刘公公,今日请你来,是想请你做个证,陛下是否向你提及襄阳王的身世?”
    刘公公大声道:“是!陛下在被卞户挟持之前确实告诉过老奴,说襄阳王乃是太后与他人私通剩下的孽子,望老奴转告郡主万万不可重用他,且同样不可偏信太后之言!”
    舒悦凝满意,拿出密信:“刘公公你看看,这是否是陛下命你给我的密信?”
    刘公公将信展开,看了一遍:“是,陛下写信时老奴就在旁边,很肯定就是它。”
    舒悦凝笑起来,将信递给乔顺:“请各位大人过目!”
    乔顺看后,又传给其他人看,而后纷纷议论道:“原来襄阳王不是先皇的骨血!”
    “难怪先皇不将皇位传给他这个嫡长子,而传给陛下这个嫡次子,原来他不是皇家血脉!”
    “这么说来,襄阳王实在是居心叵测,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诛之。”
    ……
    眼看舆论被自己掌握,舒悦凝连忙示意上官仕,上官仕带头高呼道:“襄阳王并非皇家血脉,乱臣贼子的,人人得而诛之!”
    他喊完,其他守城的禁卫军立刻高呼道:“襄阳王并非皇家血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人人得而诛之!”
    这高亢而整齐的声音好似盖过了天地,一时间,众人心潮澎湃起来,就连在城门外的叛军将士也受到了感染,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目光。
    事情,就算解决了。
    舒悦凝缓缓向着城楼下面走去,至于赵廷尉等人,她已经无心理会,自然会有监管天下刑狱的乔顺去料理她。
    眼看她要离开城门,后面有武将跟了上来:“郡主,且留步!”
    舒悦凝驻足:“将军有事?”
    “末将以为,既然太后不守妇德,便不配为太后,何不如将她押到城楼上,逼迫襄阳王就范?”
    乍听此言,舒悦凝笑了起来:“你以为,他会在乎?再说,用这样的招数取胜,我们与他又有何异?”
    那武将一愣,脸胀得通红:“末将以为,兵家无常法,只要能获胜,又有什么不可?”
    “她还是太后,是今上的生母!何况,襄阳王根本不会在乎!”说着,舒悦凝拍了拍那武将的肩膀,兀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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