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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暗流

    舒悦凝回到宫殿,上官仕已经在院子中等候多时。
    “我刚才去思雨宫见向夫人了!”不等上官仕行礼,舒悦凝率先开了口。
    上官仕一愣:“向夫人怎么说?”
    舒悦凝言简意赅道:“事情,是卞欢做的!”
    上官仕倒也不觉得意外,很快就想通了关键点,虽然不清楚细节,却也肯定了卞欢的动机,感叹道:“妇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实在是可怕!只是那向夫人,为何做了她的棋子,向自己的妹妹下手?”
    “她许以好处,向夫人有贪恋,自然就上钩了!”
    “那郡主打算如何处置卞欢?”
    “处置?我倒是想处置她,可惜没有证据,人证、物证,我们都没有,只能就此便宜卞欢了。”说到此,舒悦凝很难过,虽然她不喜欢向若君这个人,可那毕竟是一条人命,还有向若君腹中的孩子,还没有见过这个世界就没了!
    她的难过太过明显,眉宇间的忧愁浓得化不开,见状,上官仕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右手:“你不要太难过,这事本也怪不得你,都是卞欢做的,罪魁祸首是她。非要怪,也只怪我没有早日查明真相,才会让向侧妃丢了性命!”
    舒悦凝顾不得难过了,她怔怔的看着上官仕与她握在一起的手。温暖、有力的手掌,和她想象的一模一样,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么握住了她!
    而她,怎么就让他握住了?
    她想起那晚,她虽然喝醉了,却依稀记得那大汗淋漓的感觉,还有他温暖的碰触!
    于是,她的神情渐渐变得不自然。
    上官仕在她的注视下终于意识到自己越矩了,血液轰的一下从他的脚底冲到他的脑顶,他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像是被蜜蜂蛰了一般,猛地将手收回来,支支吾吾道:“郡主,我、我,不,我是说末将、末将……”
    他这个样子,舒悦凝反倒无法介意,像个羞涩的大男孩!
    连握个手都如此羞涩,那一晚,她该有多强势,才让他不得不屈从?
    思及此,她摇了摇头,努力将不和谐的画面从脑海中摇走:“没关系,你只是关心我而已,我知道。”
    上官仕长长松口气,脸红依旧,故作镇定的转移话题:“郡主打算怎么办?继续追查下去?”
    “这个案子再追查下去也查不出什么来,不过劳心劳力而已,我不想再管了!”
    上官仕赞成的点头,他最担心她意气用事:“郡主能想通实在太好了!末将以为,郡主不同于一般女子,郡主该看重的是整个朝堂!”
    他这一番话,说得舒悦凝通体舒畅,郁闷全消。她笑了起来:“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近来掌管内卫可有什么难处?”
    “末将应付得过来!”
    心知他好强,舒悦凝不再细问,点点头道:“你做事我是放心的……”
    不等她说完话,一个宫人慌慌张张跑了过来:“郡主,思雨宫的太监来报,说向夫人割腕自尽了!”
    “什么?”舒悦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思雨宫的太监来报,向夫人割腕自尽了!”宫人重复到。
    “郡主,向夫人会不会是被灭口了?”上官仕上前,压低声音猜测到。
    舒悦凝扭头看他:“向夫人的手上并无什么证据,对她也构不成威胁,她实在没有必要杀她。”说着,她努力回忆得知真相后向夫人的表情,懊恼、悔恨,痛苦还有绝望:“或许,她只是太过愧疚,以死向向若君母子谢罪!”
    “若真如此,也算她有点人性!”
    “不管怎么说,人死灰灭,她死了她的罪也就消了!你帮我去看她一趟,若真是自尽,就通知她的家人将她接走吧!”
    上官仕应了,带着两个宫人一起赶往思雨宫。
    舒悦凝发了一会呆,方才起身往寝殿里走,一抬头,见柳绿站在门口,也不知站了多久。
    “你一直在这里等我?”舒悦凝问。
    柳绿不答反问:“主子是不是喜欢上官仕?”
    舒悦凝蹙眉,心知柳绿是看见上官仕与她说话,才会作此猜想。
    不等舒悦凝回答,柳绿又道:“主子不要否认,方才属下都看见了!他握住了主子的手,主子却没有回避!”
    闻言,舒悦凝不作解释,柳绿的偏执令她头疼,她不想姑息,索性沉了脸:“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主子……”许是想不到她会如此严厉,柳绿一下慌了。
    “我早起时说的话你考虑清楚了吗?打算什么时候走?”
    “主子为了上官仕要赶我走?”
    舒悦凝头更疼了:“柳绿,你为何不讲道理?莫说我和上官仕还不到那一步,纵使到那一步,那也只是我和他的事情,与你何干?我想让你走,只是不想看到你和我的情谊被你的固执和偏激给磨光了!”
    柳绿虽没有反驳,眼中却是满满的不认同。
    舒悦凝叹口气:“我知道你忠于桑宁远,可是你必须清楚一件事情,你的观点只能控制你自己,而我的活法是由我选择的!我尊重你从一而终的观点,那很崇高!可这不是我的活法,所以你不要将自己的观点强加在我的身上。就像我崇尚自由,可是我没有要求你和我一样,这么说,你明白吗?我们是不同的两个人,我们有不同的看法,不同的活法,能尊重彼此,那么我就作一辈子的家人,一辈子的朋友!若是不能,也请不要妄图改变对方,让对方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这是残忍而自私的!”
    柳绿依旧不说话,双拳紧握。
    气氛变得十分压抑,好一会,柳绿忽然开了口:“主子,你是不是为了利用上官仕控制朝局,才对他好的?”
    舒悦凝十分疲惫,柳绿还是不懂她的意思!她语气不耐:“你把我想得太卑鄙了!”
    “这么说来,主子是真的喜欢他?”
    舒悦凝哭笑不得,谁来告诉她柳绿的大脑到底是什么构造,为何如此执着不知变通?
    “咳咳……”
    门口传来了咳嗽声,舒悦凝抬首看去,只见上官仕局促的站在那里。
    舒悦凝无语的拍了拍脑门,恶狠狠的瞪了柳绿一眼。
    柳绿虽然不服气,却不敢再多话,低着脑袋:“属下哪里都不去,就呆在主子的身边!主子别想赶我走!”说完,她快速离去,走到上官仕跟前时,她顿了顿,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
    上官仕一怔,正待与她说话,她却风一样的跑开了。
    舒悦凝尴尬的笑了笑,对上官仕道:“这个小丫头不懂事……成天就爱瞎说话,你别介意!”
    “我知道!”上官仕这一次没有自称末将,且双眸无比明亮,眼中隐隐有喜悦的光彩。
    舒悦凝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向夫人那里可有异常?”
    “她身上没有其他致命伤,脸色苍白,嘴唇不见发黑,指甲也没有破损,没有挣扎过的痕迹,确实是自尽。只是有件事让属下十分怀疑……”
    见上官仕犹犹豫豫,舒悦凝不由好奇:“什么事情?”
    “末将怀疑她有孕在身。”
    “什么?”
    上官仕斟字酌句道:“末将也不能肯定!但见她小腹有些突出,还有临死之时,她用双手抱住小腹,分明是保护的姿态,遂起了怀疑。”
    今上年事已高,加之从未有过子嗣,这个孩子不太可能是今上的!最重要的是,若这个孩子是今上的,向夫人不会隐而不报,更不会带着它去死。依照向夫人的性格,她会昭告天下,然后母凭子贵,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般到处炫耀她的得意!
    因为孩子不是今上的,愧疚又绝望的向夫人才会选择自尽,一则为了谢罪,二则为了避免东窗事发后牵连孩子的父亲!
    舒悦凝瞬间想到了慕容子墨,想到他与向夫人在红月楼里面纠缠的情景。他,最有可能是孩子的父亲!
    思及此,舒悦凝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她立刻唤来信得过的宫人,吩咐道:“你去找一个有经验的稳婆,带她去悄悄验一验向夫人的尸首,看看她是否有孕!记住,此事要小心,切不可让别人知晓!一旦得到结果就立刻来禀报我!”
    宫人十分识趣,知道此事重大,不能多嘴,立刻领命而去。
    而后,舒悦凝再无心与上官仕交谈,笔直的坐在坐塌上面,望着大门口。
    上官仕不知她心中所想,但却能感觉到她的紧张,不由十分诧异:“郡主可是担心有朝臣与向夫人勾结?”
    “什么?”舒悦凝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讪讪道:“我只是、只是怕此事牵扯太广!毕竟此事陛下不在京城。”
    “原来郡主是担心这个!郡主大可放宽心,陛下离京时只是将朝堂交付给了郡主,这后宫之事还是由太后打理,陛下纵使要怪罪,也怪不到郡主身上。”
    “嗯,你说得对!”舒悦凝嘴上应着,情绪却没有得到任何缓解。
    时间,一点一点在流逝,宫人终于出现。
    “奴婢参加郡主!”
    “快,快起来!”不等对方站直,舒悦凝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如何?可验清楚了?”
    “验清楚了,向夫人确实怀孕了!”
    舒悦凝的心狠狠一痛:“不会弄错吧?”
    “郡主放心,奴婢找的是最有经验的稳婆,她只消伸手一摸,就能摸出两个月以上的胎儿。何况,向夫人这一胎已经不小了,已经快三个月,小腹都凸起来了,不会有错的!”
    “三个月?都这么大了?”
    “是呀,若向夫人今天不死,只怕过几天就瞒不住了!她自尽,怕是因为此,毕竟若是被查出来,不仅她得死,还会连累向氏满门。”宫人到。
    舒悦凝恹恹的摆了摆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去账房领一百两银子!”
    宫人一听,感激道:“奴婢谢郡主!”
    “下去领赏吧!”
    “是!”
    待宫人走,上官仕问道:“郡主,此事需要严查吗?”
    严查?查出了结果又如何?
    难道要她将慕容子墨扳倒吗?
    扳倒了他,她会快活吗?又能从中能得什么?
    舒悦凝不是会因爱生恨的人,他不爱她,她却没有理由针对他,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将他忘掉!
    “不用查,这与我们无关,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舒悦凝听到自己对上官仕说。
    上官仕有些惊讶,随即又释然道:“如此也好,毕竟现下掌管后宫的是太后,若郡主挑明此事,恐怕会得罪她!”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再说向氏一门一向清廉,我实在不忍心看他们因为向夫人一个人的过错而受到牵连。”
    “郡主仁慈!”
    仁慈吗?呵呵,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是不想看着慕容子墨去死而已!
    ……
    今天是最后一场武试,前来观看的人是第一天的三倍还多,多出来的大多数是女子,而女子中最多的则是待字闺中的官家小姐。
    在这群小姐的眼中,这不仅是挑选右都尉的比试,也是她们挑选夫婿的好机会!
    舒悦凝到达校场时,比试场周围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若非禁卫军开道,她根本无法进去。
    穿越人群时,她听到有几个小姐在一起议论桑潇风,言语中充满了崇拜和钦慕。尤其是其中一人,竟然大声宣布:“我回去就跟我爹爹说,我要嫁给他!”
    舒悦凝扭头看去,只见说话的那人没有像一般女子那样精心打扮,反而像个男子般将头发高高束起,穿了一身劲装,颇有几分英姿。
    她打量对方之时,对方也察觉到了她的注视,扭头,对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一愣,随之也笑了起来,认出对方是威武将军赵平浪家的千金。
    她不由有些羡慕,倒不是羡慕对方的家世,而是羡慕对方能表达自我的那份勇气和自由。爱时就说出来,这并非人人都可以做到的。
    箭术比赛比前面三场都来得温和,无论是主考官抑或比试者都很轻松。如今只剩下八个比试者,也不用抓阄,大家随意站在位置上,面对各自的靶子,只等主考官一声令下,便开始射箭。
    按照规则,每人有二十根羽箭,在一刻钟的时间内全部射完,最后由主考官清点靶子上射中靶心的羽箭数目,数目最高者获胜。
    规则很简单,看的就是比试者的准头和臂力。毕竟二十根羽箭数目不算少,靶子上的红心又不是很大,若是一个不注意,有可能将已经射在靶心上的羽箭给射掉下来。所以这箭一定要射得稳,射得密实,这样后面的箭才有可能全部都呆在靶心上面。
    在这一场比试中,舒悦凝并不担心桑潇风,他身上的伤虽然不允许他太过用力,但是比起前三场来说,这一场并不需要他拿命去拼。
    待考官一声令下,比试者们开始有条不紊的张弓射箭。
    嗖的一下,舒悦凝看到第一波箭向靶心飞去,很是振奋人心,所有人都正中靶心!
    在场的好些个官家小姐们就像是看戏一样叫起好来,有些人甚至鼓起掌来。
    舒悦凝也禁不住赞道:“这些人,个个都是人才!”
    “郡主说得可不是嘛,我也这样认为!”
    听到这个声音舒悦凝就头疼,扭头看去,果然见到笑面如花的卞欢手里端着一个果盘,走到了她的桌前。
    不等对方开口,舒悦凝先道:“我今日身体不适,御医交代我不能吃生冷的东西,王妃的果子我怕是……”
    “郡主!”卞欢打断她的话,而后垂涎欲滴的看向她面前盘放着的绿豆糕:“我看着郡主的绿豆糕十分好吃,所以厚着脸皮来讨两块,不知道郡主舍不舍得?”
    这让她怎么说?说不舍得?众目睽睽之下,她根本说不出这样小气的话!
    虽然不愿意别人误以为她和卞欢很亲近,但舒悦凝也不能拒绝,只得无奈道:“王妃喜欢就尽管拿好了!”
    卞欢咧嘴笑开:“郡主对我真好!”说着,她开始将绿豆糕往她带来的果盘里面拿,一块,两块,三块……直到剩下最后两块。
    “郡主,怎么办,我很喜欢吃这种绿豆糕!”
    舒悦凝的眼角直抽抽,假笑道:“喜欢就全拿去好了!”
    “真的?郡主,你真是对我太好了!”卞欢欢呼,声音之大,甚至将观看比赛的小姐们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
    舒悦凝心下冷笑,卞欢如此费心营造她和她关系很好的假象是为了什么?
    为了做给别人看,还是为了再次陷害她?
    舒悦凝厌恶这样的人,因为这份厌恶,她决定让卞欢笑不出来!
    她略过卞欢,对旁边的随从吩咐道:“你去将成王请来,就说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而后,她发现卞欢的脸立刻僵住。
    慕容子墨很快到来,卞欢依旧站在她的桌前,她淡淡道:“王妃请回避片刻,我有政务要与王爷商谈!”
    卞欢气嘟嘟的看向慕容子墨,慕容子墨自摆了摆手,意思就是让她快走,卞欢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那我先过去了!”
    舒悦凝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王爷坐吧!”
    大商本就开放,男女同席之事司空见惯,慕容子墨坦然坐下。
    舒悦凝却没有说话的意思。
    时间慢慢的过去,她还是没有开口,慕容子墨也没有催促她,安静的陪她坐着,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舒悦凝时不时用余光扫向卞欢那一桌,发现她频频扭头望过来,神色不满而急切,舒悦凝只觉得痛快。
    场下的比赛终于完成,比试者们收了弓,站在原地,等着考官们上前清点数目。
    舒悦凝见状,邀请道:“王爷,不如与我一同下去看看?”
    慕容子墨点头,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他们二人一同走向箭靶,经过卞欢身边时,卞欢弱弱的喊了一声‘王爷‘,慕容子墨却没有理睬,径直和舒悦凝走开。
    待到场内,舒悦凝提醒道:“方才王妃好似在喊王爷,王爷不过去看看吗?”
    慕容子墨面无表情的反问:“你不是有政务要和我商谈吗?”
    舒悦凝被噎住,而后意识到,自己的这种小把戏恐怕早已经被他看穿了,可是他,为何要配合她呢?
    刚想到这里,忽听考官报数道:“桑潇风,二十枝箭,全部命中靶心!”
    舒悦凝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向桑潇风看去,桑潇风对她淡淡一笑,她的嘴角也勾了起来,这个成绩,满分!
    这一场比试的获胜者,非他莫属!
    慕容子墨冷眼看着他们互动,道:“你说这一场会是谁赢?”
    “桑潇风!”舒悦凝想也不想便答。
    “未必!”
    舒悦凝奇怪:“二十枝箭,他全部命中靶心,已经是最好的成绩了,难道还有人能射出二十一枝箭来吗?”
    “不如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我赌这场比赛不是桑潇风获胜,若我赢了,你下月初二你需陪我一天!”
    “那如果我赢了呢?”
    “悉听尊便!”
    “是吗?如果我要你的头呢?”
    “自当双手奉上!”慕容子墨说着,看向舒悦凝:“怎么样,敢和我赌吗?”
    “当然敢!我若赢了,我不要你的人头,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舒悦凝到。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她话刚落,忽听考官报数道:“左斌,二十一枝箭,全中靶心!”
    舒悦凝错愕,怒道:“这分明是作弊,怎么可能有二十一枝箭?一定是其他人射到他靶子上的!”
    “是又如何?”慕容子墨淡淡一笑:“别忘了我们的规则是——谁靶子上面射中靶心的羽箭最多谁获胜!”
    舒悦凝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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