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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对质

    用过晚膳,太后宫里来人,让舒悦凝到泰安宫一趟,舒悦凝自是不敢怠慢,换了身衣服,随即赶赴泰安宫。
    太后正坐在院中的小亭里乘凉,她的左边坐着为她剥葡萄的长福公主,右边坐着为她沏茶的中山王妃卞芳。
    看到长福公主,舒悦凝立刻明白太后这是充当和事老,要让她和长福公主化干戈为玉帛。
    她上前,微微一拜,太后立刻笑道:“来,来,过来,让哀家看看,你这肚子有多大了!”
    闻言,舒悦凝暗自庆幸她早早做了准备,乖巧的走到太后跟前。
    太后牵着她的一只手,打量她的肚子,笑眯眯道:“总算是显怀了!你呀,别怕胖,要尽量多吃,千万不能饿着哀家的重孙子!”
    “太后放心,我近来吃得多,睡得也好,一定不会亏着小家伙的!”舒悦凝答,说话间,她的余光扫向长福公主,只见对方狠狠的咬着牙,看样子,是恨上她了。
    太后满意于她的乖顺,忙示意长福公主移个位置,长福公主虽然不满,却不敢忤逆太后的意思,嘟着嘴,气呼呼的坐到了另一个位置上。
    舒悦凝坐到太后身边,开始接手剥葡萄的工作,待一个葡萄剥好,她正准备递给太后,长福公主冷冷开了口:“你尚未净手,这样的葡萄太后怎么吃?”
    舒悦凝僵住:“太后,我过来时刚洗了手!”
    太后笑,却并不接她手上的葡萄:“哀家已经吃得够多了,你们吃吧!”
    长福公主瘪了瘪嘴,舒悦凝讪讪笑笑,自己将葡萄吃了。不得不承认,太后这一招很是高明,先做出一副很疼爱她的样子,又转而不吃她剥的葡萄,耳光和甜枣一同赏给她,即给了面子,又很好的敲打了她。接下来,太后是不是要对她和长福公主耳提面命一番?
    果然……
    “今天哀家找你来,是为了两件事。”太后用手巾擦了擦嘴,接着对舒悦凝说道:“这第一件事,是要好好说说你和长福!都不是孩子了,你还是要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能够像小孩一样置气呢?还闹到了校场去,成何体统?”
    舒悦凝瞥了长福公主一眼:“太后教训得是,我知错了!”
    太后脸上面色稍霁:“哀家并非责怪你,只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都是一家人,闹得太难看了只会让外人笑话!在你来之前,哀家已经教训过长福了,她也向哀家保证要与你好好相处,若她以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尽管告诉哀家就是!但你也得时时谨记你们是一家人,凡事多体谅体谅对方!”
    “是!”舒悦凝答。
    见她还算恭顺,太后不再纠缠此事,话题一转道:“听说成王侧妃向氏小产了?”
    心知太后早已经从旁人嘴里得知了事情的始末,舒悦凝据实道:“是有这么回事。原本我与她没有什么来往,前些天她忽然到我宫中走动了一遭,回去后就小产了!这也就罢了,不知她受了谁的挑唆,一口认定是我害得她小产了,还到廷尉府将我给告了!因为这件事情,朝臣们对我有很多非议。”
    太后道:“你这个傻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情为何不早点跟哀家说?”
    “我怕扰了太后清净,白白给太后添堵!”
    “傻话!事关你的名声,岂能大意?”太后训完,对中山王妃卞芳道:“你将方才与哀家说的话再说一遍!”
    中山王妃应了一声是,对舒悦凝道:“大约一个月前,我妹妹卞欢带着向侧妃到我中山王府作客,恰好我得了上好的雀舌,特意拿出来招待她,但她没有喝,说是她体内寒气过重,加之有孕在身,御医交代不能喝茶。”
    舒悦凝不动声色问道:“那她那日在我宫里面怎么喝了?”
    “我当时也觉得奇怪,所以特意注意了一下,发现她端起茶杯后,只是用唇碰了碰茶杯边缘,并未喝!”
    “王妃确定没有看错吗?”
    “当然!”中山王妃很肯定的回答,接着又歉疚的笑了笑:“都怪我平时不爱交际,加之从不过问朝堂上的事情,一直不知向侧妃意图诬陷郡主的事情。若不是今早我恰好听到下人议论此事,怕是要误了事!”
    “照这么说来,向侧妃并未喝过我宫里的茶,所谓我在茶里下药害她小产的话全是她无中生有,意图陷害我?”说到此,舒悦凝有些糊涂了,弄不清楚中山王妃到底有没有撒谎,她一直以为向若君不会拿腹中的孩子来冒险,所以从不相信向若君是陷害她的主谋,可是她同样想不出中山王妃撒谎的理由。
    “她并未喝茶,可见并非是误解了郡主,不是诬陷是什么?”中山王妃卞芳到。
    舒悦凝沉默。
    见舒悦凝不语,中山王妃又道:“得知向侧妃将郡主告到了廷尉府,我便坐不住了,特意进宫向太后禀明此事,希望太后她老人家为郡主主持公道!”
    太后接话道:“哀家的意思是待会将廷尉府的赵康、向氏姐妹,以及三个辅政大臣都请到宫里来,让芳儿当着众人的面将这番话说一遍,还你个清白,你意下如何?”
    舒悦凝有所顾虑:“我怕王妃一人之言不足以服众,若向氏姐妹一口咬定王妃是为了包庇我才撒的谎,该怎么办?毕竟,向氏没有理由这样做,若拿不出其他证据,旁人怕是不会相信!”
    中山王妃道:“这个简单,我身边的丫鬟可以证明向氏在我府上说过不喝茶水的话,还有为她请脉的御医,也都可以证明她不喝茶水。如此一来,向氏姐妹就没有办法抵赖了!”
    不等舒悦凝表态,太后说道:“哀家已经命人查过,为向氏请脉的乃是苏御医,他那里的脉案证实向氏的体内有寒气,确实不能喝茶!”
    一切,似乎都已经明朗化,是向若君为了诬陷她,布下的陷阱。可是,向若君这么做能到什么呢?
    什么也得不到!除了一个死在腹中、尚未成型的孩子而外!
    舒悦凝感觉这一切很不对劲,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呢?她实在想不出来。
    “事不宜迟,哀家这便下旨,宣他们立刻进宫!”太后到。
    舒悦凝想说不,可见太后已经打定了主意,她若阻止只会惹恼太后,便只能道:“一切,全凭太后作主!”
    不到一刻钟,赵廷尉、乔顺,慕容子墨,还有向氏姐妹到达泰安宫。由此可见,太后在与舒悦凝商量之前早已经下了召见她们的懿旨!至于舒悦凝的想法,太后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放在心上,找她来,不是商量,而是告知。
    舒悦凝想通这点,十分庆幸方才没有阻止太后。
    向若君的脸色很差,几天不见,就瘦了一大圈,说是黄皮寡瘦也不为过。她的丫鬟一直搀扶着她,待她向太后行跪拜大礼才不得不放了手。跪完之后,她起不来了,最后还是由丫鬟扶着起来的。
    向夫人比向若君的情况还要糟糕,至今不能下地走路,是被人抬着进到太后宫内的。
    其他人,除了赵廷尉神色有些紧张,额头上总是冒汗外,都很正常。
    太后待众人行了礼后,沉声道:“今日哀家叫你们来,是为了查清成王府侧妃向氏小产一事。这原本是成王府自己的家事,不知为何竟牵扯到了康乐郡主,哀家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说着,太后看向中山王妃卞芳:“中山王妃,你将你知道的东西当着几位大人的面说一遍!”
    中山王妃颔首,不急不缓的将与舒悦凝说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末了,道:“我的婢女现下正等在殿外,请太后容许她们进来作证!”
    “你撒谎,你撒谎!”不等太后发话,向若君忽然激动起来,手颤巍巍的指着卞芳,费力的说到。
    中山王妃面不改色:“我有没有撒谎叫我的奴婢进来一问便知!还有为你诊脉的御医,他那里有脉案,将他叫来一问就知!”
    “不,不是这样的!”向若君看向慕容子墨,眼中含着泪水道:“王爷,不是这样的,不是她说的这样!我、我确实不能喝茶,可是那是一月前的事情了,近来我已经开始喝了!还有那天、那天在舒……在康乐郡主的宫里,我是喝了茶的!我没有撒谎,王爷你要相信我啊!”
    说着,向若君伸手,想抓住慕容子墨。可惜隔得太远,她够不到他,一不小心反而摔了一跤。
    太后蹙眉,不理会向氏的哭闹:“来人,宣苏御医!”
    不大一会,苏御医手拿一本脉案走了进来:“臣参加太后!”
    “苏御医,免礼!哀家问你,平日里是你为成王府的侧妃向氏请脉吗?”
    “回太后,是臣为向侧妃请脉!”
    “那你大约多久请一次脉?”
    “一般半月一次!”
    “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
    “约十天之前!”
    “她的脉象如何?”
    “脉象滞涩,乃是寒气过重所引起。”
    太后听了别有深意的看了向若君一眼:“这样的脉象,平时可有什么禁忌?”
    “这禁忌说来有点多,除了有孕之人皆需要注意的而外,就是绝对不能食用性凉之物。”
    “性凉之物?最常见的有哪些?”
    “螃蟹、银耳这些都是,对了,还有茶。”
    “这么说来,向氏不能喝茶?”
    “确实如此!”
    “你特意叮嘱过她不能喝茶?”
    “是!”
    “她可有照做?”
    “微臣每次请脉时皆要询问向侧妃的饮食情况,并未发现她食用凉性食物,更不曾见她喝过茶!”
    “那依照你十天前查看的情况来看,她能否喝茶了?”
    “不能!”
    太后与苏御医一答一问,旁人半句话也插不上,待太后问完,其他人根本没有什么可问的了。
    太后扫了向氏姐妹一眼,将视线投到赵廷尉的身上:“赵大人,方才中山王妃还有苏御医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微臣,听清楚了!”说着,赵廷尉不自觉的伸手擦了擦额头。
    “你可还要听听中山王府婢女们的话?”
    “不、不用了!”
    “真的不用了?”
    “真的不用了!”
    “那哀家问你,向氏小产一事与康乐郡主有关系吗?”
    “根据中山王妃的证词,还有苏御医的脉案来看,向侧妃并未喝过康乐郡主宫内的茶水,自然不可能是被康乐郡主下药!”
    太后忽然发怒,将手里的杯子往赵廷尉的身上一扔,赵廷尉不敢躲闪,被扔了个正着,额头立刻肿了起来,茶水顺着他的下巴滴滴答答往下流淌,整个人显得狼狈异常。
    太后却尤不解气,恶狠狠道:“你现在知道了?那你早先做什么去了?明明向氏姐妹的话是漏洞百出,你竟一点也看不出来?还是说,你其实一直心怀叵测,伙同她们姐妹一起陷害康乐郡主?”
    赵廷尉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后,冤枉呀!臣只是、只是被她们姐妹蒙骗,以为郡主是凶手,绝无半点加害郡主的意思呀!”
    太后冷笑:“你简直是蠢不可及,如何掌管天下刑狱?”
    赵廷尉一愣,不敢再说,生怕官位不保。
    太后却好似累了,不再理会他,转而看向站都站不住的向夫人:“看你重伤在身,哀家就不罚你了,去思雨宫思过吧!”
    思雨宫乃是冷宫,这一进去,怕是再也出不来了!向夫人激动起来,欲挣扎,太后却不想再见她,只让人将她速速拖走。
    这回,轮到向若君了。
    太后看着向若君,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要怎么处置她。
    按照大商的律令,诬告者以所诬之罪论处,也就是说,向若君可能被判杖刑二百,也可能判为流行,不管是哪样,依照她现下的身体情况来说,都无异于死刑。
    舒悦凝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即便到这个时候,舒悦凝还是相信向若君身为一个母亲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做棋子,遂抢先道:“太后,我以为……向侧妃虽然犯了大错,但好在并未酿成恶果,加之她刚失去孩子,就不罚她了吧!”
    太后蹙眉:“那怎么行?像她这样居心险恶之人,若不重罚,何以服众?”
    “可她……”舒悦凝想说向若君看上去并不像是会伤害自己孩子的人,又觉此话不妥,太后正竭力为她辩解,她万万不能拖太后的后腿,忙改了说辞:“已经失去了孩子,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不是最大的惩罚吗?再说,我很快就要做母亲了,想多做些善事,就当是为孩子积福!”
    太后听她提及孩子,无奈道:“就你心软!罢了,既然你肯放过她,哀家又何必一定要当这个恶人?就剥掉她侧妃的封号吧!”
    剥掉侧妃封号,这与被休弃无异,甚至,被休弃之人尚有再嫁人的可能性,可是被太后免去封号的女子,有谁家敢要?
    向若君听到这话,立刻晕死过去。她的丫鬟见状也不敢请御医,忙慌慌张张将她扶走。
    太后有意敲打赵廷尉,刻意当着众人面又数落了他一顿,方才让大家退安。
    退出太后宫殿,舒悦凝落后于慕容子墨两步,忽见向若君的丫鬟急急忙忙跑过来,不等慕容子墨开口,她便哭了起来:“王爷不好了,王妃她自尽了!”
    慕容子墨大声道:“你说什么?她方才好好的,怎么会自尽?”
    “方才王妃醒来,说是想如厕,奴婢不疑有他,扶王妃去了厕所,但王妃不准奴婢在一旁服侍,奴婢拗不过王妃,只能退到外面等候,许久不见王妃出来,奴婢担心王妃,进去一看……呜呜呜……王妃用金钗刺穿了自己的喉咙……已经、已经咽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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