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发起狠来,比凶猛的禽兽还要残忍,对象即便是软弱无力的女人,他们也绝不会留情。
就像此时的慕容子墨,双眼中迸发出噬人的光芒,黑亮的眸子里清楚的映照着舒悦凝虚弱而布满汗水的脸,她的双眼早已经涣散,红艳艳的唇微微张着,被他折磨得想要讨饶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饶是这样,他还觉得不够,有力的双手一边紧紧扣住她的腰,不让她退缩,不容她逃避,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她完完全全是属于他的,谁也不能夺走。
怦怦的心跳让他终于找到了真实的感觉,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她就在他的怀里,她再也不能将他抛下,再也不能!
她永远都会呆在他身边!若她不能向他承诺这一点,他不介意用行动告诉她这不容更改的事实!
她雪白的肌肤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吻痕和掐痕,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惨遭蹂躏的小白兔,鲜明的对比令人惊心动魄,同时也唤起慕容子墨隐藏在深处的残暴。
真想,就此毁掉她!毁掉她,她就哪里都去不了!
只有她死了,才会老老实实的哪里都去不了!
反应过来他在想什么时,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有一种即将被她逼疯的感觉!
他红着双眼看她,他对她越狠,他的心就越空,实在不知道如何表达这样的感受。
真是个恶性循环,无比可悲!
他发现了,却无力让自己冷静。
再看舒悦凝,此时她的情况已经不是疲惫两字能够形容的了,她的眼睛失去了焦距,表情漂浮得失了真实感。
慕容子墨将放在她心口的手上移,摸上了她的唇,沙哑着声音说道:“说,说你是我的!”
舒悦凝的双眼因为他的话而有了一丝清明,认真的看着他,明明是娇艳无力的样子,却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一字一句道:“不,我不是你的!”她不是他的,他不属于任何人,她只属于她自己!
慕容子墨想不到这个时候她还有力气和她较劲,低头,狠狠咬了她的嘴唇一下,直咬破了她的嘴唇,溢出一颗红艳艳的血珠子。
他微微离开她,盯着那血珠子看了一会,伸出舌头卷上去,进而再次含住她的唇:“说,你是我的!”
他发了狠,折磨她,以为她会屈服。
她却像是小蛮牛,明明受不了却不求饶。他不会明白她的骄傲,也不会明白她的坚强!
她在心灵上是完全独立的,她要坚守这块地,只要守住了,她就永远不会输!
在他以为自己已经成功征服她的时候,她竟笑了出来,轻声却很坚定的说道:“不,你错了,我不属于你!”
慕容子墨愣住,眼中毫无温度:“你这张嘴倒是厉害,可惜你的身体却出卖了你!你根本离不开本王!”
舒悦凝闭上眼睛,脑袋昏昏沉沉的,嘴巴干涸得像是离了水的鱼,任由他折腾。
可笑的较量在两人之间展开,等慕容子墨发现不对劲时,她已经昏了过去,彻底没有了意识。
他摸她的脸,烫得吓人,难怪她那里如此热,原来是生病发热了!
慕容子墨懊恼,慌忙起身,匆匆给她穿了衣服,自己只胡乱裹上一件外袍,抱着她就往外跑。
在马车旁边等着的肖涵见他衣衫不整的抱着舒悦凝出了院子,十分惊讶:“爷,这是要去哪里?”
“回王府!”
肖涵一愣,看向他怀中的舒悦凝:“爷不是说现下不能让别人知道王妃的下落吗?爷这样带她回去,襄阳王府那边要是察觉了怎么办?昨夜出来时有不少襄阳王府的暗哨盯着我们,好不容易摆脱了,现下爷带王妃回去难免不被他们察觉!”
慕容子墨蹙眉:“她病得厉害,这里太偏僻请大夫不方便!一会儿从后门走,你先去将闲杂人等打发点,做得利索点,待确定安全了本王再带她进府!至于其他,本王顾不了那么多,暂时就让她跟本王一起住在西花园中,没有本王的命令绝不能让人随便进入园中。”
“那爷的计划……”
慕容子墨一怔,这才想起他到这里的目的——说服舒悦凝假装被卞子栋强/暴,找机会制造她从卞子栋手里逃离的假象,将她送到桑宁远身边。
而现下,一响贪欢,他忘记了他的雄心壮志!也忘记了思索多日的完美计划!
他苦笑,看向怀里无知无觉的舒悦凝,心忽然平静下来,这些时日的挣扎和煎熬瞬间变得可笑、不值一提,只要她还在他怀中。
他抱紧了她,对肖涵说道:“这件事情以后不要再提!”
肖涵再次惊讶:“爷……卞户那边逼得紧,桑宁远也已经开始怀疑爷,爷现下不忍心只会让……”
慕容子墨蹙眉:“本王会想其他办法!你让齐寒再去一次石板镇,那里的人虽然被官兵屠光了,但本王相信如此大的动静不会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肖涵不再多言,叹了口气,行了个告退的礼,打马离去。
慕容子墨抱着舒悦凝坐到马车里,她此刻烫得厉害,时不时会发出难受的低吟。
他从未照顾过他人,更未照顾过病人,见她即便在昏迷中双眉也是紧蹙着的,他虽知道她很不舒服,有心想缓解她的不适,却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将她牢牢抱紧,低头用脸贴着她滚烫的脸。
她本就汗津津的,被他这样一弄更加难受,开始在他怀里乱扭。
为防止自己失控,他只能放一只手挡在她和他的身体中间,恶声恶气道:“老实点!不许动!”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听到了,还是没有力气折腾了,立刻停止了扭动。
慕容子墨松口气,刚想低头亲她一下,马车忽的一停,他的心往下一沉,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外面是一片死寂。
这次出来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他只带了肖涵和一个车夫,而肖涵不在,车夫又是个没有功夫的,只怕……
他抱紧了舒悦凝,掀开帘子,只见两人骑在马上,挡于路中间。而车夫的脖颈被割破,已经无声的倒在了位置上,尚冒着热气的血滴滴答答滴到了马车辕上。
两人皆蒙着面,穿一身宽大的黑衣,看不出体型也看不出相貌,但慕容子墨肯定一定见过对方。其实是骑枣红马的男人,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熟悉。
“将她放下,我放你走!”枣红马上的男人开了口,声音沙哑粗糙,好似嗓子受过很严重的伤。
凭着这特别的音质慕容子墨开始回想,记忆中并没有这样一个人,可那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慕容子墨:“敢问壮士尊姓大名?”
“这你不需要知道,只要按照我的话去做就是!”还是沙哑而粗糙的声音,干涩得让人想喝水。
“是否其中有什么误会?此乃贱内,从未与人有过交往,更不曾得罪过什么人,壮士要她何用?”慕容子墨到。
“没有误会!慕容子墨,我认得你,也认得她!”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也不知道盯上他多久了!慕容子墨不再废话,铿锵有力说道:“既然你认得本王,就该知道本王绝不会将她留给你!”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着,对方将剑一拔,直击他的脑门。
他立刻抱住舒悦凝冲破马车顶,越到了大路上。
见状,另一人也加入了战局,与他的同伴一起左右夹攻慕容子墨。
慕容子墨身手不错,可对方也是一流的高手,加之他需空出精力照顾怀中的舒悦凝,几招过后便落了下风。
眼看着其中一人袭向他的胸口,为了不伤到怀里的舒悦凝,他只能抱着她连连后退。岂料另外一人忽然蹿到他的身后,举剑刺向他的腰部,他险险躲让,虽然没有伤到要害,可胳膊却被刺到了。
这还不够,另一只剑立刻迎面向他削去,他避无可避,只能抱着舒悦凝往下蹲,锋利的剑带着凌厉的风从他头顶划过,瞬间将他的发簪打掉,令他的头发立刻披散开去。
这一生,他从未像现下这般狼狈。
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他若继续抱着她,只会与她一起被擒住。
狠狠心,慕容子墨将舒悦凝放到了一旁,拔出剑,与两个黑衣人缠斗起来。
他一边打,一边护住舒悦凝,绝不让两个黑衣人靠近她半步。
情况比之刚才有所好转,他虽然没有占据上风,倒也不再节节败退。
打着打着,又一个黑衣人加入打斗之中。
三对一,且三个都是高手,局面变得对慕容子墨十分不利。
片刻之后,他已经落了下风,大有力不从心之感。
眼见着一名黑衣人快速的向舒悦凝跃去,他赶紧提剑拦了上去,他没有三头六臂,拦得住一个却拦不住另外一个。几乎是同时,说话沙哑的黑衣人也越向了舒悦凝。慕容子墨见状想要回撤护住舒悦凝,却被第三个黑衣人堵住了回路,他不得不陷入了被两名黑衣人前后夹击的境况之中,自顾尚且不暇,哪里有功夫救下舒悦凝?
嗓音沙哑的黑衣人抱住舒悦凝,二话不说飞奔上马,驾的一声绝尘而去。
很快慕容子墨就发现剩下这两人的武功虽然好,可远远不如刚才离去那人的,他拼劲全力应战,倒是迅速摆脱了他二人,可再回头看,哪里还有舒悦凝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