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去打捞,最後老夫人下令,叫人把井给封了。
一年後,又死了两个丫鬟,燕儿喝砒霜自杀,百合在柴房上吊,死状惨不忍睹。
老夫人只能用大笔银两打发二人的家眷,并谎称她们不知与哪家男子私奔,去向不明。可事实上,燕儿和百合都被秘密埋在颜家大宅的後花园里,下人们被勒令不许议论此事,更不许泄露出去。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这种骇人的秘辛,坊间早就传得沸沸扬扬,说颜三少变成了怪物,不知躲在那深宅大院里干着什麽恐怖的勾当。
再没有丫鬟敢伺候他了,包括他的几个姨太太,颜家上下对他恐惧万分,就连老夫人也不愿靠近那气沈沈的厢房。可是颜三少不能没有人服侍,尤其是女人,他自己说了,要有个女人帮他洗澡。
於是,长久以来备受忽略的三少自愿承担了这个职责。他们自幼相识,她对他是有情分的。那天晚上,所有人都在为她担惊受怕,老夫人吩咐家丁,如果有什麽情况,立刻进去把少拉出来。
那天晚上相安无事。
第二天早晨,下人们看到少娇弱的身影从屋里走出来,都松了一口气。老夫人自然很想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在干什麽,可儿媳只是苍白着脸,勉强笑笑,让她不要担心。
此後,颜三少的饮食起居都由他的正房妻子照料,没有再出人命,也没有再听到夜里可怖的惨叫,大家都觉得这样已算阿弥陀佛了,尽管,他们的少越来越沈默寡言。
作家的话:
晚上十二点前第三更
☆、第二十四章
舅舅说到这里就打住了。庭院深深的幽凉夜晚,古琴意境深远,让人有一瞬间恍惚,仿佛身处一百多年前诡异的颜府。
我半挂在舅舅身上,小声问他,“然後呢?你怎麽不说了?”
他往我碗里夹菜,“先吃饭吧,再说你会吃不下了的。”
“很吓人吗?这是真事吗?”
“不知道,当时民间流传就是这样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筷子放到我手里。
我说:“那你是怎麽知道的呢?”
“图书馆里有文献记载,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过。好了,吃饭吧。”舅舅说:“把你的腿从我身上放下来。”
“哦……”
吃过饭回家的路上,舅舅继续给我讲这个故事。
据说,在三少***自我牺牲下,颜家貌似相安无事地过了半年。此时,颜三少的几位姨太太开始有想法了,尽管她们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废了,但身在偌大的颜家,依旧要靠他的喜爱,才能过得舒坦,就像少,如今已是家里举足轻重的角色了。
当然,也有人顾虑这两年出的事,不敢乱来。最後进门的姨太太柳胭说,少不都没事麽,怕什麽,你们瞧瞧老夫人现在多疼她。
於是那天晚上,趁少身体不适,柳胭妖娆打扮一番,偷偷溜进了三少爷的房中。
她看到她的男人坐在窗户前面,脸色发青,手里拿着一把小工刀和一个木棍,正在把顶端削尖。屋子里到处摆放着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是他亲手做的。柳胭试着唤了他一声,他转过头来,狰狞地看着她笑。
那天半夜柳胭疯了,凄厉惨绝地叫着,浑身鲜血地从屋里逃出来,不,不是浑身的血,是半身的血。
後来的後来,颜老夫人去世,颜家四分五裂,整个深宅大院逐渐荒废,只有三少和三少爷始终住在里面,一直到死,一直到这段秘辛渐渐被人遗忘。
……
舅舅讲完这个故事,我们刚好到家,我抱住他的手臂往电梯里走,心里认真琢磨着,忽然想起了电影《七宗罪》里的某个片段,胃里一阵恶心。
夜里醒来,打开台灯,望了望黑漆漆的洗手间,把舅舅推醒,说:“我要上厕所。”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什麽?”
“我想尿尿,你抱我去。”蹭蹭他的膛,“我害怕。”
他叹一声气,下床捞起我走进卫生间,放在马桶上,我拉着他的手,把昏昏欲睡的脑袋靠在他胳膊上,尿尿完,攀着他微微站起来,他拿纸巾轻轻给我擦拭,然後把内裤拉上来,冲马桶,背起我走到洗手台洗洗手,再回到床上。
我习惯地搂住他的腰,腿缠着他的腿,哼哼说:“你抱着我。”
他就把我收在怀里,手指轻轻抚我的头发,困乏地说:“好了,快睡,你明天上午还有课。”
我很快睡去,梦里看见了死守在颜家的那个可怜的女人,她穿着一件天青色的旗袍,长发绾起,身段婀娜地坐在廊桥边上,回过头来,朝我微微一笑。
作家的话:
(*^__^*)
话说,马航要变成悬案了麽,关注好久了。
☆、第二十五章
我被这个故事影响了好多天,和舅舅待在一起的时候变得特别老实,什麽都顺着他,直到叶子说我最近乖巧得不像人了,像只宠物,我才惊觉自己大概又着了他的道。
中午在一楼食堂吃饭,门口忽然热闹地涌进七八个人,扭头一看,舞蹈社团的漂亮女孩,刚集训完,身上穿着统一的制服,以林若桐为首,青春靓丽,好不养眼。
叶子跟她们点头致意,我说,“真是漂亮啊,我看了都快流口水了……咦?那个女孩子挺眼熟的。”
叶子说,“你也去参加啊,凭你那身材,轰动全校。”
“算了吧,我同手同脚。”
她喝口汤,看我一眼,“你知道吗,前几天我跟他们去k歌,顾安言也在。”
“嗯哼。”
叶子又看我一眼,“他和那个林若桐接吻了,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
我愣了愣,“灯红酒绿的地方挺迷惑人的,有暧昧的光线,有震耳欲聋的音响,神经被麻痹,什麽事都敢做。不过,真没想到顾安言这样的人也会中招。”
叶子说:“其实是林若桐喝多了,主动亲他来着,我看他当时挺尴尬的,这麽多人在,也不好伤女孩子的面子。”
我咬了口土豆,没熟,赶紧吐出来,“我觉得他们挺般配的。”
说曹曹就到,顾安言端着食盘出现,坐到我身旁,“你们说什麽呢?老远就看到鬼鬼祟祟的。”
我呛了呛:“说你呗。”
叶子突然咳了两声,顾安言似笑非笑地瞟了她一眼,“哦?说我什麽?”
我瞅瞅叶子,“说你……帅。”点点头,“嗯,越来越帅了。”
他说,“我觉得一般吧,还行。”
我和叶子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顾安言问我有没有报名参加元旦晚会的节目,我说我正在冥思苦想,要用什麽表演来惊艳全场。
叶子说:“你可以上去跳段艳舞。”
我点点头,“其实我准备上台裸奔来着。”
顾安言正喝着汤,被呛住了,哭笑不得地看着我,“如果你真要上去裸奔,我一定在後边帮你伴舞。”
叶子一口饭对着我喷了出来。
***
我告诉舅舅我参加了学校元旦的文艺晚会,要表演节目,邀请他到时候过来观看。
他躺在沙发上,若有似无地着我的耳朵,想了想,说,“那天我要参加宴会,可能抽不开身。”
我从地上爬起来跳到他身上,“人家第一次登台表演,你也不来给我加油打气吗?”
见他正在为难,我赶紧又说:“我想办法把自己的出场压到最後,你那边应酬完就赶过来吧。好不好嘛舅舅……”
软磨硬泡了将近半个小时,他终於答应